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这是什么……
上官浅受惊,往后退了一步。
宫远徵英气逼人,看着黑虫在他手里扭动的样子,显得更为兴奋。
宫远徵这只虫子能读懂人心……
他拿着虫子靠近,上官浅眼神一凝,本能地退开几步,做出闪避的动作。
下盘很稳,动作轻盈。
宫远徵怔然,眼眸一眯。
宫远徵你会武功?
上官浅很奇怪吗?我也没说过我不会啊。
她面带无辜。
宫远徵那前几日金复送你回女院,你为何险些摔了?
这事还是他询问金复,对方告知的。
上官浅暗自一笑,作出恍然一悟的模样。
上官浅那次啊,事发突然,我没反应过来。
上官浅只是不知,这般小事,竟也值得汇报吗?
宫远徵冷哼一声。
宫远徵事物大小,都需汇报,就例如你日后住在这角宫,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都会被下人逐一记录,汇报给管事!
简而言之,她即便住在这角宫,宫尚角也不会过多关注于她。
上官浅不以为然的笑了。
她这个人就喜欢挑战高难度,宫尚角如今对她有多么视若无睹,日后,她便会让他有多么反倒行之。
宫远徵脚下一步步紧逼。
宫远徵把虫子放在手心,你若敢说谎,它的毒牙就会毫不留情地扎进你皮肤里,须臾便会肠穿肚烂。
宫远徵舔了舔唇,扯出一抹弧度。
宫远徵敢吗?
上官浅闻言,脸色僵硬了几分。
宫远徵你不敢?还是心虚?
为了证明自己,上官浅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那只虫。
她的手不停颤抖着,眼眶发红,已是隐隐有些泪光。
上官浅我是孤山派遗孤,进入宫门,只为寻求庇护,别无他想!
那黑色的虫在上官浅手里没有半点反应了。
宫远徵看她神情恐惧,脸色发白,确是被吓住了,心底不由一哂。
面无表情的拿回虫子,放回小瓷瓶里。
见那可怕的黑虫被收回,上官浅松了一口气。
上官浅这虫子究竟是何物,竟能识人谎言?
宫远徵倪她一眼,嗤笑。
宫远徵我哥哥素来喜欢聪明之人,也不知怎会容许你这等蠢货住进角宫玷污眼睛。
宫远徵不过一味药引罢了,瞧你怕的。
上官浅脸色噎住,短短半日,宫远徵明里暗里不知骂了她多少次。
偏偏,她还得忍着。
上官浅僵硬着敛起神色。
上官浅那我现在可以去见执刃大人了吧?
宫远徵哥哥晚上从不见客,你先回客房休息,稍后会有下人把晚饭送去你房间。
再三被拒绝,上官浅只好收了心思。
不情不愿的揖礼。
上官浅是,谢谢徵公子。
上官浅回到属于她的房间,下人很快在桌子上摆满菜肴,但她没有动筷子,等下人走后,先拔下头上的银发钗,放到食物里测试。
银未变色,也未让她放下戒备。
她续而十分谨慎在房间里四处查看,抽屉,床面,窗户,一处不落。
而本该歇息的宫尚角,却敲响了盼兮的房门。
盼兮你?
她有些迟疑不解。
宫尚角微微一笑。
宫尚角来你这用晚膳。
盼兮不是说今日要早睡吗?
宫尚角借口罢了。
盼兮招呼下人上菜,原本她也没什么胃口,不打算吃的。
等菜的间隙,盼兮歪头看着宫尚角。
盼兮借口?难道是因为你不想见上官姑娘?
为何不见,定是有原因的。
盼兮思忖了片刻,继续道。
盼兮她不是孤山派遗孤吗?为何避讳?
宫尚角幽幽饮下一杯茶。
宫尚角即便是孤山派遗孤,也有可能加入无锋,并不冲突。
盼兮惊诧。
盼兮那你还让她留下?
宫尚角我只是想知道,无锋这般延绵不绝的将人送入宫门,究竟有何目的。
盼兮哑然。
蓦然反应过来。
原来至始至终,他的疑虑从未打消过。
对于上官浅的身份,他还抱有三分的怀疑,若一日不解开这疑惑,上官浅便一日不会得宫门信任。
这便是宫尚角最为理智也最让人敬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