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默不作声的去洗好了茶炉,又坐下来熬了点茶药。商牵机不以为意,在宫远徵的对面坦然的坐下来。
“所以,昨日是发生了何事?”
宫远徵不答,转头递给她一盏茶杯。
“白芷金草茶,喝。”
乖巧的接过茶,商牵机一饮而尽。看着对面的女子听话的喝完后,宫远徵心猝不及防的被满足到了,嘴角有些绷不住的笑意。
“昨日夜晚,姜姑娘,也就是少主的新娘被毒,现在已出宫门了。”
商牵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无聊的玩弄着桌上的边角料,随即敷衍的回复宫远徵:
“凶手抓到是谁了吗?”
“宋家宋四小姐。”
宫远徵惊奇的发现,就在他说出姓氏的那一刻,商牵机明显的一愣,然后开始认真起来。
“侍卫从宋四小姐那查到了她从家中带的喘疾之药而这药,就是毒害姜姑娘的罪魁祸首。”
商牵机了然,这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宋四小姐,除了脸就没有其他优点,这样一个被惯坏了的千金小姐,真的会做出这样狠毒的事吗?
只是一个可怜的背锅虫罢了。
商牵机勾了勾唇,假装疑惑。
“侍卫只查到了一瓶吗?”
得到宫远徵的肯定后,她装作苦恼的样子,垂下眼眸。
“徵公子有所不知,这宋四小姐的喘疾我们女客可都是知晓的,她的贴身侍女也曾在大家面前拿出那瓶子,宋姑娘喝了并未有什么事故。”
“所以我还真的不太相信宋四小姐会做出下毒这种事。”
宫远徵皎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装出的样子,这样拙劣的演技,想来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商牵机装出来的娇柔,惊讶和明目张胆的暗示,他却怎么看怎么喜欢。
“你我心知肚明的事,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默契的笑了出来。
“知道宫门都是怎么抓老鼠的吗?先让他们得逞几次,等他们开始心高气傲的时候,在一网打尽。”
宫远徵的表情算的上疯狂,却又异常的兴奋,冲着商牵机无声的笑。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但徵公子,你似乎还漏掉了某件事。”
商牵机皎然一笑,眼神充满笑意,蛊惑般的靠近宫远徵,看着小弟弟的脸颊越来越红,心情异常愉悦。
“徵公子可否告诉我,宫门内部发生了什么?”
看着宫远徵眼眶瞬间瞪大,商牵机顿感不妙,立刻退回安全地带,笑脸盈盈。
“姜姑娘的事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但单一件下毒的事,犯不着徵公子你如此疲惫,所以我想了想,肯定是宫门内部出了乱。”
“如此大事,我刚才如果出去一看,必定会知道,但我还是想你亲自和我说。”
“可以吗?”
宫远徵沉默半晌,还是沉声的说了。
“你果然很聪明。”
“昨日深夜,执刃和少主中毒身亡。”
“而那个蠢货公子羽,却觉得我和我哥是背后主谋。”
提到公子羽,宫远徵的目光顿时变得厌恶。
“真的是个蠢货,竟敢这样侮辱哥哥!”
“但这个蠢货,现在确实整个宫门的执刃。”
宫远徵眼神发黑,心情差到极点。可看到商牵机温柔的目光,却顿时泄了气,委屈的嘟囔的嘴。
“可是哥哥才是最配得上这执刃的。”
商牵机有些语塞,她确实猜到内部发生了什么大事,但这件事,着实太大了些。她对宫门没有什么感情,却也能知晓一家之主去世后所有人都恐慌。
但让不学无术的公子羽来当执刃,未免太……
看着宫远徵沮丧的脸,商牵机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无措的说些没用的话语。
“徵公子,你别难过了,在我心中甚至整个宫门上上下下,宫二先生肯定才是大家心中的执刃。”
“是啊,哥哥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