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里总是有些冷,尤其是宫门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里,也只有几天是暖的。
宫远徵是被冻醒的,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冻醒,他从前也从来没有被冻醒过啊,难不成,是这一年来受伤太多了的缘故吗?
没多想什么,他看了看窗外挂在天空之上的月亮,便起身离开了徵宫。
角宫的人现在大多睡了,他躲过了几班轮值的侍卫,偷偷的跑到了宫尚角的房间里,摸索着爬到了宫尚角的床上。
宫尚角从梦中惊醒,一把便将宫远徵按在了床上,“谁!”
“哥,是我。”
宫尚角惊讶之余便立刻放开了宫远徵,“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宫远徵一下子便窜进了大床的最里面,“我被冻醒了。”
宫尚角宠溺的摸了摸宫远徵的脑袋,“冻醒了就过来找我啊!”
“嗯,哥要是不想我来,我就回去了。”
宫尚角顺势躺在了宫远徵身边,替他掖了掖被子,“怎么会呢,我可怕你现在回去再被冻病了。”
宫远徵这才心满意足得到笑了出来,他一把抱住了宫尚角,“哥,我有时候真的很难过。”
“怎么了?谁还能惹你生气吗?”
宫远徵轻轻抚摸着宫远徵的眉毛,在月光的映射下,宫尚角的眉眼显得比寻常柔和了许多。
“就是哥你总惹我生气。”
宫尚角听罢微微挑眉,一把拉住了宫远徵乱动的手,“我怎么惹你生气了?我对你……不够好吗?”
客观来说,宫尚角对宫远徵可谓是尽心尽力,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先给宫远徵,这宫门里,他可从未对别人这般上心过,连当初朗弟弟还在世时,他都没有这般细心的对过朗弟弟。
“哥是宫门里受人敬仰的宫二先生……”
宫尚角安静的看着宫远徵,想听听自己的弟弟是怎么想自己的,可宫远徵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然后呢?远徵还想说什么?”
宫远徵低声道:“人人敬仰的宫二先生也被许多人爱着,看起来,并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真想把觊觎哥哥的人都毒哑了。”
宫尚角眉眼带笑,亲昵的刮了刮宫远徵的鼻尖,“好了,你啊,可别真把人毒哑了,不然我还得分心去处理他们,陪你的时间久越少了。”
他的话在理,也让宫远徵觉得害怕,“本来和哥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我才不要分给别人,哥,我不毒他了。”
“即便外人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
宫远徵笑道:“哥说真的?”
“自然,不过……我瞧着那千织姑娘是十分喜爱你的,为了能嫁给你,竟不惜用手段让唐家姑娘被迫离开了宫门。”
“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又不喜欢她,若非岭……我早便将她送出宫门了!”
“你可不能随意践踏别人对你的情意,到时候咱们说开了,别叫她难堪,她一个姑娘家,做到如此,也算是用情至深……”
“那我……对她好点?多和她说话,多陪陪她?”宫远徵不知道怎么样去对一个相识没几天的人好。
“不可,远徵要陪着我。”
“嗯。”
(谢谢宝宝们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