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先是受了惊的样子,很快恢复了正色。
上官浅上官浅。
曲月新娘?
上官浅点了点头。
曲月不由得皱了皱眉,女客院落在另一边,这女子却踏着月色而来,用意显然不一般。
曲月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上官浅我知道。
曲月你知道还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着,曲月的目光冷了几分。
上官浅姿态柔弱,尽显柔情魅色。
就是曲月这样一个女子,都有一瞬间觉得上官浅有些撩人。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上官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
上官浅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曲月(皱眉)你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曲月觉得她好像被戏耍了,眉头紧皱起来。
曲月不想你还来?
手中的利刃又逼近了一分。
上官浅被吓得,眼眶立刻水润了起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曲月你说的到底是何意?
曲月不喜欢别人跟她绕着弯子说话,她一向直来直往,不喜欢这种拐弯的人。
上官浅你是?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反问道。
曲月沉默不语,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犹豫地逼近。
上官浅不惧反笑,脸上立即堆起了憧憬般的笑容,眼里更是带上了光。
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在这样的神态下,再次令曲月忍不住动容了。
上官浅眉目传情般地诉说着。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曲月的剑突然放了下来,清冷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上官浅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冰冷地落下。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那声音把她带得远了,让她恍惚想起了云为衫问过她的话。
“你的目标不是执刃?”
“我的目标比执刃难对付多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
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
上官浅的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宫尚角的目光落在了玉佩上,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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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华,一道娉婷人影被廊下的光拉的朦胧。
上官浅提着手里的灯笼,缓缓走进了女客院落的大门。
她身形婀娜,脚步精准,腰间的一枚玉佩晃来晃去,脸上带着一种满载而归的笑意。
只是这个笑意在她走进院落大厅,看见满满的侍卫后顿时消失了。
大厅正前方的主人位,宫子羽背身而立,听见了她进来的脚步声,才缓缓转过了身。
大厅里还有其他人,云为衫正站在人群中间。
昨夜见过的宫门二小姐正一脸红疹地站在一位少年身边,那少年想必就是宫远徵。
眠音上官姑娘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