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和金繁从诊疗房里出来,路过药房恰好瞥见宫远徵和林郗音也在。正同药房的管事在里面低声私语。
“诶,为什么他们俩老在一块儿。”
宫子羽的疑惑让金繁忍不住叹了口气,“您都已经是执刃了,还不知道徵公子拒了长老院选新娘之事,只道非郗音小姐不可。”
宫子羽闻言惊讶道:“他才几岁!”话刚说出口他觉着声音大了些,又压低了嗓音,“长老们都同意了?不对啊,长老们也不像是会应下的样子啊。”
“自然,那日角公子也在。”
他嘴角抽了抽,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瓜一般被震惊住。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小子动作真快……
“徵公子也到医馆来了?所为何事?”宫子羽见他手中药瓶,生疑到。
药房的管事姓贾,见宫子羽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执刃大人。”
宫远徵懒得搭理他,自然对于他的问题也置若罔闻。只是随手将那药瓶放在一旁。
“医馆隶属徵宫,远徵在这也无不妥。倒是羽公子不是说再也不来医馆了吗?”
她说那话时悄悄瞥了眼宫远徵,想笑却得强忍着的模样愈发好笑了。宫子羽脸色变了又变,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道:“宫远徵……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宫远徵无辜的抱手看着他,挑衅道:“所以呢?”
金繁见他二人如此态度,忍不住开口道:“徵公子,郗音小姐,按照规矩看见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闻言,宫远徵冷冷的目光投来,不屑道:“你是谁?也配和我说话?既然少主哥哥和执刃已死,那么宫门之中我只认我哥哥宫尚角做执刃。”
金繁欲再与他争些什么,但宫子羽拦了下来。
“无妨,既然徵公子不愿,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那便由长老院评判即可。”
宫子羽如今是执刃,长老院那群人自然更加偏帮羽宫,若是真闹去长老院,宫尚角又不在,恐怕此事绝不会善了。
林郗音小心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袖,便是暂且服个软罢了。
“执刃。”
他这声执刃咬着牙,厌烦但忍耐,拿长老院压人宫子羽可真行。
宫子羽忽略了宫远徵的怒意,径直向那药瓶走去。药瓶上赫然写着“百草萃”,想起父兄服用百草萃后却依然中毒身亡,而百草萃也一向是宫远徵负责,从未假手于人。
“听闻郗音小姐颇善验尸又精于炼毒,如今又同远徵一道负责剖验我父兄遗体,不知可有结果了?”
“前日执刃大人不是还疑是我和远徵害了少主哥哥和老执刃吗?怎么今日还要来问,说了执刃大人可敢信?”
“是啊,执刃大人证据都未找到便空口白牙诬陷我徵宫。可是因为哥哥不在,执刃觉得我与姐姐年纪尚小便可容你们肆意陷害吗?”
前日之事确为宫子羽一时气话,宫门上下都是手足至亲,他冲动了。
“那日是我不对,冲动行事,一时口不择言。还望郗音妹妹谅解。”
他认错倒快,言辞也算恳切。只是百草萃一向能抵御大部分的毒性,父亲与少主哥哥皆中毒身亡,若不找到真相恐怕徵宫洗不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