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见蹙眉也不嫌弃,径直一本本翻找过去,直到一本写着「姑苏杨氏」的医案出现,他眼睛蓦然一亮,疾步朝不远处的宫远徵而去。
.徵公子,找到了。
宫远徵接过,一眼注意到封面底部的小角落里,画着一株细小的兰花。
正是宫子羽生母兰夫人的医案。
宫远徵面色一喜,连忙翻开医案,看向上面久远的字迹。
姑苏杨……有晕症,导致早产……
盼兮看上去挺旧了,是谁的医案?
盼兮有些好奇。
盼兮在这坐了一下午,就为了找它?
宫远徵是谁的不重要,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话间,他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目光落在医案的签字大夫落款上。
荆芥!
他拿着医案的手捏了捏,笑道。
宫远徵不愧是老执刃,确实能够以假乱真!
盼兮挠了挠头发,不解。
盼兮你和尚角是不是又商量了什么事?怎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盼兮还未说完,宫远徵表情忽然一变了,抬手止住她,仔细辨别着空气里传来的气味。
随即目光一沉。
宫远徵有人在煎药!
他示意盼兮等候在此,对身边的侍卫吩咐。
宫远徵护好她,若有闪失,我拿你炼药!
.是。
宫远徵移步,迅速戴上金丝手套,朝药房而去。
盼兮想叫住他,又怕惊扰了动静坏事,只能忧思着看他走远。
她等在原地坐立不安,不过一会儿,药房似乎有了动静,盼兮听不太清。
她担忧的看向侍卫。
盼兮不然你去帮忙吧,我在这不会有事的。
侍卫只是固执的摇头。
.徵公子让我不得离你半步。
盼兮左右劝了半天,都说不动面前的人。
想去观望一下情况,又怕自己不会武功拖累了宫远徵。
她只能着急的来回踱步。
直到药房传来刀刃破风的打斗声,不禁心里惊骇,盼兮再也顾不得其它,朝药房跑去。
盼兮你快去帮忙,我自己会藏起来的。
侍卫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选择听从建议。
两人跑近一些,就见宫远徵挥刀突进,一位女子被逼到角落,在宫远徵即将下死手前一刻,一道身影突兀闯入,隔开了宫远徵。
他不得防备,一连退了几步,侍卫见状立刻拔刀加入进去。
刀刃相接,内力迸射,几道人影打的不分上下。
动静接连引来周围的侍卫,混乱间,不知何人喊了一句。
.徵少爷,是羽公子!
闻声,宫远徵不得不停手。宫子羽得了间隙狼狈退后,将刀下的云为衫扯回护在身后,与宫远徵四目相对。
宫远徵冷眼扫过周围的侍卫,怒意渐起。
月黑风高,无灯无火,来了他的医馆,就没有轻易出去的道理,羽宫所有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偏偏不知哪个混蛋多嘴,让他不得不停下私心。
若让他知晓,定拔了他的舌头!
宫远徵都给我滚!
这话里藏着一点凶险,侍卫们惶恐作揖,连忙退下。
宫子羽盯着宫远徵的目光像燃烧的迅猛烈火。
宫子羽宫远徵,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宫远徵嗤笑一声。
宫远徵宫子羽,那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宫子羽我若不知,便不会赶来护她。
宫远徵好,真好。那你告诉我,你派自己尚未成亲的妻子半夜潜入医馆,暗中制毒,要给谁用?
宫子羽我的事,不需要你过问。
宫子羽全然不顾他的追问,拉着云为衫就准备离开,宫远徵还想上前阻拦,金繁早已抢先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宫远徵眸光一眯,透出危险的气息。
宫远徵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的路?
气氛又要杠上,转身欲走的宫子羽却忽然顿住身形,惊讶的看向桥廊处的盼兮,医馆灯火微弱,她有心藏着,若不是裙摆被风扬起,倒没人能发觉。
他蓦然松开云为衫,朝她走去。
宫子羽盼兮,你怎么会在这?
宫远徵愕然抬眸,目光随即锁定在一旁的侍卫身上。
他走近两步,抬手诓去一个耳光,声冷如冰。
宫远徵滚下去领罚。
侍卫没敢狡辩,低头认罚。
盼兮见状,顾不得跟前的人,疾步朝宫远徵走来。
盼兮不关他的事,是我求他过来的,况且,我也没事。
她怕远徵吃亏,才让侍卫前往,为了不受她的影响,她也一直躲在暗处没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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