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绵软的绒毛和丝滑的面料我一瞬恍了神,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发出巨大声响。
在医院里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舒服的被子。
有人匆匆忙忙的上楼梯,打开了房门。
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拍拍手,对着楼下喊:“陈少!温玿跪在地下,你快来看看”。
女人就这么站在门口等待陈末忱上来,我有些难言,想要站起来,可双腿却疼痛难忍,我蹙眉,手指甲掐进肉里。
直到沉闷的声音传来,我才站起了身。
陈末忱一脸怒气的看着我,“你又干什么?!”,他一把将我甩在床上,“把你都接回来了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还没治好吗!”。
我疼的开不了口,可当听到我有没有治好时,我不顾疼痛嘶哑地开口:“治好了!治好了!您…您别把我再送进去了,我听您的话,您…您饶了我吧”,我甚至爬过去想要抓住他的裤脚。
他蹙眉,“你怎么回事?!”。
我还没碰到他的裤脚,就趴倒在地上,疼得撕心裂肺,我眼泪掉出来,嘶吼着,而后被口水呛到止不住的咳。
女人被这副场景吓呆,颤抖地开口:“陈少,需不需要打120啊?”。
被叫到的男人似乎刚刚回神,他瞟了一眼女人,点点头,随后蹲下身捏起我的两颊。
我还在咳嗽,口水流了一地,一整张脸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看。
他神情微冷,“你这是骗我的把戏吗?还是跟五年前那个所谓的‘意外’一样”。
我说不出话,没有力气的靠在地上,只有他捏着的脸才微微抬起,我不懂为什么今天会这么痛。
我被陈末忱抱到救护车上,一起去往了医院。
到医院之后给我吃了一点止疼药,随后开始检查。
没多久检查结果就出来了,是类风湿关节炎。
医生跟陈末忱说:“患者是不是经常受寒啊?免疫力也不行,这个是得病得主要因素,他有营养不良啊,人身上怎么这么多疤?得涂点药。这一看就是没经过处理任由它痛啊”。
“年轻人不应该得这种病的”,医生对着我摇摇头,随后便叫陈末忱走了。
医生写了几个注意事项,还开了药,便可以出院了。
我依旧是被抱着上车的,陈末忱抱着我进入后座,没有松开手,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也渡了些给我,我觉得暖和就往里钻。
陈末忱低着头看我的脸,一双狗狗眼紧闭,就连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叹了口气,把我的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他到也不必受这么大的后果。
他揉揉我有些干枯的发,盯着手上的药出神。
陈末忱一直搞不懂他对我的感情,不允许别人伤害我,却又对我羞辱,他昏了头,决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里去。
他有后悔过,却因为繁忙的工作很快就忘在脑后。
当知道我这些年过的生活时,心里密匝匝的疼。
忍不住的对我温柔一点,但也没有什么效果,还是无济于事。
到了家,陈末忱把我轻放在卧室,拿着注意事项搜手机。
寒冷的夜晚吹着刺骨的风,枝桠吱吱响。
他正试着按摩我的腿,可面对着疤痕满布的腿,真的下不去手。
他会觉得很疼吧。
陈末忱这样想。
但为了让我好的快一点还是按了下去,不过力道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