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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的手指轻轻地落在了画册上，“这上没有的，也可以定制么？”

“可以的，您提要求就好。”

“我想要拍一组校园风格的，妆容你看着来吧。”

楚洛抬眸看向白欢欢，后者顿了顿，扯出一个微笑，说道：“好，没问题。”

楚洛在化妆镜前坐下，看着白欢欢将化妆用具娴熟地在她面前铺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拍打、涂抹着带着香气的脂粉。

这种感觉久违了，楚洛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楚。

化妆刷轻轻划过她脸颊，有些痒。楚洛缩了缩下巴，白欢欢手上的动作也略有停顿。

“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白欢欢说道。

楚洛摇了摇头，说道：“继续化吧。”

白欢欢将粉扑放下，拿起眼影盘，从眼影盘中扣出眼影刷，挑选好了要打的颜色时，楚洛还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复杂。

她吞了吞口水，说道：“麻烦你把眼睛闭上，我才好化眼妆。”

“真的不能回去了吗？”楚洛淡淡地开口，问道。

白欢欢没想到楚洛会突然发问，她怔了怔，而后搪塞道：“我们先化妆，拍照，好么？”

“你这么说，是拍完了照，就能给我一个答复吗？”几年没见，白欢欢忽然觉得，楚洛勇敢了很多。而自己却变成了不敢面对的那一方。

她将眼影盘合上，放在化妆台上，说道：“乔小姐，你的时间要来不及了。”

“乔小姐”三个字，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楚洛，她与白欢欢早已形同陌路。

“我在问你为什么不肯认我。”楚洛忽然抓住白欢欢的手腕，力道之大，白欢欢感受到了真实的疼痛，顾不上管理表情，她的眼神直勾勾地对上了楚洛的眼神。

“我……”

“欢欢？”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楚洛松开手，白欢欢摸着自己的手腕，两个人转过头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那是一个年纪跟二人相当的女生，个头不高，一头短发，穿了一条白裙子，披了一件白毛衣外套。她手里拿着一把遮阳伞，惊恐地看着红了脸的二人。

白欢欢反应过来，将发丝挽到耳后，走到姜桔面前，露出笑容，问道：“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姜桔抬起白欢欢被楚洛抓过的胳膊，看了又看，问道：“怎么回事？和客人起争执了？”

白欢欢看了一眼身后低着头的楚洛，说道：“没有。”

“幸亏我来的早，你说说你。行了，我来化妆吧，你去布景。”姜桔走到楚洛面前，看着楚洛粉黛勾勒下更为精致的五官，不禁感叹老天爷造人的不公。“您……拍什么？”

楚洛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先不拍了。”

姜桔更觉得是白欢欢和客人闹了不愉快。但和白欢欢在同一个店打工这么久以来，她也知道，白欢欢为人并不坏，手艺也好，就是有时候性子急了一些。她只能说道：“您别生气，要不给您个优惠？”

“我还有急事，改天再说吧。”楚洛说道。

“您加我个微信吧。”姜桔快速翻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给楚洛扫，“这个这个，您扫我就行。”

楚洛盯着姜桔的脸看了几秒，忽然觉得她长得和吴子未有几分相似，并不招人讨厌。她点了点头，加了她的微信，备注道“乔海洛”。

楚洛经过前台时，白欢欢正低着头做整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楚洛，一言不发，连句“欢迎再来”都没有说。

楚洛走近了，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在拍戏，如果你还愿意做我的化妆师，可以联系我。”

白欢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说道：“慢走，欢迎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