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宫远徵不知跑了哪去。冬日起床本就困难,玉竹进来时带进了寒风,她缩在被子里只探出一颗脑袋来。
“小姐再睡会儿可就午时了,公子今日可是卯时就起了的。”
林郗音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没等她穿完衣裳,就听见远远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
“怎么回事?”
稍迟些,侍卫便来禀报说是大小姐的商宫发生了爆炸。
她快速洗漱完,就忙跑去医馆。虽然宫紫商有时偏着宫子羽,她不大喜欢。可是她是宫门唯一一个,自己能说的上旁的事的人。
医馆外气氛阴沉,所有人都被命令在医馆外等待。
宫子羽看着仿佛丢了魂似的金繁,金繁则倚在门框边发怔。他下意识的举起自己的手,只见袖子上满是被烧黑的痕迹,手上伤痕累累。
宫子羽催促着金繁先去包扎一下。他摇了摇头,喃喃道:“刚刚我抱着她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呼吸了……她……”
“你看了吗?有多严重?”她拉了拉宫远徵的衣角,后撤了几步问到。
“一开始人送来的时候我看了,爆炸时紫商姐姐用水浇湿了全身,又用布匹裹住了头,所以皮肤烧伤的地方并不多。但是连续爆炸对头部和心肺这些地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所以才昏迷不醒……”
宫远徵也很担心的说到。
这时黄玉侍卫来报,“废墟上的明火已经扑灭,满地狼藉。”
“突然起火爆炸,可有查明起火原因?”
宫子羽问到。
“询问过商宫几个下人,他们都说出事前看见徵公子和大小姐起了争执。”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了宫远徵身上,一时间他忘了要如何辩解。
“这块金丝手套碎片是在库房的废墟中找到的。”
宫子羽看着那块碎片,皱眉道:“赤金丝……这是你专用的金丝手套。”
“不……不是我。”
他委屈的辩解到。
“难道光凭找到的一块手套碎片便要断定是远徵下的手?万一是两人争吵时无意间落下的,或是栽赃陷害也未可知,执刃如此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宫尚角带着上官浅进门,冷声责问道。
“角公子不是一向公正严明,绝不徇私吗?怎么到自己弟弟身上就诸多包庇?”
“好了好了,等紫商姐姐醒来再说吧。”
林郗音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口舌之争,再吵吵下去一会儿长老们来了又要再生事端。
她拉着宫远徵先出了去,果然刚出羽宫他就抱着手愤愤不平道:“我那副手套之前就遗失了,我派人找了好久。没想到他们竟然借此栽赃陷害,宫子羽如此算计当真恶毒!”
上官浅打量着宫尚角和宫远徵,“想必是因为两位公子逼走了云为衫,所以他们才会借口咬着不放。”
“仅凭一块碎片又能怎样,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也不能定罪。这一切恐怕都要等紫商姐姐醒来后再商议了。而宫子羽成为执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个节骨眼我们和他唱反调,没意义。”
林郗音摇了摇头,“反正五日后就是继任大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