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浅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宫远徵恨恨地盯着房门口,但凡里面有一点异动,他就会冲进去。
不经意间瞥见正缓步走来,面色僵硬的哥哥,一时间有些疑惑。
宫远徵“哥?”
宫尚角见被发现了,清了清嗓子,走到宫远徵身边。
宫尚角“我听金复说你一个人在这儿,怕你无聊过来陪你说说话。”
宫远徵“啊——哦。”
宫远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房间内
上官浅透过窗户,看见外面两个人影,“姐姐可真是招人喜欢啊,好不容易有个独处,徵公子和角公子偏偏要在外头听墙角。”
郑南衣抿了抿唇,像是闻到了空气中酸溜溜的味道。
郑南衣“说说吧,雾姬夫人同你说了些什么?”
上官浅半倚靠着,眼波潋滟,一举一动都带上风情,“姐姐,这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可真让人伤心啊,明明昨夜姐姐还同我相濡以沫,今日就这样生分,当真是无情。”
说着,眼睛瞥向门边那两个身影,就差把头伸进来了,不过听到最好,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她可不管郑南衣怎么安抚他们,安抚不了最好。
郑南衣扶额,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
郑南衣“那是我不小心。”
上官浅忽地猛然靠近,桌上的茶杯被打翻,发出碰撞的声音,“那姐姐能不能再不小心一次?”
郑南衣看着她凑的这样近,也逐渐明白过来,雾姬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别的消息,刚想推开,就听见门口的动静。
“砰”
门开了,还顺势倒下来两个人,宫远徵和宫尚角勉强稳住身体,见她们俩的此时的姿势,对视一眼。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宫远徵“你干什么呢?”
上官浅却充耳不闻,见郑南衣注意力都在他们那里,红唇轻点上她的侧脸,狡黠地朝反应过来的三人笑了笑。
“干什么不是很显而易见吗?徵公子可真是坏气氛。”
郑南衣闭了闭眼睛,在三人的注视下慢慢起身。
宫尚角“咳,有伤风化。”
上官浅无所谓地瞥了一眼宫尚角,拿起方才郑南衣面前那杯茶,喝了一口,“是,我与郑姐姐亲密无间有伤风化,角公子与徵公子暗中听女闺墙角,倒是正人君子所为。”
兄弟俩被噎,齐齐看向郑南衣,仿佛在说:你说句话啊!
郑南衣龟缩在夹缝中,天哪,她造了什么孽要面对这些啊!简直比无锋的魑魅魍魉评级试炼还要难解决。
要不然,你们当我死了吧。
宫尚角“你再做出这等事情,那便不需要待在角宫了。”
上官浅满不在乎,“那更好了,反正姐姐一定收留我的,毕竟姐姐亲口给的承诺总不会食言吧?姐姐,你不说句话吗?”
宫远徵“什么承诺?”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趴?
“这就要问姐姐了。”上官浅唇角的笑意蔓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郑南衣“就,就是之前在牢里的时候,答应给她一个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