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命之树与暗黑能量

事情在第七天有了更多的进展，生命之树对磐古的接受力达到了99.9，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移植。

莫尔斯在吸血族那的生命观测也有了结果，回来时又带回了大量的黑色物质准备提纯，为了保证今后的研究，他们需要在近期就将生命之树的移植计划执行。

希丝娜挥手将生命之树化为了盆栽，放进了一个隔离匣里，带着它来到电梯门口处。这是在海下建造的实验室，她还需要转站到海上的第二停机坪去找其他人，那里被命名为亚特兰蒂斯。

这是莫尔斯的题材和命名方式，建设两个停机坪，把远征使用的飞船和日常使用的飞船进行了分类。

电梯的构造虽是透明，透过玻璃外面的景色也没多大好看，毕竟还要等上五分钟才能看到海洋深处。

坐这趟电梯需要一些能够消磨时间的玩意儿来找点乐子，不过电梯的维修也旧在近期，可能今后也能缩短它升降的时长进行。

玻璃面反射着希丝娜有些疲惫的目光，来自外界的光亮投射进来，以及人群嘈杂的喧闹声。整个实验室共五十七人，全部聚集在这，都准备与希丝娜一同前往月球进行栽培移植。

老大哥背着手，他站在倩倩和奥格面前，头时不时微微点起，看样子在被训话，可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别处，压根没想去注意他们讲的什么，甚至不知错。

周边都是飞船，有一架体型巨大的就立在中间闸门上。直到希丝娜走出电梯门，人群渐渐安静下俩，只有武湛庭一人还在埋头苦干着游戏，只有游戏的打击声回荡在整个被白色笼罩的大厅。

希丝娜·奈普德亚武湛庭，放下手机，我们该出发了。

希丝娜柔声叙道。武湛庭连声回应着嗯，但两只眼睛还是黏在了手机上，手中击打屏幕的速度越来越快。

随着人群涌去，希丝娜感到一阵寒毛竖起，抬眼一看，这次老大哥是和她并排行走，他很高，但在希丝娜眼里他还是从前那个寡言又阴沉的小孩。

他的瞳色和希丝娜一样都是金色，虽然实验室金色眼睛的人也有不少。

可老大哥的眼睛，就像是和希丝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长相也有几分相似，两人站在一起总会被不认识老大哥的长老认为是希丝娜的亲属。

就像是……一对姐弟。

希丝娜故意加快了脚步，超越了他，回眸一看，老大哥仍然向前走着，神情没有因为希丝娜的举动有任何一丝的变化，身后的伽羽拉着工作箱，步伐有些蹒跚。

几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来到飞船上，空间很大，地球距离月球的距离不远，也只有几分钟的路程，透过窗户，见到了久违的太阳。

老大哥找了个人少的位置背对着，看样子是在偷睡，实际的确如此。

莫尔斯·乔达恩小孩睡着了？哈哈。

莫尔斯打趣着说道，在操纵台上调节着飞船的功率。希丝娜向后一坐，柔软的桌垫缓解了她一天站立的疲劳，不过嘴里依旧喋喋不休地在和莫尔斯聊天。

希丝娜再次望向那处，时间似乎回到了十六年前，他们将老大哥带上了这架飞船，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身上裹着莫尔斯的外套，低着头。

再后来他们回到了地心实验室，大家都习惯了希丝娜四处寻学生回来的行为，然而他的出现却成为了焦点。

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洗去妆容，换上正常人的衣服，他们带着他熟悉着整个实验室的布局，带他去观摩一些课程……希丝娜对他是特别的，她是真的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弟看待。

熟悉了东西，他要步入与其他人同样的学习，不将他带到萌学园就读也是因为希丝娜想培养和他们一起实验文明的人们。

老大哥没有名字，所以他们叫他小孩，也是以这样的称呼，莫尔斯将他带到了课堂上，一片空地，这里就是课堂之一。许多同龄人施展着自己的魔法，动用着地上的圆盘搭云梯，再一步步踩上去，从上面望向地面。

绑着麻花辫的女孩晃动着身边导师的手臂，她撒娇着，并向着这里指来。

伽羽（10岁时期）我们想和他一起玩，好不好嘛！

老大哥魔法并不稳定，莫尔斯并不敢让他经常使用，生怕魔法满溢后让身体加速衰老。不过又一想，想让他和同龄人一起，或许一些事可以让其他人去替他做，所以向着那处抬颚示意，同意了请求。

女孩从他手中接过老大哥。

伽羽（10岁时期）你好漂亮啊，我是这里的大姐头，我们可以一起玩！

老大哥并没有回应她的话，也没有立即拒绝，任她拉着自己走到另外一个男孩身边，听着他们无厘头的欢谈，直到伽羽提议要带着他施展魔法，和其他人一样走云梯，他的表情才有所动容。

在莫尔斯转身和其他老师说话时，她向他演示了一遍魔法，牵着他的手走上因魔法飞来的圆盘，身后的武湛庭轻轻将手搭在他身上，生怕他摔倒。

可这如此亲密又温馨的情形，也丝毫没有捂热老大哥的心。

……

待飞船到达了地方，整个月球表面都是黄沙覆盖，虽人在船内，不知有没有风，但眼看就能猜测外面空气很稀薄。

希丝娜起身，老大哥不紧不慢地扶着墙壁起身，他看上去比前几分钟还要虚弱，这是经常使用削减驶卷使的雾化烟所引起的副作用，也必须使用才能保持较为正常的状态。

与希丝娜对上眼时，他歪了歪头，又看向那个放在桌面上的匣子。他走去那，用双手将它托起，又朝着希丝娜看了一眼，在武湛庭的搀扶下与其他人走出舱门。

和老大哥走近后，能够听到他微张的双唇吐出几丝喘息声。人们站成了两列，现在轮到希丝娜和莫尔斯站在他的两侧，一步步跟随着他，手中的匣子在走动的过程中被打开，巴掌大的金色小树正补充着接近它人的驶卷使。

希丝娜站立在他的跟前，伸手搭在匣子边上，嘴里低吟咒语，生命之树回应了她，它化为一束光飞快地钻入身后的地底，希丝娜推搡着老大哥，其他人也跟着向后退去。

希丝娜·奈普德亚磐古，启动。

生命之树在这一声下快速的生长，并迸发出了色彩飞向天空中，一道肉眼可见的屏障开始延伸，直至与星空融为一体，看不出一丝瑕疵。被黄沙覆盖的地面化为绿地，再是生长出一簇簇金色的长寿花，它们向四处扩散着，将整个月亮染上了色。

众人高举着手臂欢呼着，这一刻是人将生命源泉种下的时刻，此后宇宙将会繁衍出更多的生命与族群，并由生命之树开拓魔法的持续力与治疗能力。

希丝娜·奈普德亚把匣子给我吧，我还需要它。

老大哥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空荡荡的匣子递给了她。只见她来到树的跟前，俯下身，在地上搜寻这些什么，然后将手放了上去。又是魔法的波动，一块草皮被打开，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机械摩擦的嘎吱声十分清晰，一个支架桌缓缓上升

老大哥早跟着其他人去到处走，如今希丝娜要干什么也与他无关，不过他还是回首望去，匣子被放在了架桌上，希丝娜就站在那前面一动不动。

尤莉瞧着老大哥在一旁躺下，花梗有意识的快速生长，没过了整个人，将他隐藏了起来，她试图去摘采，刨开土块的连根拔起，看样子和普通的花没有区别，但当她准备丢在一旁时，花根缠上了她的手臂。

“啪！”地上钻出了一条墨绿的藤蔓，给了她一巴掌。

尤莉痛呼着捂脸，甩了甩被藤蔓缠绕而紧绷的手臂，这时她第一时间想的是：这是武湛庭干的。但又想到他的魔法是荆棘的藤蔓，打的肯定会留下窟窿眼，所以在这三秒钟，她又将他拉出了嫌疑名单。

希优（希丝娜方）不会的吧……

尤莉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垂眸盯着手中的花，四处又升起了藤蔓。

希优（希丝娜方）不不不，等等……我错了，我给种回去行了吧。

见尤莉弯腰再将花苗重新插入土里，远处的希优与亚力捂着嘴窃笑，最后一致向着莫尔斯看去。

希优（希丝娜方）莫尔斯老师，血液记录什么时候开始，还要待两个小时吗。

莫尔斯·乔达恩先观察，待会再说。

检测仪的灯光保持着正常的闪烁速度，随着莫尔斯放置在地上的动作，它发出了滴滴两声仪器锁定的报告声。

他迈步走向地面的一处凸起，蹲下身时还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的注意一直在自己数据板的魔法网上，到处拍摄录视频，基本不会看到这。

莫尔斯扬起手，朝着身前的那处狠狠地拍了下去。

老大哥（暗黑大帝）呃！

起身的速度太快，花的枝叶被硬生生的扯下，一些花瓣还粘在头顶和脸上，加上老大哥现在满脸的疲惫与大脑还未完全开机的模样。

莫尔斯伸手替他揪下了这些，顺便理了理他的头发。

莫尔斯·乔达恩很抱歉吵醒你了，孩子。不过我想不介意帮我个忙吧，听下，我对那个黑色物质的研究。

老大哥撑起身子，双臂靠在地面，沉默不语地盯着对方。

莫尔斯·乔达恩那东西和我们之前发现的，每个人身上的情绪变化有点关联。

莫尔斯·乔达恩以前我们研究魔法时，从没有注意到这点，只要人一产生恶念，这种东西就会被排除体外，飘散在宇宙当中，杂质也越多，需要我们提纯。

老大哥似乎知道些什么，当莫尔斯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瞳孔正随着抓握着花枝的力度放大，他抬头看向莫尔斯。

莫尔斯·乔达恩当然恶念如果具象化，那么它就可以去操纵这些黑色物质，到它手中，就不需要提纯就能进行使用。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它……

那宇宙中的光明能量，是因为人的善念所造成对吧，和恶念一样，所以恶念产生的应该叫‘暗黑能量’。

也许是察觉到老大哥的语气不对，可莫尔斯并没有直接提问，他打算先回答他的问题再专注这。

莫尔斯·乔达恩告诉你一个秘密，希丝娜就是善念的具象化哦……

不错，这样的秘密足够让老大哥更加的惊愕在原地。为了隐藏失控的眼神，他低着头死死瞪着地面，指甲嵌入了泥土，咬紧了后槽牙。

莫尔斯·乔达恩她是10岁那年突然出现于长老会面前，没有任何其它来历。现在她能够这么强大，也是因为她能使用强大的光明的魔法力量。

莫尔斯内心说不嫉妒也是没可能的，自己还没有她这么优秀，也跟不上她，难免有些不满。

莫尔斯·乔达恩她是起源的善念，却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真正的人，接手了这些东西。

莫尔斯说着说着脸有些泛红，手指轻敲着地面，因为在这之后，希丝娜遇到了他。

老大哥（暗黑大帝）你们现在要找起源的恶念吗。

老大哥并不想听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只是截了话直说，将最后的问题抛给了他。

莫尔斯点了点头。而老大哥撇开脸，翻了个身继续道。

老大哥（暗黑大帝）我不管你们要找什么，别到时麻烦找我。

莫尔斯乐呵着继续打趣，他又讲了一些可能性，最后在“该不会”上停顿，下半句话被风隐去，也只有他们能够听见。

老大哥的目光充满了危机意识，并投向了对方，要莫尔斯好好说话，也许是的确忌惮，也或许是觉得有必要为自己今后想做的事打好关系，莫尔斯主动与他贴近了距离。

莫尔斯·乔达恩无论你是什么我都很喜欢你，真的。

老大哥（暗黑大帝）你是希丝娜老师的丈夫，请自重。

莫尔斯·乔达恩我对我的‘小舅子’好，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对亲人的喜欢也是喜欢。

莫尔斯的话中带着一些哄小孩的意味，老大哥只想给他个白眼自己体会。

老大哥（暗黑大帝）离我远点，别靠那么近。

莫尔斯·乔达恩我需要你的帮助嘛，现在人类这个族群已经播撒了出来，依靠我们是他们的先祖这点，应该可以收获很多信任。

老大哥（暗黑大帝）我知道，你想拿他们做实验，但这和我没关系。

老大哥嘴角微微翘起，但被手掌遮掩了大半，流露些许诡异。

也许这就是莫尔斯想要的答案，他用了拍了拍他的肩，庆幸他能懂自己的想法。

莫尔斯·乔达恩其实，如果你能和希丝娜相认，她会特别高兴……因为她知道命运之轮在她之后创造了起源恶念。

莫尔斯·乔达恩她很想见她这名义上的弟弟，更别说你就在她身边。

另一边希丝娜已经将匣子重新收了起来，随着桌子下降，匣子也跟着被隐藏了起来。

莫尔斯将人员全部叫齐，他将手在仪器上刺破，血液顺着表盘融入了树内，其他人也跟着照做，一个接着一个。

到达老大哥那边，莫尔斯还在看戏，不过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做了同样的动作，看似并没有问题，可莫尔斯知道，老大哥和希丝娜一样没有灵魂。

他所做的，也是意识充当灵魂，死后也只有意识会牵引到生命之树里。

当然事情就此结束，每个人的血液记录在了生命之树，待地心实验室的这些科学家一个个赴死后，他们的灵魂归宿于这，然后守护支撑着这里。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