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上元灯节,羽宫和角宫显出了差别,前者热闹非凡,后者冷冷清清。当然,角宫虽冷,比起平日来也多了些烟火气。
角宫挂上了不少灯笼,白色杜鹃也在角宫各个角落种下了,这些都是上官浅安排的,宫尚角见她喜欢,也乐得如此。
这些日子,上官浅和宫尚角相处的时间明显增多,偶尔也能出入墨房替宫尚角磨墨,现在的她才算是真正的角宫夫人。
夜间,角宫还亮着火光,屋内的温泉水雾氤氲,几点杏花飘走在水面,不时还有杜鹃的芳香传来,混在湿润的热气中,令人身心愉悦。
宫尚角倚靠在温泉边缘,微闭着眼眸,他胸膛肌肉结实,线条分明,几缕水珠分布其上,尽显朦胧之感。
听到后方有脚步传来,宫尚角没有回头,轻声道:“上官姑娘,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事,何须劳烦。”
上官浅提着放满水果、酒壶、花瓣的篮子,款款走来。
“我本就是公子的未婚妻,侍候公子也是本分。”她蹲下身子,露出笑容,一边向温泉中添加花瓣,一边道。
宫尚角稍稍撇过头,见上官浅一身粉衣薄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比起平日来,多了些成熟的魅力,他不由得看呆了。
“公子可喜欢?”上官浅的视线落在宫尚角结实的胸膛上,嘴角笑意更深,她轻启红唇,道。
见宫尚角不接话,上官浅又向他靠近了一些。
温泉热气蒸腾,水雾弥漫,为上官浅红润的面颊添上朦胧美感,她微微拉开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另一只手轻轻扇了扇,不经意道:“屋内有些热呢。”
宫尚角瞳孔微张,喉结滑动,突然,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上官浅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其拉入怀中。
上官浅半个身子都在水中,但她并未不悦,反而一脸期待地盯着宫尚角。
她张了张红唇,道:“公子想试试吗?”
这一瞬,宫尚角很清楚,他沦陷了。
“你会后悔的。”宫尚角沉吟片刻,开口道。
情至深处,便是巫山云雨。
上官浅自认身子骨不弱,却没想到在那事后,她竟也休养了整整一日才调理过来。
她不由得有些幽怨道:“公子可真是无情,也不知轻一些。”
话音刚落,一袭浅蓝色长袍的宫尚角便走了过来,面上带笑,如沐春风,道:“身子好些了吗?”
上官浅主动挽住宫尚角的臂弯,扁扁嘴,装委屈道:“公子不是处理公务去了吗?”
“留你一人,我不放心。”宫尚角笑容依旧,他轻轻掐了掐上官浅的小脸,这让后者更幽怨了。
“角宫的花卉太多,你一人打理难免劳累,我请了几位有名的花匠,不日便到。”
“公子不是不喜欢热闹吗?人一多,便显得喧闹。”
“无碍,不过多了几人罢。”
上官浅偏了偏脑袋,靠在宫尚角的肩膀上,嘴角伴着甜蜜的笑。
徵宫内,宫远徵眼角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终于完善了。”他握紧手心的琉璃瓶,面露狂喜之色。
不怪他如此,手中的药剂能够精准地杀死人体内的蛊虫却不伤及人体,这是千百年都没有人办到过的事。
真想快点告诉哥哥。想着,他便前往了角宫。
刚到角宫,宫远徵便觉得不对劲,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去到了羽宫。
这杜鹃花怎么这么多,这怎么还挂上了灯笼,这……
当他看到上官浅那绿茶依偎在哥哥怀中时,宫远徵有着懵,接着又觉得有些郁闷,他才离开几日时间,角宫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远徵弟弟。”宫尚角远远就看见了宫远徵,见他走过来,问到,“远徵弟弟,前些日子你说闭关研究,可有收获?”闻言,上官浅从宫尚角怀中起来,也向宫远徵打了个招呼。
宫远徵欲要开口,但看到上官浅没有离开,他咬着牙道:“我与哥哥有要事相谈,上官姑娘不打算回避吗?”
“无妨。”宫尚角摆了摆手,道。
宫远徵脸色铁青,他这次坚决不听哥哥的,药剂一事事关重大,他决不允许不信任之人知道。
上官浅见他们二人僵持不下,于是主动请求回避。
待她离去,宫远徵才将这些日子里的发现托盘而出,并将药剂交给了哥哥。
宫尚角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打算动身前往长老殿,离开前还嘱咐道:“上官浅是你未来的长嫂,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
宫远徵凌乱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冷傲无情的哥哥吗?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怒气冲冲地找到上官浅,质问道:“你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信任你?”
“远徵弟弟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与公子是未婚夫妻,难道不该互相信任吗?倒是弟弟,说着要听哥哥的话,却是一点也不信任嫂嫂呢。”上官浅又恢复之前那幅做作的神态,调侃到。
宫远徵嘴角一抽,差点没忍住骂出声。
“远徵弟弟,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这般讨厌我吗?”上官浅话锋一转,真诚道。
宫远徵想说因为你想抢走哥哥,但又觉得不妥,于是胡诌一句“因为你太茶”。
闻言,上官浅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真不知道哥哥喜欢你什么。”
“远徵弟弟你现在还小,等以后娶妻了就懂了。”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小!”
“远徵弟弟,你可以和我说一些公子小时候的事吗?”
“呵呵,我凭什么告诉你。”
一番拉扯后,宫远徵还是被套出了话,告诉了她哥哥一家的事。
“在朗弟弟走后,哥哥就再没穿过浅色衣服,但是今天他却穿了。你最好不要辜负哥哥,否则……”临走之前,宫远徵还不忘威胁一句。
上官浅沉默了,不是因为宫远微的威胁,而是因为深深的愧疚,宫尚角一家都被无锋所害,而她却有着无锋细作的身份.....
她脑中构想出许多画面,有因身份暴露而死的,也有因半月之蝇而死的。
她还能活多久?这次的半月之蝇解药她能拿到,但下次呢?现在的她还能做出伤害宫尚角的事吗?
想到这些,她不禁黯然神伤。
另一边,宫尚角将远徵研制出药剂一事告知长老们,听完,各长老都十分振奋,认为这可能是消灭无锋的机会。
无锋之所以强,就在于他的蛊,有了蛊,他们就能控制大批量的高手,一且无锋的蛊失效,再略施手段,那么他们就不成气候了。
商议后,长老们决定秘密生产药剂,并将这件事交给宫尚角和宫远徵二人全权处理,考虑到公子羽的不成熟,他们没有让其知晓。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很快,上元灯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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