“她微微转头,回眸看去,微风吹起她鬓角的发丝,勾唇浅笑,翩若惊鸿”
她先是找了姜王后,随着殷郊跟在殷寿身后来到王宫台阶顶端,身后便是身穿盔甲的姬发几人.
她微微转头,回眸看去,微风吹起她鬓角的发丝,勾唇浅笑,翩若惊鸿,发间的白玉簪子在阳光下更是精致有光泽,姬发微微垂眸,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连脖颈都浮上红晕.
“祖宗在上,小子殷寿,从无称王之心,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乃先王仅存子嗣,不敢不继承王位,有劳王叔,敬问国运.”
南竹看着比干几人拿着龟甲,又拿着火折子,寻常龟甲只会被火烧出裂痕,由此推断国运,可这次竟是直接被烧碎,天空乌云密布,不见日光,马儿受惊般叫出声,南竹看着这异向,放在腰前的手微动,殷寿的身上笼罩出黑气.
南竹心下一惊,看向一旁的宫远徵,他显然也看到了这团黑气,又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心下一沉.
比干道出天弃大商,殷商王族以子弑父,以臣弑君,成汤子孙已经不配为天下共主,又道明当年成汤先祖铸造祭天台才消除天谴,殷郊不满出声反驳,他很爱他的父亲,竟说出传位于自己,替父自焚的话来.
“神女…神女一定有办法消除天谴!”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南竹瞬间成为视线中点,和她交好的人皆是紧张的看着她,可她似是早便料到,当初帝乙给了她这个称号,她也注定要承受常人无法承担的责任.
只是她还未曾开口,殷寿便不容拒绝道.
“何为王者?天下有罪,在王一人.”
南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诧异,再一次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那股黑气.
“我将效法成汤先祖,在朝歌建造一座祭天台,台成之日,本王将自焚祭天,为大商请命!”
话音刚落,天空的乌云便逐渐退开,日光重新洒下,南竹看着殷寿,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他.
崇应彪看向那个多嘴的太监,眼底满是阴冷,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便不用说话了.
大典散去,南竹神色凝重,宫远徵和她并排走在路上.
南竹殷寿身上当真有那妖气?
宫远徵很微弱,但我确定就是那狐妖的气味.
南竹看来,今夜是不能安生了.
南竹如此道,心下也有了思量,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来.
宫远徵师姐好像格外喜欢这簪子.
宫远徵随口道,却勾起了南竹的回忆.
那一日的天气甚好,阳光明媚得如同画卷,天空湛蓝如洗.
用完午膳后,南竹找到殷寿,是要出宫游玩,殷寿本不答应,奈何她噘着嘴撒娇,殷寿实在无法再拒绝,便心软应允下来.
不过殷寿觉得她身边只有一个侍女,怕她再受伤,便让自己最看好的质子随行保护她的安全.
毋庸置疑,那人便是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