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月这几天里一直滞留在女院哪也没去。
上官浅与云为衫已经被选中分别成了宫子羽与宫尚角的未来新娘。
她就安心等着被遣散回家,可事实总是不如她所愿。
无锋已经掌握了能进宫门的方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并不适合从山谷之外寻找新娘。
他们就决定将这批新娘全部留在宫门,以备不时之需。
—
那天之后宫远徵有意无意躲着她,脸薄怕挨批,又怕她讨厌自己,忍着硬是没敢去找。
他不来找对苍舒月是件好事,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且顺便又制定了一套逃跑计划。
她从云为衫嘴里知道了哪些地方不能去,所以跑时都避着走。
来到宫门的第七天,第二次逃跑……
苍舒月不敢穿白衣,可是又没有黑色衣服,只能在外面套了个披风做掩饰。
“喂,听说了没,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羽公子才当上执刃就把徵公子弄进去了,真厉害呀!”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徵公子多耀武扬威呀,对我们羽公子这般不好那般刁难,这次也轮到他了,哈哈哈哈——”
苍舒月藏在屋檐下,只觉得刺耳。
原本想直接走的,可听到与宫远徵有关便停了下来。
哪怕她的位置随时都会被人发现。
—
“你说徵公子是不是傻呀,敢谋害老执刃和少主,胆子太大了!”
“嘘——咱小声点,要是让人听见,我们就死定了!”
“怕什么,徵公子都被抓进地牢了,这又是羽宫,谁没事去举报咱呀?”
苍舒月无语的撇撇嘴:你别说,这还真有一个呢……
不过老执刃之死与宫远徵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害他呢?
没理由呀……
“就算徵公子被抓进去了,咱也还是收敛点吧,毕竟这件事都还没一个定论呢。”
“还要什么定论?调包百草萃没他的指令贾管事敢这么做?羽公子人证物证都在,还能怎么翻?”
明白了,宫子羽说宫远徵指使贾管事掉包了百草萃害死了老执刃和少主。
也就是说老执刃和少主可能就是因为中毒才死的。
因为宫远徵是徵宫宫主,百草萃归他调制,他作为负责人被抓进了地牢……
了解了事情经过,苍舒月就踩着小碎步跑远了,朝暗道溜去。
裙摆如盛开的牡丹层层展开,少女步伐轻盈,快速按下机关后逃之夭夭。
—
“哦豁!我自由啦!”苍舒月站在街道上,舒展着双臂无比欢喜。
其实想逃出宫门也不难嘛,只要坚定有心就可以。
旧尘山谷里的小镇可比宫门要热闹太多了。
她在外面逛了一会儿心中就开始莫名失落空虚,好像弄丢了什么。
“怎么好像有点难受?”苍舒月捂着左胸口,转身看高墙之下的宫门。
高塔上的灯笼忽明忽暗,在黑夜中宛若巨兽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苍舒月捏紧了拳头,再看一眼这街道繁华,无奈叹了口气。
买了两根糖葫芦后步履匆匆又回身折返回去。
她觉得自己很傻,明明都跑出来了还要回去。
尽管相处不久,但宫远徵在她心中还是占了点分量。
什么时候把人放入的心底?大概是从那个绵长又温柔的吻开始。
也可能更早……
—
地牢门口有侍卫把守,苍舒月一板砖下去送晕好几个小朋友。
她别的不行,但藏匿一绝。
地牢阴暗潮湿,血腥味混合着发霉的味道,闻久了容易作呕。
“远徵?徵公子?”她轻声呼唤,没人回应。
继续往深处走,尽头一处牢房亮堂如白昼,宫远徵盘腿坐在里面脚戴着镣铐。
其实这东西于他而言也不过就是个摆设,以他的内力一劈就能弄开。
可哥哥说了让他配合,他也只好配合。
“徵公子?”
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飘入他的耳朵,他一愣,紧随而来的是翻涌的狂喜。
“我在这!阿月!”
苍舒月听到了声音匆匆来到牢前,少年身着黑色丝绒睡衣。
即使是身处牢中,周围残破,可仍挡不住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贵气。
“阿月,你怎么来了?”宫远徵扒着牢房的门,龇着牙傻乐。
苍舒月感觉他在里面过得挺好的,害她白担心了。
“我听说你被抓进来了,所以来看看你,你怎么样?感觉过得好像还不错?”
“哪有?”宫远徵一下就软了下来,委屈地撩起衣袖,“你看,他们打的!”
苍舒月定睛一看,少年白皙如玉的胳膊上多了道青紫的鞭痕。
妈呀!这群人真敢打?!
也是,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天子犯法都还与庶民同罪呢……
“呼~给你吹吹好不好?”
宫远徵把胳膊伸出去,见苍舒月心疼的为自己轻轻吹着,眉宇晕染开得意。
突然觉得就这点小伤算什么呀……
还记得哥哥说过流血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体受伤了。
可流眼泪,就需要别人来安慰。
还好,他现在身边有人了……
未完待续——
愿有情催更区
愿有情打卡区
愿有情留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