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似乎看到了卡卡西在看她。
两秒、三秒。
那不是错觉，他们对视了。她手里拿着酒杯，悬在空中。
她尝试在他黑色的眸里寻找什么，却除了冷漠之外，一无所有。
卡卡西看出了她海蓝色眼眸里的受伤。
他很快又转眸，继续回应着凯。
就这样过了许久，阿斯玛和红回到屋内，而凯的脸已然转红，一看就是喝多了。
“我们带他回去吧。”红说。
“啊?”
阿斯玛发出疑问。她这是要让卡卡西跟枫独处吗?
“那我也先走了。”枫说道，脸也很红。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她搀扶着桌子要站起来。
“还是红你带枫回去吧，凯交给我。”阿斯玛提议。
“也行。”红应道。
“我不用人带没关系。你们还是当心阿凯吧，他一看酒品就不好，到时候把阿斯玛揍飞就不好了。”
枫说，头还晃晃的，露齿笑着。
“喂，丫头，谁揍飞谁还不知道呢。”阿斯玛反驳。
看来他没有要为阿凯酒品不好的事反驳呢。卡卡西想道。
“好了，我带你吧。你住哪?”红说。
“我……我住……”枫支支吾吾。
“算了，我来吧。”卡卡西忽然开口。
“哎?”
红和阿斯玛惊讶。本来他还在这里就已经很不寻常了，现在竟然还提出要收拾烂摊子，还是枫的烂摊子。
“喂……你何必呢?”阿斯玛说，似是替他抱不平。
“嗯?”
卡卡西应到：”哪有什么何必不何必的。现在也很晚了，你们两位处理好阿凯就赶快回去休息吧。”
语毕，他走过去将枫扶起。
“卡卡西，你确定吗?”阿斯玛眼神充满的担忧。
卡卡西看向阿斯玛，又看看身旁的枫。
“嗯，因为我不是个会逃避的家伙。”
说完，他就拉着枫出去了：“再见啦。”
出了居酒屋，枫甩开了卡卡西的手，像是在闹脾气一般。
“说谁呢。”
她靠在墙上，大声说道。卡卡西也没有尝试再抓住她，只是放任她蹭着墙走路。
她走到黑暗底下，差点掉进水沟。他还是伸手制止了她，将她扯进路灯照明的范围。
“你很担心我吗?”有些醉的口吻。
斜戴着的护额遮住了他的眼，几缕垂下的银发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就当是吧。”他没有否认。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接着又问。
沉默。
他感觉口很干。
“你变了很多呢，卡卡西。”
她笑，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脸很红：“但又好像没有变。”
“嗯?例如?”他顺应着她的话。
“例如你的语调，例如你的笑。以前要看到你笑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她的笑容又更开了，眼神却不是如此：“以前那个严肃的卡卡西去哪了?”
她的手突然举得高高的，往外挥去，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因为你离开了。”所以你才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枫的笑容僵住，默默放下手。
“嗯，对。”
六人组里面只剩他们三个了，却连她也走了。
他垂眸，藏住眼中的悲伤。
“你那时候离开了。”
他再一次说道。他的声音，让她感到愧疚，就像是在控诉她抛弃了他。
可是，谁又知道他是否真是这个意思。
她好想说句抱歉，为她的难过找出口，也平息他的愤怒。
千万思绪在她脑海中飞过。
“我们能像以前那样吗?”过了好久，她只能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很微弱。
她头低着，金发遮住她的脸庞。
卡卡西沉默。
良久，他叹了口气。
“唉。”手抚上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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