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卷起了不少落叶,眼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便也准备离开了。
“寒鸦柒,你把身子养好了,之后的计划,你是万万不能少的一环。”
寒鸦柒叹了口气,“知道了,你们怎么也不让人安心养病。”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了一眼,只道:“怎的没让你安心养病了?”
上官浅见状也立刻说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若是再和他贫嘴,怕是天黑了也回不到宫门了。”
“那你们一定要小心防范无锋的人,我和远徵便先回去了。”
“嗯。”
今日一早宫远徵便从徵宫离开了,千织实在是担心他,另则,宫远徵不在,她只觉得做什么都不舒服,便就坐在宫门石阶上等着宫远徵回来。
傍晚时间,岭惜见千织还没回来,只好提着膳食去
“你何必一直在这等着。”
千织拿起了一块点心放进了嘴里,“我就想等着他,从小时候起,便有这个想法了。”
岭惜叹了口气,陪着千织坐在了一边,她看着远处的山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千织听了眉心微动,只道:“姐姐是想提醒我什么吗?可我觉得,徵公子就是徵公子,他小时候是那样有趣的人,长大了自然也不会变。”
“只是忽然想到这句诗,你别多想。”
岭惜是想提醒千织,人总是会变的,可千织这般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到底是没能让岭惜劝慰到她。
也许,她们本来就不是一种人,一个是自小便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个是自小便不被爱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别人的棋子。
她们走的并不是一条路啊!
“千织,你觉得……山清派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千织和父亲去过山清派,可那个地方却和未宁山不同,山清派规矩严明,人人都是不苟言笑的,她也不喜欢那里,去到那,总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姐姐,我若说实话,你会不会难过。”
岭惜摇头,“自然不会,你只管说实话便是。”
“我觉得山清派是个极为可怕的地方,若是让我守那儿的规矩,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得痛快!”
千织说完后只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便急忙道歉道:“岭惜姐姐,我的意思是……”
岭惜听完却是笑了,“你说得也没错,不过,我父亲小时候对我也是很好的,只不过……罢了,不提他了,你多吃些,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做的。”
“嗯!谢谢姐姐。”
两人正说着呢,宫门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骑在马上,并肩走进了宫门,他们二人说笑着,似乎并没有看见角落里坐着的岭惜和千织。
千织见到宫远徵后,两眼放光,刷一下就站了起来,“徵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宫远徵寻着声音看去,才见到了千织和岭惜,“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嗯。”
等到了宫远徵的千织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倒是让一边的岭惜黯然伤神,怎么她哄了一天都不能让千织高兴起来,而宫远徵只是露了一面就能让千织高兴成这样。
失落之余,她看到了宫尚角的双眸,那双眼睛里全是戏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