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门被一脚踢开,宫远徵抱着胸走进来。
看到趴在窗户边的阮软,差点咬碎了牙齿,不老实的东西,害得他封锁了旧尘山谷,找了这么久的人。
宫远徵:“你有本事再跑,这么折腾本宫主,想好怎么承受我的怒火了吗?”
“我可不是哥哥,别想我对你手下留情,你等着被我吊起来打!”
宫远徵:“还不下来!”
阮软深吸一口气,决然的跳了下去。
与其惶惶不可终日的被关在宫门,不如就此逃了,江湖之大总会有她的容身之所。
宫子羽刚好从楼下路过,无意间抬头一望,和阮软对上眼神。
倔强的桃花眼,月白的衣袍翻飞,像一只坠落的蝴蝶,绝望凄美,破茧成蝶。
风雪不知从何处吹来,茫茫一片,和半空的女子一起,下坠绚烂。
宫子羽只听的到,自己破出胸膛的心跳,还有眼前的女子。
他猛地反应过来,运转轻功,在半空把人接住,几个回旋,他抱着怀中女子落地。
宫子羽:“阮姑娘,你没事吧?”
阮软抬头,看见宫远徵的眼神,后怕悔恨,还有锋利。
宫远徵抓着窗户的手,骨节泛白,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没跟着跳下去。
他差点失去阮软······
他刚刚想的不是该怎么给哥哥交代,而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阮软,就心痛的如同刀绞。
宫远徵找回声音:“追。”
阮软从宫子羽的怀里下来,拉着他就跑。
阮软:“公子,别让宫远徵抓到我,好不好?”
宫子羽哪有不答应的,恐怕此刻让他和她私奔都愿意。
宫子羽看了看后面的追兵,揽住阮软的腰,轻功一点几个纵身,就甩掉了大多数人。
宫子羽的武功虽平平,但从小修炼高深武功,轻功卓绝。
很快,他们身后的侍卫都跟丢了,只剩宫远徵一人。
宫远徵:“宫子羽,你要干什么,带走角宫的人,不怕我哥找你麻烦吗?”
宫子羽:“你也说了,阮姑娘是角宫的人,不是你徵宫的人,要追责也是宫尚角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宫远徵气笑了,那只搭在阮软腰上的手,碍眼无比。
宫子羽:“金繁,拦住他!”
金繁领命,和宫远徵对打在一起。
宫远徵打斗中发现,金繁不仅不怕毒,而且武功还在他之上,越来越越怀疑,这根本不是简单的绿玉侍卫。
宫远徵收刀,笑了笑:“金繁,咱们走着瞧。”
宫远徵对身后的人道:“出谷的路只有一条,堵住它,只要宫子羽把人带不出去,迟早被我们抓住。”
徵宫属下:“是!”
宫远徵又瞪了一眼金繁,被一个名义上的绿玉侍打败,实在让他不甘心。
阮软和宫子羽躲在一个草垛旁边,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
宫子羽:“阮姑娘,咱们这是要往哪逃啊?”
“你为何要逃,是不是宫远徵那个死鱼眼,要对你做什么?”
“你要是不喜欢角宫,要不要来我们羽宫,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带你去玩,出谷也行,反正我就是羽宫一个闲散人,也没什么担子。”
阮软:“我是要出谷的,不回去宫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