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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星汉灿烂之假如太后嫁到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这日回去以后凌不疑便借崔侯的人手细心调查孙家,他看着手上的竹简,孙家不过普通人家,这些年全靠与文帝的旧约过日子,家人人品不差,但也不是什么诗礼人家。他寻到机会便与太子细说此事言明婚事不可。但太子言语之中都是孙娘子可怜,不必太过苛责于她。凌不疑无奈只能私下找人暗示孙娘子,太子早有心上人。他本以为经此一事孙娘子必定会放弃,但事情往往出乎意料。

而太子这边自从凌不疑与他说起婚事不可,既有心上人,何必另娶他人的话以后,他就没有一日不纠结的。楼太仆见太子今日无心读书理事,便主动提及今日暂不读书。这让太子也能缓口气,他现在事多,不是读书,就是随文帝处理政务,还真没有空去好好想想究竟要不要娶孙娘子的事情。

楼太仆看太子坐在上首纠结为难,心里打起了别的算盘。他这个人其实能力有限,能混到太子太仆这个位置全靠太子身边并无能人。而且太子本人也喜欢他的无为,万事以他的喜恶为主。楼太仆一边打量着太子的神色,一边啜了一口茶,如今的朝堂不好混啊!

自前朝戾帝篡位起,同家族之人居庙堂之高便成了个大大的忌讳。连虞侯一族那么大的功劳,除了虞侯本人外的其余人,陛下都只予富贵,不许重权。而且,当初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的并不是自己,是已经过世的父亲。家中兄弟二人,自己能袭爵并得了陛下的提拔,是因阿父匆忙早逝,很多事情不能周全,不然以自家二弟的本事,爵位最终的归属恐怕还要打个问号。如今自己靠着太子,二弟在外为官,也算是鸡蛋没放在一个篮子里。只是儿子辈,自家实在不争气,倒是二弟家楼犇早年在蜀中不知得了谁举荐,居然一跃而起。还有一个小儿子楼垚也与何将军家幺女昭君结亲,可谓是蒸蒸日上。

如今自家两个儿子在著书台混日子,要是想出人头地,靠他们自己只怕不行,只能自己这个做老子的多争些家业保他们余生吃穿不愁了。至于方法当然是在太子身上了,楼太仆放下茶盏,轻咳一声,道“殿下,可是为近日孙家一事犯愁。”

太子闻言身子一僵,看向楼太仆,“孤不瞒你,正是为此事。”他叹了口气,幽幽道:“孤心中迟疑,婚约一事乃父皇旧日所定,若是贸然退婚只怕…”

楼太仆捻须,接口道:“殿下是觉得不守信用非君子所为,而且孙娘子丧父,与寡母度日实在艰难,余生再难寻到良人。”

“不错”太子点点头,和声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孤若无信,何以立身。但…”他迟疑不决,怅然道“孤心里总是念着,念着她的”

这话楼太仆没有搭,太子所说的‘她’多半是越妃扶养过得曲娘子。曲娘子半月前出宫归家,正对应上孙家一月前入都城。看来陛下是想用激将法逼太子做出选择。但楼太仆忽的生出些许迟疑,太子究竟是怎么想的说他喜欢曲娘子,他又说孙娘子可怜,说他喜欢孙娘子,他又把曲娘子挂在嘴边。这实在让人看不懂,于是楼太仆只能小心猜度着太子的心意。

经过和太子一番拉扯论证以后,楼太仆凭借多年在太子身边的经验,几乎可以确定太子是想娶孙娘子的。具体原因是孙娘子更可怜,更值得他怜惜。虽然就楼太仆本人的想法娶曲娘子利益最高,且更得陛下的心意。但太子的想法偏偏和陛下相悖,他也只能顾一头了。

“殿下,心中既有决断,何不向陛下言明。”楼太仆直言不讳,“既是旧日婚约,殿下遵守也是君子所为,更是不负父辈之盟。”

太子听了这话心中便是增加一分底气,孙娘子生计艰难,但泠君若是归家还能再觅良人。自己于情于理该为更加艰难的那个人着想,更何况父皇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未必希望自己毁约,说不定知道自己遵守约定反而会高兴。他想到这神采飞扬起来,楼太仆看太子的神色明白他已经做下决定。于是思量着如何与未来太子妃打好关系,将来好让未来太子妃吹吹枕头风。

事情不出楼太仆所料,几日后太子主动向文帝提出要遵守旧约娶孙娘子,纵然文帝觉得自家儿子脑袋不清醒,心中恨的牙根发痒。但面上也能笑着应允,并派人去孙家,命孙家家主进宫商量婚事。

孙家众人因此手忙脚乱自不必说。文帝又是一腔怒火无处发,但他是骂太子为什么舍高门贵女,而去选乡野民女,还是骂太子干嘛要那么听话,非要遵守旧约。他一个字都骂不出来,只能再次躲进长乐宫对月长叹。

这一叹就是到半夜,越妃见文帝还是不睡,且更深露重。于是拿了一件褐色风毛斗篷与文帝披上,轻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你就不要左叹右恼了。”

文帝叹息一声,把越妃搂进怀里,弱弱地道:“话虽如此,但朕始终觉得太子不该啊!他是喜欢曲泠君的。”

“陛下,都和孙家说好婚事了,你在提泠君是不是不太好。”越妃声音中带了几分恼怒。

文帝连忙讨饶,“阿姮,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他感慨道“曲泠君是个好孩子,到时候她成婚,你别忘了添妆。”

“还用你说。”越妃说着就拉起文帝的手,要带他回殿内,忽的停住动作,苦着脸道:“我们俩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忘了什么”文帝不解的问道

越妃目光飘移,低声道“君姑在丰县。”

文帝一愣随即,不顾形象仰天长叹,“天哪”他苦笑道“我把这事给忘了,阿母,阿母不会生气吧”

越妃目光一低,没敢回答,当初定下儿女婚事这事是背着君姑干的,结果就是陛下耳朵差点没被拧掉了。现在太子要成婚,估摸着陛下的耳朵也保不住了。

文帝此刻焦急的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好。”

越妃此时打了个哈欠,道“陛下慢慢想,臣妾困了,要先睡了。”

说着转身就走,文帝一把拉住越妃,耍起无赖,“阿姮你也替我想想,阿母最疼你了,你出个主意。”

“我,臣妾可没这个本事。”越妃无辜的眨巴眼,道“陛下您自己惹得祸,当然是自己解决了。”

说罢一使劲,挣脱了文帝的手,回到屋内。文帝只能再次长叹,直到熬不住了才回去休息。

事情到最后,文帝将太子的婚期延至后年六月,命女官悉心教导孙娘子规矩礼仪。以期将来给卫太后展现一位端庄大方合格的太子妃,这样卫太后也无气可生。又因年节将近,再次派崔侯凌不疑前往丰县送年礼,将此事缓缓的说给卫太后,同时在今年最后一次朝会上,给过完年才堪堪十一的凌不疑封了一个校书之职入尚书台随侍笔墨,又给卫伉封了一个勋官的虚职,还以剿匪有功为由,给多添了二百石食邑。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文帝这是怕卫太后找麻烦,所以多多恩赏卫太后喜欢的两个侄孙。不少人暗地里打赌,等崔侯和凌不疑回来,文帝要以办事得力为由,给他们俩加多少食邑。毕竟卫太后一怒之下,从丰县杀回来找文帝麻烦都有可能。

腊月初八,丰县下了好大一场雪。卫太后带着几个孩子围灶煮腊八粥,大家一起欢欢喜喜的吃了。卫太后站在廊下看他们堆雪人打雪仗,老人家累的快,不过就站了一会就撑不住回去休息,只留裕昌他们在院子里玩。

裕昌他们玩的正兴起,就听有宫人道“殿下,郡主,小凌大人到。”

他们停下动作,五公主好奇的问道“谁是小凌大人。”

话音落,凌不疑从廊下走出,微笑行礼道:“殿下,女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五公主率先拍手笑道“十一阿兄,你入朝了。”

裕昌闻言,也讶异一声,“这么快”

三公主也道“子晟,你还没满十二吧。”

凌不疑有些局促,苦笑道“这事说来有些麻烦,总之我现在在尚书台。这次是和叔父一起护送年礼给太后和诸位殿下。”

裕昌觉得继续话题既然说不出什么,那就不要说了。于是上前牵起他的手,笑道“你来,和我们一起玩吧。太后和崔侯说话,想来一时半会也没空见你。”她指着三公主他们道“公主和五公主一队,我和五殿下一队。你既然是后来的,就吃点亏吧”

说罢,趁凌不疑不注意,把他往前一拉,他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五皇子和五公主的雪团就如炮弹一般齐齐射了过来。

五皇子大笑道“十一阿兄,吃我一球”

凌不疑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上头上被砸的到处都是雪。裕昌见他懵懵的,忙制止了五公主他们,替凌不疑拂去头上的雪,含笑道“小凌大人不是说要做大将军嘛,这点阵仗就把你给吓住了。”

凌不疑微微一笑,双手往裕昌脖颈处一伸。裕昌感觉冷的透心,赶忙往后一退,气恼的道“你趁人之危。”

凌不疑哈哈大笑,颇有几分自得,“这叫攻其不备。”他迅速搓出一个雪球,砸向裕昌。裕昌也立刻还击,还招呼五公主他们一起动手。

很快这场雪球大混战开始了,而凌不疑褪去冰冷的外衣,露出几分少年人的色彩。雪花纷纷扬扬,院内欢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般回荡在空中。

殿外的天寒地冻,殿内炭火嗡嗡烧着,烧的一室温暖如春。崔侯却冷汗津津,只能跪地俯首。

卫太后还是不忍心为难崔侯,毕竟这事跟他毫无关系,是她那个皇帝儿子干的好事。

“阿猿,你坐吧”

崔侯松了一口气,赶忙行礼道“谢太后。”说着便坐到一旁,阿然也端来茶水崔侯,又为卫太后换了手炉暖手。

卫太后抚着手炉,缓缓道“婚期定在何时。”

崔侯恭声道“启禀太后,是后年六月。”

“后年”卫太后轻嗤一声,“未来太子妃是礼仪不过关,还是规矩不足啊”

这话崔侯还真没法接,只能讪讪的笑了笑。

卫太后也不理会崔侯,自顾自的说着,“当时我就和他说了,要是真心履行婚约,那就趁早把人接进宫来,教养在身边,将来太子对她也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情谊。如今…”她将是手炉往案上重重一放,沉声道“如今像是什么样子,太子为什么娶孙氏,为旧日婚约。太子还有心上人,这不是给人添堵嘛。”

卫太后絮絮叨叨,崔侯就一直低着头,偶尔应和卫太后两声。这倒不是他不尊重卫太后,实在是卫太后很多时候在骂文帝干的不是人事,他是没法应和,也不敢应和。而阿然适时给卫太后添茶,也不敢打搅卫太后的。

卫太后将胸中的这口怒气吐个干净,才道“阿伉和子晟的官职是怎么回事。”

崔侯恭谨道:“是陛下恩典。”

卫太后“呵呵”两声,骂道“狗屁恩典,不就是为了堵老太婆我的嘴。阿伉有,子晟也有,如此一来,我还能说什么。”

崔侯连连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陛下只是恩重卫霍两家”

此时阿然悄悄退了出去,耳边还能依稀听见卫太后的絮叨,“什么恩重,子晟小小年纪就入尚书台,阿伉又得这么些东西,那些人眼红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

裕昌他们痛痛快快的玩笑一番,正坐在廊下休息。五公主和皇子讨论晚膳要吃什么,一时大家说起来。三公主含笑道“吃五熟釜吧,猪、牛、羊、鸡、鱼涮着吃,又暖和又好吃。”

“好啊好啊”五公主兴奋的说道“要是有素菜就更好了。”

裕昌点点她的头,笑道“这可是冬季,除了葱韭以外,哪有其他时令蔬菜。”

五公主郁郁的叹了一声,“要是有其他素菜就好”她掰着手指头一一数出来,“比如蘑菇,芹菜、苋菜、雍菜、芫荽、还有豆角、茄子、等等等”她说着就要留口水了,“夏日吃釜锅太热,且猪牛羊肉,不易保存。冬日吃正正好,却无新鲜素菜,真是两难。”

裕昌和三公主看五公主一副小吃货的模样,都不禁笑了起来。五皇子这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都城有暖房,可以种夏季蔬菜。大母也说想在冬季吃新鲜素菜。你们都等着,等我长大了一定研究出更大更好的暖房,让更多的人都能吃到素菜。”

裕昌带头鼓掌喝彩,“好,好。五殿下努力我们等着吃。”

“子儒加油,我们都等着吃呢”三公主抿唇笑道

五公主也在旁加油鼓劲,“五兄你一定要快快长大,我想早一日冬日吃到素菜釜锅了。”

只有凌不疑一言不发,在这样其乐融融的环境里,他都忘了自己肩负的沉重,仿佛自己还是那年自由自在的小公子,可以与人玩笑,和父母撒娇。

“殿下,郡主,小凌大人”阿然轻唤众人,裕昌等急忙起身示意。

三公主笑盈盈的道“阿然姑姑,我们说一会要吃釜锅。大母和崔侯要不要吃”

阿然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道“我正为这事来。有劳公主这几日辛苦一些带着五公主住。”

三公主一愣,随即目光游离到凌不疑身上,轻声应下“我知道了,姑姑”又扯了扯身旁裕昌的衣袖,裕昌会意将满脸疑惑的五公主五皇子揽到怀来,“姑姑,我们膳房准备釜锅,先走一步。”

说着便带着五公主他们离开,三公主和凌不疑也颔首告退。

阿然松了一口气,幸好刚刚郡主开口,把这事岔过去了,不然还真没法解释。

裕昌她们的釜锅大宴,直到戌时末才结束。三公主带着五公主回房安歇,裕昌和凌不疑送五皇子回去之后,凌不疑执意要送裕昌,裕昌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冬日寒冷,裕昌身披白狐狸披风,凌不疑手持一盏宫灯走在前方。她就这样看着凌不疑的背影,十一岁的凌不疑已经脱去了几分稚气,越发成熟稳重了。

她一步一行,忽的脚下一滑,就往前冲。幸好凌不疑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当心。”

裕昌笑了笑,站稳。便继续与他往前走,她低语道“都城是出什么事了吗”

凌不疑脚下一顿,眼中有惊艳之色,含笑道“你猜的不错。我提早进入尚书台也是为这事。”说着便将孙娘子和太子的事情,徐徐道出。

裕昌努力消化完这段曲折婚事之后,向凌不疑确定其中的细节,“所以你对陛下、皇后,和太子都说过这门婚事不妥,太子还是执意要娶孙娘子。”

凌不疑微微颔首,正色道:“不错,我调查过孙家,也仔细观察过孙娘子,她生于民间,只怕不能很好适应宫中生活。而且孙家也守不住富贵,孙娘子现今还未成为太子妃,家中已经飘飘然起来。”

裕昌的手随意摆弄着披风上的风毛,道:“不奇怪,孙家只是中下人家,骤然得这泼天富贵,当然会如此。”

凌不疑冷冷一笑,“只盼孙家不要过分就好。”

裕昌歪着头苦笑一声,据她所知,孙家闹出过一件大事,到最后文帝是把人全数赶回原籍,才平息了风波。“人心易变,你多看着点吧”她做了一个打结的手势示意凌不疑“毕竟你和太子”

凌不疑轻声笑起来,却又突然停了笑容,肃然道:“太子并不听我的”他顿了顿,松去口吻中的几分严肃,“我年纪小,和那些老臣相比太子自然更信他们。”

“或许不顺耳的可能性更大吧”裕昌说完转头朝凌不疑,吐了吐舌头,“我胡说的。”

凌不疑看着她,带出几分不自知的娇宠,“你我无所不可言。”

裕昌听了凌不疑这句,身上暖暖的。凌不疑这个人就是有千般不好,万种差劲。但他对人的赤忱是真的,只要他放在心上的人,他就会努力去帮助,去爱护。三皇子与他年少相交互为知己,所以愿为他,铺平登云路。因为年少时宣皇后对他抚育之恩,因为文帝对他的谆谆教诲,他尽心竭力的帮助太子直到最后一刻。

突然一点冰凉落在脸上,裕昌抬头看去。细雪纷纷扬扬,从空中飘落宛如银蝴翩翩起舞。她抬手去接,道“下雪了”

凌不疑看着漫天飞雪,眼中闯入了一道身影,原来裕昌越过扶栏来到院中,用手接着下落飞雪。他静静看着这一幕,低低呢喃,“真美”

只是不知这一语说的究竟是人还是景。

作者按照原著凌不疑的原话‘譬如迎娶太子妃,我现在才知,原来当年是楼经进言太子恪守婚约的。’凌不疑是把所有责任都怪到楼太仆身上,但我个人认为,人是一种有自主意识的生物,如果楼经说太子你多分点东西给我家,太子也答应了。那基本上可以说太子事事听楼经的话。但事实是太子只是选择性的听,凌不疑讲的不顺耳,但楼经说的顺耳,我就听楼经。这是太子的主观选择跟楼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楼经说娶孙氏不如娶曲泠君,太子未必会听他的话,那就会有第二个顺他心的楼经出现。

作者越妃和文帝的各种称呼混乱不是我写错了,而是他们之间就是这么随意,可以喊陛下,喊你和我,喊其他人时越妃也各种胡乱称呼,有时候还喊少时的称呼。但到宣皇后这就只有一种正统称呼,文帝在她面前也永远保持帝王该有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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