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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所有人看到的那样,再怎么深入的调查,结果也还是一样,所闻所见无非都是尉迟绒被伤了,是云为衫还是茗雾姬亦或是两个人一起,那便无人知晓。
念起那时,还是有些后怕,加之这两日尉迟绒愈发贪睡,总让宫远徵心神不宁许久。
如此一番闹腾,唯一庆幸的是尉迟绒身上的毒又被解掉了几种,虽然复合形成了新的毒,到底没有影响了蛊毒的平稳,所以过程并没有什么煎熬,平静的就像是一场洗礼,惹了清醒时的人诸多精神奕奕。
徵宫始终瞒着尉迟绒已经大好的动向,每每羽宫差人来询,得到的答案都是没醒,也怕故弄玄虚,自己来瞧过,确实如此。
焦灼万分,却仍旧是无法可进行。
地牢,阴暗潮湿,在面前那不大不小的水洼洼里,肉眼可见的已经翻腾出了不下五种毒虫,浅浅还能认出,更多的是长相恐怖,而其到底多大的毒性,未曾可知。
幸好,只是见过,并未用在身上,是如今还可控制的事情。
宫子羽眉头一直皱着,没有舒展开“阿云,你真的坚定那日没有伤过尉迟姑娘?”
云为衫点了点头“是尉迟姑娘自己动的手”
宫子羽拉了云为衫的手“我自然是信你,可她不醒,我就没有办法去验证辩驳这件事”
茗雾姬显得格外淡定“子羽,这一局怕是不那么简单,我亲眼所见那伤口,并不会让尉迟姑娘到如今还是昏迷,怕是已经醒了,徵宫在瞒着”
宫子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便是生气“若是如此,定是那宫远徵教唆,只要尉迟姑娘始终如此,再过两日不对你们用刑便是说不过去了”
宫紫商跟着就生气了“好毒的心思!”
云为衫也担心了起来“那如今要如何,如何才能让尉迟姑娘醒过来?”
宫子羽摇了摇头“我没办法”,寄送希望于茗雾姬“姨娘怎么想?”
茗雾姬抿了抿唇“怕是不简单,我本以为这局的关键是子羽的身世,确实准备不足,措手不及”
一筹莫展。
毫无解决之法。
地牢中回荡着的只是关于宫远徵心思狠毒的抱怨,到底,他们忘了,尉迟绒也并非良善,所以,是一人谋事还是两人商量成事,似乎已经被他们抛诸脑后,眼前的是什么?
是越来越多的人可以证明眼前所见,宫远徵逼迫的紧,宫子羽交不出立证清白的东西,尉迟绒依旧昏昏沉沉,说醒不醒,没有个准确的动作。
似是,宫子羽准备夜入徵宫,探究个明白。
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只要尉迟绒有一丝可能晴朗,一切仍旧有转机,所以,宫子羽是带了很多的补药,也特意选了宫远徵再次跟着宫尚角闹到长老面前的喘息空隙。
长驱直入,连个阻拦都没有。
翻墙而近,被惊到了。
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情形,下一瞬,似有飞镖擦耳畔而过,剐蹭了耳畔,微微的疼楚,一个偏头,躲了下一个。
亮了。
身后烛火被点亮,整个房间刹那看得清楚,很清楚。
尉迟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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