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越说越委屈,“我看到那香囊还以为是你送给我的呢。”
鸳鸯戏水这么好的寓意,可惜不是送给他的。
龙葵失笑:“我不是送了你一个香囊吗?”
“可是哥哥也有。”
不止宫尚角,那日宫远徵戴着香囊想去羽宫和商宫炫耀一圈,发现宫子羽和宫紫商腰间也挂了香囊。
炫耀无果,还被宫紫商追着嘲笑了好几句。
龙葵哪里不知道宫远徵的想法,宫紫商嘲笑完宫远徵紧接着就来找龙葵告状了。
一个香囊给宫远徵高兴成什么样了,让她千万别太宠宫远徵,不然他非得上房揭瓦不可。
宫远徵哼哼唧唧地要求独一份的礼物,龙葵不答应就从饭桌上纠缠到了房间里。
龙葵把他推搡出去,关上门,才道:“知道啦!”
得了龙葵的承诺,宫远徵才笑嘻嘻地回了房。
走这么点儿道真累,要是能早日成亲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宫远徵将人派出去探查苏家的事,自己则是带着龙葵去了苏家的医馆。
济世堂。
“真是好名字。”宫远徵抬头看着牌匾,心里想的却是苏家好大的口气。
今日正好是济世堂开义诊的日子,队伍已经排到临街去了。
宫远徵不耐烦排队,但是有龙葵看着,他还是规规矩矩排到了队尾。
队伍中多是布衣百姓,宫远徵和龙葵这两个身着华衣的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
好在有宫远徵的冷脸挡着,别人也不敢看他们。
排了有一个时辰,才轮到二人。
坐堂的是个老大夫,白发白须,长着病人最信任的样子。
老大夫掀起眼皮,浑浊的眼睛看了眼二人,“你们谁看病啊?”
“我。”宫远徵一掀袍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宫远徵本身就医毒双修,改个脉象不是件难事。
老大夫低眉搭眼地给宫远徵号脉,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须。
“如何?”
老大夫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龙葵,道:“令姐可要看诊?”
大夫是将这俩认作已出阁的姐姐和弟弟了。
女子十五及笄,龙葵也不喜散发,通常会将长发全部挽起。不了解妇人发髻的,确实会将她认作已婚妇人。
宫远徵暗道这人没眼光,小两口看不出来吗!
“我让你给我看诊,你拉扯她做什么?”
老大夫叹了口气,“你这病不好治啊……”
宫远徵挑眉,“如何不好治?”
“脉象细弱、虚浮,重按无力,脉搏沉迟。”
老大夫越说宫远徵脸色越黑。
他一拍桌子,怒斥道:“庸医!”
龙葵看得分明,老大夫身后的年轻弟子已然是怒目而视了。
她伸手按住宫远徵的肩膀。
宫远徵消了气,又坐了下来。
他改的脉象只是普通风感,这大夫上来就说他肾虚,可不就要生气了。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以内力催改脉象,当老夫看不出来吗?”
年轻弟子也搭腔,“你是来砸场的吗?”
宫远徵也不惧,直言道:“是又如何?”
年轻弟子就要喊人来赶,被老大夫抬手拦住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你去外头说,老夫要休息一刻钟。”
“你们随我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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