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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星汉灿烂之假如太后嫁到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

这年凌不疑十岁,在文帝艰难的赞成下,随崔侯乔装成商队远走西城雪域。崔侯本就对凌不疑上心,如今有继父之名更是行继父之实,怀了一腔岩浆般热忱的继父心,一路上将他照顾的周周道道。他们足足走了几个月,才看见高耸天际的雪岭。

在那里,他见到一直小小的雪貂,冰雪晶莹的皮毛,翠玉剔透的眼眸,左前足呈墨色,体型娇小,不过两掌大。他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不行,它颠颠啃食榛果时他觉得可爱,它摆动短小的身子咬自己尾巴时他觉得可爱,甚至连冲它咆哮嘶叫他也觉得可爱。

不过这只小雪貂一点也不友善,它不但暴躁狡狯,牙齿尖利,细爪上甚至还有微微的毒性,但彼时他少年气十足,在崔侯的无条件纵容下,他张罗人手细细筹谋,布下天罗地网,终于活捉了这只小雪貂。

起初他还担心小雪貂桀骜难养,谁知仅仅过了一日,它就乖乖吃他投喂的食物,让他抚摸它光滑柔软的皮毛,甚至在他研磨写字时会乖乖趴在书案上,歪着小脑袋看他——他满心柔软。连崔侯都说这小东西看来挺乖巧的,可以收做宠物。

于是他放松了警惕,解开小雪貂脚腕上银扣,结果次日它就逃之夭夭,再无踪影。后来他自我开解——这种天地间的生灵,自由自在,灵活机变,哪怕山民再贪图它们的皮毛也很难捕捉,完全可以好好活下去,自己干嘛非要捉它呢。

待回程时,他们再次路过那座雪岭,他与山民闲聊时才知道,原来许久之前雪山上还有不少雪貂,谁知后来迁来一窝雪岭朱额吊睛虎,不但凶猛异常,还机智果决,正是这种雪貂的天敌,短短数十年它们就消亡殆尽。

山民们已有七八年不曾见过雪貂踪迹了,言语之间,众人都说他上回捉到过的那只小雪貂可能是那支种族最后的成员了。

正在少年怔忡之际,一名老猎户忽说他见过那只小雪貂。

那日他本是去猎虎的,将自己掩盖在雪堆中埋伏时,恰好看见一头顾盼雄伟的猛虎缓缓经过,口中正叼着一只父祖辈说起过形貌的雪貂。小小的身子僵硬无力,肚腹血肉绽裂,皮毛上满是血污,纤细娇小的左前足呈墨色——算算日子,正是从他处逃走不久。

他心中虽然难过,但崔侯与他说起回到都城前,要往丰县去看卫太后她们,立刻就高兴起来。他许久没有见到裕昌了,这一次要不是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他们到达丰县时,正值秋收卫太后带着裕昌他们几个去田里收割麦子。裕昌他们已经干了几年农活,所以做起来驾轻就熟。倒是他手忙脚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等活都干完,卫太后才带着众人回去,坐下来与崔侯说话,凌不疑坐在一旁。裕昌朝凌不疑偷偷招手,两人悄悄的跑到院子外的阴凉处,裕昌早做好准备,用热手巾一点点为凌不疑擦拭手上细小的伤口。她边擦边含笑道“你也太实诚了,你做不来这些,你就和太后直说,她也不会真的要你干活。”

凌不疑只盯着裕昌,轻声道“你们都在干活,我怎好偷懒。”

“这有什么好比的,我们常干活,你又没干过。对了”裕昌抬起头,笑容灿烂,“雪域好玩吗”

凌不疑看着那笑容,不禁想起了那只小雪貂,他下意识提起,还详细描述了一番,最后叹道“本想送给你的,没想到它跑了。”

裕昌不以为意,随口说道“很正常,它生性自由,当然会乘机逃跑。”她从银盒子挑了点药膏出来,小心翼翼地抹在凌不疑手上。

“可我觉得不是这样”凌不疑目光灼灼,声音铿锵有力,“它逃跑了,最后死于虎口。还不如跟在我身边,我给它自由,照顾它平安。”

裕昌手上的动作一顿,这话其实也没错,没本事的人,当然只能依靠他人而活,任由对方主宰生死。喜欢就捧在手心,不喜欢就弃之敝履。停顿不过一瞬,她便继续动作,这就是男人的世界,他们自以为给了最好的,实际上是不平等关系,名为你好,实际是圈养,很是可笑。但世道如此,凌不疑算是在正常不过了。

凌不疑很奇怪,裕昌好似一瞬间便冷淡了许多。他不知说错了什么让裕昌不高兴,只能试探的问道“女莹,你怎么了。”

裕昌收拾东西,淡淡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给太后准备晚膳了。”

说着便起身要走,凌不疑拉住她的胳膊,再次他的语气肯定,“女莹,你生气了。”

裕昌感觉眼睛干涩涩地非要痛快哭一场才好,她知道凌不疑说的是实话,而且是大实话。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女子想要自由的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女户,也会被人欺压,因为这是男人的世界,女子于世上只要稍有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她不过一眨眼,便柔声道:“雪貂虽然死于虎口,但这也是它的选择。作为局外人看觉得可笑,但对它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凌不疑蹙着眉,语气温沉沉的,“女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套叔父已经和我说过了。你要知道,它一直生活在雪山命运是死于虎口,而来到我身边命运便改变了。”

“对,命运让它死于虎口。它就只有屈服于你这一条路吗?它不能选择其他道路,成就另一种人生吗”

“女莹,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裕昌感觉自己不能在这待下去了,只能挣开凌不疑的手,匆忙离去。

凌不疑呆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直到裕昌远去好远,他低低呢喃,“女莹”

内殿,卫太后在询问完崔侯,霍君华的近况后,便问起太子的事情。“太子最近怎么样了,我走之前陛下说安排他去军中,如今呢”

崔侯被问的一愣,随即道“启禀太后,太子如今从军中回来,仍由太子少傅楼经教导,在军中时是车骑将军照顾。”

卫太后低下头,淡淡道“我记得陛下不是找了两位年高德劭的海内名士来做太子太傅吗,怎么又是楼经了”

崔侯不敢隐瞒,只能照实说道“这两位老夫子为人和学问都不错,只是一个早早病故,一个体弱致仕,只有楼经了。”

卫太后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即叹了一声,低低道:“楼经王淳,有什么用啊!”

这话崔侯不敢应声,只能喝茶装听不懂。卫太后也懂崔侯的为难之处,并非一定要他回应自己,于是主动岔开话题,“子晟懂事,可你们也不能让他什么懂事。小孩子总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崔侯笑道:“太后说的是,臣也时常把子晟接回家,跟家中两个孩儿玩笑。”说到这他笑容愈发灿烂,“太后不知,君华如今的身体已经好多了,都是子晟常常回来的功劳。”

卫太后含笑看着他道:“那很好啊!亲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不过是一时转不过来而已。”

“是啊,是啊”

他们正说话,阿然进来,含笑道“太后该用膳了。”

卫太后一拍脑袋,笑道“咱们说着说着把时辰都给忘了。”说着起身,“快,用膳吧”

三公主和裕昌早就安排好饭食静候卫太后,卫太后一摆手,“阿猿,你坐。也尝尝子愉和裕昌的手艺”

“是,谢太后,谢三公主,郡主”

卫太后、崔侯入座,卫太后见另有两大捧盒,问道“那又是什么”

三公主将捧盒内的汤羹端至卫太后案上,笑道“大母前两日说想喝一点清淡的,我和裕昌做的,大母尝尝”

卫太后饮了一口,含笑道,“极好,快坐吧,吃饭。”

凌不疑一直再观察裕昌,她还和平常一样,与众人说说笑笑,似乎刚刚生气的人不是她一样。他心中若有所思,裕昌这是怎么了,他反复盘算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说了哪一句话,让她不高兴了。他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咳,他寻声看去,崔侯正朝他使眼色,三公主她们也满脸好奇的看着他。

三公主扬起笑容,道“子晟,我准备了东西。劳你带给子恬和母妃。”

凌不疑这时回过神,明白定是自己刚刚出神没听见三公主说话。于是急忙拱手道“公主恕罪,臣出神了。”

三公主瞥了眼身旁的裕昌,掩唇轻笑,“无妨我已经把东西打点好了。你记得带走。”

“是,公主放心”

裕昌好好吃着饭听众人说话,却见三公主朝自己挤眉弄眼,心中不由羞恼几分,暗暗瞪了她一眼,三公主见状知道裕昌生气也不在打趣。只笑着道“我给曲阿姊准备了,她如今住在母妃宫中,你把东西交给子恬,她就知道了。”

凌不疑恭声道“臣明白了。”

曲娘子,也就是曲泠君。她生母年少时与越妃颇有交情, 后来芳华早散,所以越妃便常宣曲泠君进宫照拂,这事卫太后知道。只是如今住在宫中,就有些不太对了,曲泠君只是丧母,父亲仍在,继母也是大家出身,断没有将她长留宫中的道理。卫太后仔细思量了曲泠君的家世底细,平阳曲氏家世不低,而且曲泠君也是知根知底,与太子年岁相当,难道是陛下他……卫太后想到这莫名想笑,她这个儿子办事的时候图他自己痛快,那年微时定下的婚约,如今成了他心里说不出的痛脚。

之后的日子里,裕昌不算刻意的避开凌不疑,她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读书,学习管家,去地里看收成,照顾五公主他们。但就凌不疑看来,裕昌是恼怒那天他说的话,所以故意不和他说话。他有心解释,但又摸不着头脑。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凌不疑和崔侯即将要离开。三公主命人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到崔侯部曲处。裕昌突然出现,拉过三公主到一旁,递给她一双手衣,道“公主,你替我把这个交给十一郎。”

三公主上下打量着也裕昌,最后扑哧一笑,“你们吵架都有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和好。”

裕昌垂头,幽幽道“我不知道”

三公主双手捧起裕昌的脸,笑道“十一郎无精打采都好些天,崔侯说是为什么雪貂,急得他恨不得跑到雪域再捉一只来给十一郎。求你们快些和好吧,免得崔侯着急,真跑雪域去了。”

裕昌依旧是恹恹的,她默然良久,才道“公主你替我把东西给他吧”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在别扭什么,大概是因为凌不疑说起的那只小雪貂和言论,让她想起一个讨厌的人吧!她扁着嘴,道“总之我不去。”

三公主见她这样笑了起来,裕昌一直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难得耍小孩子脾气。她松了手,笑道“好吧,我就替你跑一趟。不过…”她顿了顿,指着屋内桌案上的食盒,“替我把这个给卫伉。”

裕昌歪头看了看食盒,又看看三公主。唇角忽的起了几分调皮笑意,“哦!原来如此。”

三公主听了她的调侃话音,嗔道“莫要瞎想,我是为了谢谢卫堂兄特意来看我们,给他准备的一点吃食。”

裕昌自认抓到了三公主的小辫子,叉着腰,扬声笑道“那十一郎也还和崔侯来看我们,怎么不见他有单独的吃食。”

三公主白玉面容泛起一抹嫣红,她跺跺脚,气恼地道:“我不去了,你就和十一郎闹别扭去吧”

这下裕昌也红晕漫上双颊,恨恨地道“那我也不去了,让卫小将军饿着吧”

两人互相赌气,五公主这时从一旁跑了出来,道“抓到你们了”

这一声把裕昌和三公主吓了一跳,她们拍拍胸口,三公主拧着五公主的耳朵,“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五公主捂着她的小耳朵,委屈地道“我不是故意的,三姊和阿姊自己没在意,不该怪我”

三公主“哼”了一声,裕昌急忙上前解救五公主的耳朵,“好了,不闹了。”她替五公主揉着耳朵,含笑道“小悦儿你回去陪太后吧,我和三公主有事出去一趟。”

三公主也戳戳五公主的头,“快去吧,只是在大母身边不可以这么吓人知道嘛,大母的身体不好,别被你吓出个好歹来。”

五公主无奈地晃晃脑袋,“我知道了,总是念念念。”

裕昌和三公又嘱咐了她几句,便各自带着东西离开了。五公主看她们俩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很是奇怪,但也没十分放在心上。

眼看今日就要离开了,凌不疑觉得还是不能在等。就是裕昌不高兴要骂他,他也愿意送上门给裕昌骂。他寻到裕昌院子,可却不见她的踪影,有听说她去找三公主了所以急忙忙的去三公主的院子找她。却在路上遇见了去找卫太后的五公主,五公主如今被卫太后教的规矩有礼貌,虽然还是跳脱的性子,但该守的规矩一点没错。她笑吟吟的朝凌不疑见礼,又看他步履急促,便多问了一句。得知凌不疑是要找裕昌,于是笑着给凌不疑指名方向。

等凌不疑循着五公主所指的方向去寻时,便瞧见了裕昌与卫伉并肩站在花树下,他们在说话,裕昌笑容和悦,一扫与他在一起时的淡漠与难过。而卫伉呢,双眸闪闪发光,唇角上扬,散发着自信与成熟。凌不疑不得不承认,与自己相比已经志学之年的卫伉,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气度。卫伉比三公主还大两岁,也许裕昌是喜欢他的年长成熟,和自己的年少轻狂有天壤之别。想到这他缓缓垂下头,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管裕昌的事情,卫伉无论家世还是能力都是一流的,如果裕昌真的喜欢他,不仅卫太后乐见其成,连汝阳王府也会高兴。而他连出门都需要崔侯带着,文帝艰难同意,不要说查清当年的事情,便是如今独当一面都不可能。凌不疑摇摇头,苦笑一声,便离开了。

卫伉的手不住摩挲的食盒,再一次询问裕昌,“郡主,这真的是三公主为我准备的吗”

裕昌看卫伉这般纠结紧张,不禁笑出了声,“是,是三公主亲手准备的。”

她的重点放在亲手准备上,卫伉也注意到了。他的笑容愈发灿烂,道“如此还请郡主替我多谢三公主。”

裕昌佯作无奈叹了一声,道“哪有这样的,一个指挥我送东西,一个指挥我道谢,我倒成你们俩的信鸽了。”

卫伉一听这话,立刻手足无措起来。裕昌笑道“逗你玩的”她收敛笑容,温然道“卫小将军要是真有心,就去亲自道谢吧”说罢便行礼离开。

卫伉踌躇半晌,咬了咬牙,似下定决心一般,去寻三公主。

凌不疑一脸落寞走在花园,不想正与找了他半天的三公主撞上。三公主叹了口气,“子晟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凌不疑行礼,勉强一笑。“公主见谅,不知公主寻我何事。”

三公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凌不疑,凌不疑以为是三公主做的,也不接。只道“有劳公主,臣用不到。”

三公主一听就知他误会了,微笑安闲道:“那好,我回去就告诉裕昌,你不愿意…”

她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东西已经被凌不疑给抢走,凌不疑行礼道“谢公主跑这一趟,子晟请公主不要多言。”

三公主歪着头,打量他一会,然后坐到扶栏上,盈然含笑,“说吧,你们俩为什么吵架。我今日问女莹,她不肯说还一副恹恹的样子。”

凌不疑踌躇片刻,最后沉吟着将那日和裕昌说的话告知三公主,他们说的话没有什么隐秘之事,所以他也能放心告知三公主。其实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裕昌到底为什么生气。三公主和裕昌交好,也许她能知道原因。

三公主听完,想了想,道“我好像有一点能明白,女莹为什么生气了。”

“为何”凌不疑急切的询问道

三公主思绪飘向远方,缓缓道:“女莹应该是觉得你的话,明着是说驯养宠物,暗地里是在驯养人。”

“我并无此意,只是有感而发。女莹怎会…”凌不疑焦急的解释,到最后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了。他真的只是觉得雪貂在没有任何本领前这么到处乱跑,是死路一条,并没有其他意思。

三公主看一向沉稳的凌不疑,急得不知所措。也觉好笑,道“你别急慢慢听我说。”

凌不疑心中纠结得跟一团揉烂了的纸似的,只勉强拱手道:“请公主解惑”

“女莹她,好像…我这么跟你说吧,她看不惯这个世道”三公主徐徐道出裕昌在一次游历时,遇见了有一村落欺压女户,她很是不满,几次出手相帮,但仍是杯水车薪。直到最后那女户招赘郎婿,村里人见她家有了顶门立户的才不敢上门欺负。

“所以你说雪貂呆在身边,才能更好的生活,女莹就觉得你是说女子必须依附男子才能生存。”

凌不疑默然良久,才低低道“我并无此意,但女子于世确实艰难。这天下还有许多地方非王法所能普及,许多人倚仗权势肆意压迫。女子便是自身强大,也很难生存。”

三公主点点头,感叹道“你这话和大母说的一样。大母说她知道女莹就算帮了那女户,也无法改变她需要一个丈夫孩子支撑家门的事实。可她还是放任女莹出手帮忙,因为女子帮助女子是应该的。今后那位女户遇到相似的事情她想到今日女莹的帮忙,她也会帮忙其他女子。大家互相帮助,女子日子才会越来越好过。”

凌不疑听完,站起身朝三公主郑重躬身一礼,道“我没有尊重女莹,更没有尊重每一位于这世道中生存不易之人。”

三公主也坐着拱手道“善也”

此时天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到了一起,老长老长。凌不疑因解了疑惑,笑容满面。他脊背停直,阳光洒在身上为他度上了一层耀目光辉。三公主温柔浅笑如枝头挺立的牡丹典雅雍容。

卫伉站在树荫处看着这一幕,心中阵阵绞痛,他是迟来一步了吗?也许他是迟来许多步,他们青梅竹马,纵然凌不疑年少,但有多年的情分在。他这般想着便落寞离去。

凌不疑和崔侯离开时,三公主和裕昌都有来送他们,只是凌不疑觉得卫伉看他和裕昌在一起,眼神有点不对劲,他想当然的以为是卫伉对裕昌有心,见自己凑在裕昌面前所以不高兴。而卫伉觉得凌不疑明明与三公主相谈甚欢,又对裕昌郡主大献殷勤,可见是打了左拥右抱的主意,其心可诛。所以对他没什么好态度。

三公主和裕昌,看他们俩鼻子不对眼睛的都很奇怪,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针锋相对起来了。裕昌对凌不疑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不仅给自己道歉,说没有考虑到实际这世上人们处境的不同。又说卫伉年纪太大,恐不是什么良配。她随口应了,凌不疑立刻眉开眼笑。

三公主这也是同样,只是卫伉比凌不疑多吃了几年饭,更懂得转圜。话里暗指凌不疑仗着年纪小左右逢源,让三公主不要被他给骗了。三公主应下,卫伉就高兴,要是多说一句凌不疑不是这样的人,卫伉立刻沉下脸,厉声反驳三公主没有经历过事,肯定是被旧日之情所欺。搞得三公主以为卫伉对自己无心,所以借凌不疑拒绝。暗地里和裕昌哭着说了好几次,还好裕昌发挥三寸之舌,可算把卫伉的一番操作给扭转过来了。

作者这算是裕昌和凌不疑思维的第一次碰撞,凌不疑作为男性在封建时代拥有先天优势,而裕昌作为女性,几乎可以用没有优势来形容。在战乱时期,女性生存的唯一方法就是依附有权势的男性。比如蔡文姬被掳劫到匈奴十几年,能够归汉全靠曹丞相愿意花钱花精力,不然光靠蔡家蔡文姬只有死在他乡一条路。而恰恰因为凌不疑的思维不能算是错,所以站在女性角度的裕昌,接受这一切才觉得痛苦,她希望的自由实际上并不存在,自己只是比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好那么一点。封建时代不管多么开放,实质来说都是无法与现代社会相提并论。现代有警察,有法律。虽然也有无法涉及的黑暗面,但毕竟大部分人生活在光明里。而封建时代,只有小部分生活在光明里,大多数人只能遵循时代法则努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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