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月被暖融融的大手牵着,走在此刻繁华热闹的街道里。
比起她上次跑出来,这次要更加热闹,也更加有烟火气。
人们摩肩擦踵,她被宫远徵紧紧护在怀里,生怕别人碰她分毫,亮丽的花灯更是随处可见。
夜幕降临,不论男女老少,手中都拿起了烟花,看着它燃烧散落,照映在眸中。
“阿月,要买烟花吗?”宫远徵走至一处小铺,手中挑挑拣拣。
苍舒月捣蒜似的疯狂点头:“嗯嗯!”她可想要这玩意儿了,都盯了许久。
宫远徵弯唇笑笑,把钱袋放在了小贩摊上:“都买了吧,我们现在就拿几根,你一会儿送去宫门。”
“宫门!”小贩咂舌,顿时明白了,连连点头,“好嘞公子,不知道你是……”
宫远徵没答,只是将一个牌子递了过去:“拿上这个,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是是是。”
苍舒月看傻了眼,拉拉宫远徵衣袖:“远徵,这是不是太破费了?”
“破费什么?你喜欢就买嘛,又不是买不起呀姐姐。”
小奶狗喊姐姐喊得又甜又软,苍舒月身子轻轻一颤,脸颊两侧染上绯红。
“不准喊姐姐。”
“为什么?姐姐不喜欢?”宫远徵坏坏笑着,低头头轻轻贴在一起,看的人脸红心跳。
小贩一脸姨母笑,都是过来人,怎会不懂?
小情侣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苍舒月张了张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跑了。
“姐姐,你不要烟花啦?”
苍舒月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烟花还是要的。
她一转身,少年站在灯火里,精致的脸上满是柔和明媚,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好心情。
他在人群中个子很高,很亮眼,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恨不得就让他一直这么耀眼下去。
苍舒月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话。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哪怕宫远徵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苍舒月都不曾回神,只是目光热烈地看着他。
宫远徵也不催,温柔的眸光泛起涟漪,好似能盯出蜜来。
“我们走吧,姐姐。”宫远徵把烟花点燃后放在了苍舒月的手心,两人手牵着手继续往前。
苍舒月轻轻挥了挥,听着烟花棒上刺溜刺溜的燃烧声,意外的解压。
宫远徵找到了另外的乐趣,苍舒月好像很难抵住他喊姐姐,好像在某一种程度上取悦了她的心。
—
“公子,小姐,要编花绳吗?情缘花绳能保爱情美满,夫妻和顺。”一个小贩再次喊住他们。
若放在从前,宫远徵定是不买的。
他不认为一个小小的花绳就能保证人们爱情美满,与其靠这个还不如靠自己。
但今下就不同了,有时真的只有体验过了,感悟过了。
才会知道没人能拒绝带有美好愿景的东西。
我爱的人就在身边,没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了。
宫远徵暗暗想着,稚气未脱的眉间尽是幸福。
“公子,你这线拉的有点多了。”小声提醒。
宫远徵满不在乎,将线丢了过去:“就是编两条的。”
“好的好的。”
“宫远徵?”一道清朗男声传来。
宫远徵扭头,在看清对方是谁后扬起的嘴角耷拉下来。
“宫子羽?你们怎么在这?”
“云姐姐!”苍舒月欣喜万分,激动地挥了挥手和云为衫打招呼。
“徵公子,阿月妹妹。”云为衫也好段时间没见到苍舒月了。
这边姐妹已经抱上了,那边兄弟还在“深情”对视,剑拔弩张。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子羽哥哥啊,你不去闯三域试炼,居然在这带着新娘跑出来了。”
宫子羽皮笑肉不笑:“你这话说的,我想远徵弟弟肯定忘了我已经闯过第一关了吧。”
“而且你不也是吗?你还更严重,我好歹带的是我未来的妻子,你呢?”
“你带着一个未婚嫁的苍舒月姑娘,这不合礼数吧?”
“你……”宫远徵有种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宫子羽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名正言顺。
但自己可不是……
“羽公子,你这话就有些误会远徵了,是我不同意的,不然他早就去长老那里要婚约了。”
苍舒月软软笑着,没有任何攻击力。
可是宫子羽却莫名觉得胆寒。
苍舒月发现自己出了宫门仙力就可以使用了,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呀。
宫子羽尴尬笑笑,又与宫远徵道:“今天是上元节,也别总吵了,好不容易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
“我没想和你吵。”宫远徵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而且都是偷溜出来的,闹大了都不好看。
“你也是从暗道出来的?”宫子羽压声问。
宫远徵轻哼一声,点了点头:“不然呢?我寻思着带阿月出来玩玩,没想到这都能碰到。”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宫子羽无奈摊手,都挺不乐意。
“公子,小姐,花绳做好了。”小贩一直恭候等着,见状插针眼似的把话挤进来。
“给我吧。”苍舒月双手接过,精致的小脸镀上一层金光,如明月星辉般美丽。
小贩看呆了眼,突然感觉身体一寒,察觉到宫远徵那杀人的目光后,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宫远徵给了钱同宫子羽道:“我才不想和你们一起呢,各走各的吧。”
“行,各走各的。”宫子羽无所谓,和云为衫停在了这小摊上打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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