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愣了一下,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宫子羽已经转过身,双目有所打量地盯着她。
宫子羽上官浅姑娘?
上官浅不过片刻便回了神。
闻声,连忙行礼道。
上官浅执刃大人。
说着,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投向了云为衫,可对方只是规规矩矩地站着,并没有给她任何暗示。
上官浅的手里拿着竹篮和灯笼,眠音主动开口询问。
眠音上官姑娘这是去了何处?
上官浅去了医馆。
眠音啊?上官姑娘也身体不适吗?
上官浅用着同样的说辞。
上官浅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
上官浅所以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因此我前去找他,是想求个方子……
说完这句话,上官浅的声音顿了顿,然后似乎是鼓起了涌起,脸上泛起了红晕。
上官浅这样也许就能够拿到金制令牌,被执刃大人选中,成为新娘子。
如出一辙的是,她露出了娇羞的笑容。明亮的瞳光华流转,很是绚丽。
大家对上官浅如此直白的话颇感意外,但又不觉得奇怪。
若是说,是为了成为新娘而离开女客院落,那无可厚非。
作为新执刃的宫子羽反倒是有些脸红了起来,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随后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云为衫,但云为衫只是将脸低垂着,没有过多的表情。
眠音见状,面上一笑。
眠音但是宫门地形错综复杂,上官姑娘你是怎么找去医馆的呢?
眠音而且老执刃和少主遇害后,宫门内高度戒严,你竟然可以一路畅通无阻,有来有回?
上官浅微微皱眉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楚楚动人。
上官浅确实很复杂,把我都给绕晕了,幸得遇到了一个去医馆取药的姑娘,跟在她身后才找对了地方。
上官浅回来也花了好多功夫,天都黑了。
说完,上官浅轻轻跪下。
上官浅小女子不知道宫门规矩,如果有任何逾矩之处,还请执刃大人责罚。
宫子羽沉吟了几秒。
宫子羽责罚倒不用了,不知者不罪,以后多注意就行了,不懂的规矩,记得问富嬷嬷。
众人听到上官浅如此简单就过关了,都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一名新娘忍不住与人耳语,“这么轻松就过关了?”
富嬷嬷办事严明,叹了口气,无奈地咂了咂嘴。
上官浅起身,轻声回答。
上官浅多谢执刃。
所有人都以为上官浅脱身了,但偏偏就在大家松了口气的时候,一个少年清冷的声音,兀得响起。
宫远徵我有一问,想问问上官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回答?
少年的脸上带着笑意。
上官浅却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冷意。
上官浅公子请问,知无不言。
宫远徵姜姑娘和云为衫姑娘昨夜脸上突发红疹,姜姑娘更是中毒昏迷,云姑娘说,昨夜她们两个人都喝了你从家乡带来的茶,所以我想问问上官姑娘……
上官浅公子是想问,这茶是怎么带进宫门的吗?
宫远徵轻笑着,似乎是在等她的主动回答。
上官浅茶叶是放在随行嫁妆里,经过彻底检查,才送回到我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