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叹了口气,摸着花白的胡须沉声说道:“月丫头,节哀。”
花长老一向不善言辞,在外形象也是给人一种严肃古板的存在。可他从小看着月零长大,幼时还跟月长老开过玩笑,说是把月丫头当做儿媳妇来宠的。
花长老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几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父亲曾在我这里求了把刀,说是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有空上后山一趟,去花宫取吧。”
月零握紧了手中的剑,垂下眸子用着平静地语气问道:“是谁杀了我父亲?”
赶来的月公子,恰好听到了这句,告诉了她。
“是无名。”
又是无锋,月零忍不住皱起眉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宫门里这群无锋的奸细,想必也知道对方的身份吧。
希望你能藏好,不然远徵弟弟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哦。
她眸中划过一丝冷意,踏着步子向着徵宫走去。
这旁
宫远徵虚弱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看向空无一人的周遭,整个人都落寞了起来。
哥哥为什么不来看他?
为什么他睁开眼看不到姐姐,姐姐她是不是找哥哥去了?
他胡思乱想着,如同被抛弃的娃娃,扁下的唇看起来可怜极了。
“阿徵。”
宫远徵眸光一亮,随即又想到什么不高兴的垂着头。
“你来看我做什么,反正又死不掉。”
他嘴硬的说着,浑身上下散发一股怨念。
月零哪能看不出来,远徵这是生气了,要她哄才好。
可父亲的逝去,让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回到徵宫,她也只想看看他醒没醒。
可转眼一想眼前的少年,安全感极弱,她要是情绪不对又怕他瞎想,只好坐在他旁边拉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阿徵,以后阿姐去哪儿都带上你好不好?”
宫远徵睫毛一颤,压住想要翘起的唇角,故意提到宫尚角,想要看她的态度,“那哥哥呢?”
听到宫远徵提到宫尚角,一想到她才离开了几个月就被人撬了墙角,看来她还是高看了宫尚角,居然打心底喜欢的是上官浅小白花这一款。
明明说过每年的上元节,只能陪她过,都是骗子。
月零撇了撇嘴,“那个死鱼眼,哪有我们远徵弟弟好。”
宫远徵唇角一弯,姐姐说他比哥哥好诶。
“远徵弟弟你醒了吗?”
殿外传来一柔柔弱弱的女声,是上官浅。
月零狐疑地看向宫远徵,她陪着长大的崽子不会也喜欢这一卦吧?
宫远徵看到姐姐的眼神,就知道她铁定是误会了。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慌乱的解释着
“我知道了。”月零看向那一抹白色衣裙,见她眼中流露出的关怀了然的点了点头。
宫远徵身子一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到直接就进来的上官浅,眼神瞬间凶狠起来,“谁允许你踏进来的?!”
被这一声吓到的上官浅,忍不住红了眼尾,她手中拿着瓷白的药瓶,咬着红唇有些委屈,“我只是来给你送药的,还有你哥他也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