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的夜里,风吹过庭院,树下的落叶随风打着转。她站在廊下,望着池中的鱼儿陷入了沉思。
这些日子自己的内力时有时无的现象越来越严重,甚至偶尔连内力都控制不住。可母蛊迟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再这样下去,她怕无锋入侵那日,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反倒会拖累宫远徵。
夜风吹拂,密道外火光憧憧。
云为衫被绑住双手跪在地上,宫远徵一脸得意,眉角溢出杀意。宫尚角手里拿着图纸,站在云为衫面前。
“这是你绘的宫门云图?”宫尚角翻了一页,“上面有你的笔迹,否认也没有用。”
“这宫门云图是我所画,但只是因为初入宫门,我不知方向,不辨东西。宫门地形复杂,为了方便进出随手记录而已。”云为衫辩解到。
宫尚角冷笑一声,“随手记录?那这背后的文字,又要如何解释?”
图纸背后是云为衫的笔迹,上面写着宫门上下共四十七道岗哨,警戒日夜不断,辰时,申时,子时三岗轮转。宫门内有两条密道,一条密道通往宫门后山,另一条密道可通往旧尘山谷,无锋可部署精锐,由此潜入。
宫尚角一字一句的念完,长老们的目光都不再犹豫了。
云为衫低头,无话可说。
花长老厉声发话道:“无锋细作绝不能留,即刻就地处死!”
说罢,花长老手持一把大刀,刀刃十分锋利。正是花宫祠堂六把刀中的一把,他一步步走向云为衫,打算亲手将她诛杀。
云为衫绝望的闭上双眼。
当刀刃即将砍向云为衫脖颈的一刻,一道金石相击声响起。所有人都看见另一把刀挡住了花长老手中的刀。而持刀的人正是刚刚赶来的宫子羽。
宫子羽抬手挥刀斩断了云为衫手上的绳索,将她扶了起来。
云为衫开口道:“执刃不用帮我,是我骗了你,我的确是无锋的细作。”
“阿云……你为何要走?”
“她不走如何通风报信?”宫远徵嘲讽到。
花长老手下用力,再次向云为衫砍去。而宫子羽为了护住云为衫,不得不拼尽全力格挡。花长老也不相让,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
突然,“铮”的一声巨响,花长老手中的刀刃火星四溅,宫子羽竟然将花长老手中的刀砍断。
断刀掉落在地,所有人都有些意外,而宫子羽也震惊的愣在原地。而就在他们打斗之时,云为衫已飘身远去,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密道之内。
宫子羽的心一下揪紧,“阿云,你真的要走?”
云为衫站定,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和宫子羽道别。“你曾经问我,有什么东西是你可以给我的,但其实从一开始我想要的就是自由。无锋也好,宫门也罢,对我来说都是桎梏……”
她努力克制住心头的酸涩,落下泪来。“羽公子,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深义重。从此以后你就权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阿云……保重。”
同一时间,密道机关被她按下。门瞬间关闭,把所有人隔绝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