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真漂亮.”
她轻启朱唇,微垂眼眸,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开得正盛的梨花.
南竹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这是我的事,无需你插手.
宫远徵只觉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意,他那么喜欢她,在她眼里却只是多管闲事.
藏在眼眶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宫远徵抬手覆上南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他.
宫远徵那我呢?
南竹有些不解,喜欢姬发又不是要把他赶走,为何这么说?
南竹你自然要待在我身边,我又不是不要你了.
宫远徵卸了力,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喜欢她,他摇头.
宫远徵罢了.
他有些退缩,原本她不认识姬发时他或许有勇气表达真心,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喜欢的人,若他表明心意,她定会远离他的.
他这样想,压下心底酸楚,他甚至在这段暗无天日的情感中感到无助.
他迫使自己不去多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般道.
宫远徵我嗅到了狐妖的味道.
那是他方才在大殿旁感觉到的.
灵犬嗅觉灵敏,狐妖本身体味便重,所以他能轻易嗅到.
南竹狐妖?
南竹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轻轻蹙眉,想着今夜种种怪事,殷启弑父本就奇怪,如今帝乙和殷启去世,那么这天下的大王只有…殷寿.
南竹殷寿?
南竹不太相信殷寿会如此,他不被父亲喜欢,虽对待孩子和质子有些苛刻,却也曾温柔的对待她与姜王妃,因此她从来没有查看过他的本性.
宫远徵师姐,需不需要我去摘星阁查探一番.
聊到正事,宫远徵也认真起来,微微低头看向南竹,小铃铛发出轻微的响动.
南竹不必,走一步看一步吧.
南竹对了,苏全孝怎么样?
她突然道,宫远徵有些无奈.
宫远徵师姐,朝云山上一天,这凡间便是一年,苏全孝要恢复清醒,怎么也要半年.
南竹有些愣神,叹了口气.
南竹也罢,回去休息吧.
宫远徵好.
殷寿顺理成章的继位成王,在朝歌王宫前举行仪式.
她身为神女自然要在场,换上了洁白如雪的长裙,虽简约却无半点颓败之气,金色腰带上的朱雀图案栩栩如生,外袍亦是以金线织就的朱雀图纹,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灵动飘逸.
青丝如瀑,柔顺地披洒在身后,前额的发丝则被精致的簪子高高挽起,南竹微微涂抹了胭脂,使得她更显绝色,隐藏在衣裙下的脚链一步一响,而那手串更是衬托得她手腕纤细白嫩,宛如美玉般动人.
宫远徵伫立在屋外,听到那清脆的铃铛声转身,瞬间定格在原地,他清晰地感受到,这又是一次刻骨铭心的心动.
南竹阿徵?
听着南竹的呼唤,宫远徵回过神来,红晕由耳根又遍布脸颊,他轻声笑着,毫不掩饰对她的夸赞.
宫远徵师姐真漂亮.
南竹掩唇轻笑,眼眸里是星星揉碎的星光点点,宫远徵收回目光,不能再看了,会忍不住的.
南竹就你嘴甜,走吧.
他应下,跟在南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