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身为执刃的宫尚角速度更快。
仅仅三天,就锁定的了雾姬夫人。
“居然是她。”
宫远徵面色沉沉,“哥,宫子羽不会相信的,他绝对会碍事。”
像云为衫和上官浅,明明如此可疑,可到底没有确切的人证物证。
就杀不得。
一如现在,知道雾姬就是杀害月长老的人,没有证据,凭借推测,就耐她不得。
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宫子羽。
这个无锋在宫门最大的卧底。
“那就先不告诉羽公子。”
也省的雾姬自导自演,这次她可找不到替罪羔羊了,都在地牢里蹲着呢。
玉衡轻轻摘起一片花瓣,碾碎,汁液顺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蜿蜒而下。
“然后,一击毙命。”
宫远徵眉尾一扬,嘴角勾起,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好主意。”
少年轻轻哼了一声,“看他怎么抵赖!”
宫尚角的目光追着玉衡纤纤玉手上的汁液一寸寸往下。
他从来都知道,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姑娘,狠辣不输任何人。
天生就是他们的同类。
合该是他们的同类。
“还有从贾管事屋里搜出来的那块令牌,又是谁的呢?”宫尚角垂眸浅笑,意有所指。
“是啊,是谁的呢?长老们急于定性,可不代表暗处的老鼠就能永远藏着。”
宫远徵手上把玩着精巧的暗器,举起手朝窗外比了比,那是……羽宫的方向。
“而且,贾管事的妻儿正好在老执刃遇害之前搬走了。”
宫尚角把手上的情报递给宫远徵和玉衡,继续说道:
“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儿子在两年前重病濒死,却硬生生的苟延残喘到现在,还是宫门大夫救回来的。”
“哥,你的意思是……”宫远徵边翻看着手上的情报,边说道。
“角公子的意思是,最大的那只老鼠,露出尾巴了。”玉衡掀起眼,“您说,对吗?”
“玉衡说的极是。”宫尚角微微含笑,“很快了。”
很快,离开宫门,只有他们三人。
同类。
便要相依为命,不离不弃。
玉衡看着手拿帕子给她轻轻擦手的少年。
睫羽微敛,眼下打出一片暗色的阴影。
神色专注又认真。
他们不是主角团,算不上传统意义的真善美。
但是。
谁会不喜欢他呢?
纯粹干净,立场坚定。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那对敌人的残忍,就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有什么错呢?
就算错的,也是对的。
她的修奶徵就算把天捅破,玉衡也兜得住。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玉衡虽然宝贝愿力,但这并不代表她的愿力少,相反,她的愿力多到无法想象。
如果只是做任务,玉衡会教宫远徵成长,教他善恶,教他武功自保,教他藏起自己与他人的不同。
但是玉衡现在爱他。
所以她只会纵容他。
宫远徵只管永远张扬肆意,桀骜孤高,甚至是随心所欲。
一切后果,她都担得起。
惟愿他好。
•
风波暂歇,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很多人都见不得着风平浪静。
距离上元节还有几日的时候,宫子羽突然说他要提前大婚。
“他脑子没问题吧?”宫远徵不可置信,一双精致漂亮的眼睛微瞠。
玉衡心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