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轻嗤一声,他当是什么承诺呢?这哪里是承诺,分明应该交易才对。
宫远徵“哼,不过如此。”
见宫远徵没有责怪的意思,郑南衣松了口气。
上官浅则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着郑南衣,“姐姐可是答应了要给我一个家,不能出尔反尔哦。”边说着边靠近,速度极快地用小指勾起她的手,转而用两只手握住。
宫远徵“你放开!”
郑南衣见宫远徵已经在炸毛边缘反复横跳了,赶紧挣脱开上官浅的手,默默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宫远徵“你不要曲解她的意思,给你一个安身的地方,不是给你一个家。”
宫远徵第一次觉得说话这么费劲。
宫远徵“更何况她以后是要嫁给我的,给你一个家?你要过来当我们女儿吗?”
郑南衣“?”
这是什么意想不到的发展?
宫尚角在一边仿佛这场闹剧同他没有关系一般。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没有同他们争辩的资格,郑南衣或多或少都许诺给他们什么,自己则什么没有过。
“如果姐姐愿意的话,也可以啊。”只是过去之后,是不是女儿就不一定了。后半句上官浅没有说。
郑南衣“啊?”
听到上官浅答应的时候,三个人小脑都萎缩了。
郑南衣“不是,你,你玩儿这么变态吗?”
此时,门外还有一名观战人员,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房间内,并没有发现门口还有个绿玉侍卫。
金复恨铁不成钢,对宫尚角疯狂递眼神,示意他这种时候就该出手了,橘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宫尚角蹙眉,有些难以启齿般,眼神飘向别处,细如蚊声。
宫尚角“你们别难为南衣了。”
上官浅挑眉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这宫二不是观战吗?怎么突然……?
宫远徵也向哥哥投去不解的眼神,瞳孔微颤。
郑南衣微张着嘴,不是,宫尚角不是不掺和吗?这两个她都摆不平,他再来,要了命了。
唯有金复在门口对自家公子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就是要这样。
宫尚角“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静默的氛围实在让宫尚角难以继续下去,昨天金复特意给自己找来一本尽是类似话的书,看是看完了也学会了,但是实际说出来真的需要勇气。
所以他选择解放郑南衣,也解放自己。
郑南衣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宫二先生真是个好人啊!
“也是,时候不早了,不如姐姐就在我这里睡下吧?我好多话想和姐姐说呢。”上官浅歪头,眼神澄澈,仿佛之前设计偷亲的人不是她。
不等郑南衣开口拒绝,宫远徵先出了声。
宫远徵瞪了她一眼,牵起郑南衣的手。
宫远徵“不必了,她跟我回徵宫才不跟你挤在这个小地方。”
上官浅的笑顿时敛下,这宫远徵宣示主权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十指相扣的手都快呼她脸上了。
金复见此赶紧蹑手蹑脚地逃离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