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宫子羽进步飞快。
这日,宫子羽通过第二域的消息传到了角宫。
金复云为衫姑娘已经回到了羽宫,至于羽公子还在跟着月长老学习刀法。
宫远徵闻言立刻皱起眉头,脸上溢出一股不平之色,忍不住小声哼了哼。倒是宫尚角听后面色如常,虽略感意外,但神色并不厌恶。
宫尚角他倒真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顿了顿,又问。
宫尚角雾姬夫人那边最近有无异常?
金复雾姬夫人每天都待在羽宫,只偶尔会去后山祠堂念经,除此之外,并无其它走动 。
宫尚角微皱了一下眉,踱步沉思。
盼兮你还是怀疑雾姬夫人吗?
宫尚角摇了摇头。
宫尚角我总觉得她有问题,不到水落石出,难平心疑之举。
宫远徵附和点头。
宫远徵那就继续监视雾姬夫人。若她真有问题,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金复是。
月宫后庭,飘着茶香。宫子羽学完刀法与月公子同坐桌边,品茶聊天。
宫子羽有件事,我很好奇。
宫子羽浅喝了一口,看向月公子。
宫子羽当初宫尚角试炼时,他让谁吃了蚀月?
月公子你猜。
宫子羽是金复吗?
月公子闻言,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一笑。
月公子并非金复。
宫子羽哦?那是谁?
看着月公子怪异的眼神,宫子羽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宫子羽不会是他自己吧?
月公子缓缓一笑,轻点头颅。宫子羽的惊叹声更为大了些。
月公子执刃当时几乎没花太多时间来思考,便把蚀月吃了下去,为了一个侍卫,他尚且能够以身试药,这足以说明执刃虽然太过固执和无情,但其实亦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温柔之人。
宫子羽有些意外,神情复杂地思考了半晌。
宫子羽可他对我就太不温柔了,三番五次为难,甚至对云姑娘也不放过。他对羽宫的所做所为,都格外的冷酷无情了些。
月公子我虽不赞同他的某些做法,但能理解。无情未必就是真绝情。
宫子羽睨他一眼,话里带些酸涩的味道。
宫子羽对他,你都能共情?难道因为他是执刃?
月公子其实,站在他的立场,只是希望宫门之中各个都是强者。在这江湖,强者才能站稳脚跟。
宫子羽放下茶杯,陷入沉思,喃喃自语。
宫子羽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如炬地看向月长老。
宫子羽不如……把你的试言草借我用一用,让我去试一试他。
月公子轻微怔了一秒,摇头反对。
月公子你将来要面对无数形形色色忠奸难辩之人,辨识人心需要敏锐的洞察力,怎可依赖外物?
宫子羽被月公子㨃得回不了话,识趣地抿了抿嘴,低头。
不给就不给,他有的是办法,当时雪公子还不是一样不肯给他雪莲?!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下,月亮爬上枝头。
皎白的月光下,竹影投射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碎影。
宫子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快速奔回了羽宫,一路过廊檐,尽是惊喜连连地问候施礼之声,他心有急事,皆是草草应答,拜见了雾姬夫人后,他随手抓住一个侍卫。
宫子羽你去角宫给我把盼兮姑娘请来。
.是。
待侍卫刚走,宫子羽一回头,就撞见金繁急匆匆赶来。
宫子羽你来的倒挺快,我人还没回到房间呢。
金繁别贫了,我有要事同你说。
见金繁神色凝重,宫子羽才敛住笑意,一路认真听他讲述,迅速回了房间。
金繁我方才听侍卫说了一件事……
上元夜当晚,有名侍卫趴在桌上,醉酒惺忪之际,竟看见一个举着火把的白袍之人走入了地牢。白衣很漂亮,衣摆上还有若隐若现的云纹。说到这里,那名侍卫甚至还强调了一下:新一任月长老风姿俊逸,我瞧着跟那人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