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澜你真的很依赖你哥。
沐羽澜……挺好的。
宫远徵本来是等着沐羽澜的嘲笑的,在他眼里,沐羽澜跟上官浅一样,傲娇的很,还都喜欢自说自话。
可是谁曾想,她没有像上官浅那般,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对他进行说教,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是羡慕吗?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些脆弱的她。
不对,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他的逼问下,说她要报仇的时候。
其他时候,她在他面前,虽然看着柔弱,可哪次不是把他欺负地死死的?
现在这个样子的她,他突然有点不适应。
他不禁朝她走近了两步,语气看似阴狠,却隐隐又透露出几分关心。
宫远徵你到底想说什么?
沐羽澜目光不躲不闪,却是没有回答他,反而起了逗弄之意。
沐羽澜不如徵公子喊声姐姐来听听,我便告诉你?
宫远徵你!
宫远徵气得咧了咧嘴,哼了一声又抱臂环胸侧过身去。
宫远徵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宫远徵你想拿什么药,自己去找大夫,我没空。
沐羽澜挑了挑眉,她正有此意。
宫远徵医毒天赋过人,虽说半月之蝇连她自己都研究不出来到底由哪些药材制成,宫远徵怕是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一个从小想学什么便有什么的少爷,和一个被监视着只能偷偷摸摸学医炼毒的她……
保不齐她不知道的,宫远徵就见过也未可知。
这种可能性,她可不能随意去赌。
现在,宫尚角让她来医馆看她来了,但宫远徵又把她推给大夫,那便不是她的问题了。
这么想着,她走到侧着身的宫远徵面前,对他勾了勾手指。
宫远徵眉头一拧,没好气地问。
宫远徵干嘛?
沐羽澜弯腰。
宫远徵眉心越拧越深,身体却不自觉地听着她的话弯下去。
接着,他的头顶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在他未束发的脑袋上揉了两下。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掌心的温热好像顺着头发传入了他的身体,他的气焰也莫名就这样被压了下去。
沐羽澜你哥还是很在乎你的,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不代表他不爱你。
沐羽澜远徵弟弟,有哥哥的人,还是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宫远徵低着头,沐羽澜的轻声细语传入他的耳中,让他忘记了反抗。
沐羽澜的唇角始终挂着笑意,双眸中却隐隐透出一抹哀伤。
她好像透过他,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沐羽澜……不然,若是失去了…一定会后悔的。
宫远徵垂着头站在堂中,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回想着她的几句话,时而还会想起她揉自己脑袋的那阵触感,连沐羽澜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注意。
静静站了一会,他回身拿出自己耗费许久才完成的花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宫远徵今日是上元节,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喜欢?
想到什么,他突然又朝门外大喊了一声,很快进来了两个侍卫。
“徵公子,有什么吩咐?”
宫远徵再给我拿点做花灯的材料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