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微微后仰身体,小声道:“公子,这女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宫子羽无助道:“我也不知道啊。”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这女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倒像是他欺负她了。
宫子羽清清嗓子,道:“姑娘,天冷,要不我先给你找件衣服穿,再聊其他的事。”
龙葵捏着自己身上破烂的布料,抬头道:“王兄要给我找来广袖流仙裙吗?”
广袖流仙裙?
宫子羽还真知道它在哪里,只是……
“广袖流仙裙可是古物,千年不腐,千年不化,姑娘你……”
龙葵倔强道:“若不是广袖流仙裙,龙葵宁愿不穿。”
不穿那还得了?
宫子羽和金繁对视一眼,道:“那我去给你找,你就在这个房间里别动。”
……
金繁跟在宫子羽身后快步走,“真要去找广袖流仙裙啊?那东西可是在角宫的宝库里。”
角宫负责宫门对外生意往来,宫尚角每次回来除了金银还会带一些稀罕的物件。
广袖流仙裙就是其中一件。
宫子羽也是无奈,“你没听她说吗,不是广袖流仙裙就不穿。”
“干脆把她绑了送到角公子那里去。”
“不行。”宫子羽反对,他向来心软,龙葵又是柔柔弱弱的形象,“我们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要是宫尚角直接杀了她怎么办?”
“也不知道角公子愿不愿意把裙子给你。”
对于这件事宫子羽也保持疑问,只是他想得乐观,“宫尚角都做执刃了,连条裙子都不舍得给我吗?”
“那是普通的裙子吗?广袖流仙裙相传是龙阳还是太子时吩咐制成的,一条给了他妹妹,一条留给他的妻子……他妹妹叫什么?不会真叫龙葵吧?”
宫子羽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古姜国国力低微,史书上哪里会记载一个公主的姓名。”
两人路过小溪,就看见了顺着溪流向下漂流的河灯。
“不会是有人向外传递消息吧?”
宫子羽没想到又遇到一件事,“金繁你去上流找找,没找到人就去下流找,我去角宫。”
“好。”
……
宫子羽的角宫之行并不顺利,因为他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宫远徵。
“稀客呀,羽公子居然还会来角宫?”
有求于人,宫子羽自然不会像往常一样顶撞回去。
“咳咳,远徵……弟弟,执刃在吗?”
宫远徵双手抱臂,“我哥很忙的,这都日上三竿了,自然已经在处理公务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宫远徵想看看宫子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就是,想问执刃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广袖流仙裙。”
“广袖流仙裙?”超出宫远徵知识范围了。他终日和毒虫毒草打交道,连时下女儿家流行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古物。
宫远徵不知道这东西珍贵,宫子羽仿佛看到了曙光。
“就是一件衣裙,两年前执刃回宫门的时候带回来的,如今收在角宫的宝库里。”
宫远徵有些狐疑,“你一个大男人,要这个做什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又突然转了口风,“当然可以,你跟我来。”
没想到宫尚角不在家,宫远徵也能称霸王了。
宫远徵带着宫子羽一路到了角宫的宝库,也没人出来劝阻。
角宫的下人平时都看不见,只有主子要求的时候才会出现。
“徵公子,这是钥匙。”负责宝库管理的下人送来钥匙。
宫子羽大开眼界,宫远徵难不成真名叫宫远角吗?
下人打开门,侧身站在一旁。
宫远徵下巴点点屋内,“自己找,这里没有还有其他库房。”
宫子羽选择直接问下人,“广袖流仙裙收归在哪里?”
下人对宝库里的宝物铭记于心,很快就找到了。
是一个大盒子,打开盖子,里面确实是一件深蓝色的裙子。
宫子羽难得向宫远徵道了谢,抱着盒子打算走人。
宫远徵拦下他,意味不明,“要不找人把它染成红的?”
宫子羽一头雾水,好好的裙子做什么要重新染色?
“不用,这样就好。”
“她不喜欢你可要遭殃了。”
宫子羽警惕道:“她是谁?你知道我要把裙子给谁?”
宫远徵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喜,“算了,随便你给谁,关我什么事。”
很好,这才是正常的宫远徵。
宫子羽满意地走人。
一到羽宫又听说金繁抓了新娘带到执刃面前去了。
是新娘在放河灯?难不成新娘里不止一个细作?父兄会是她杀的吗?
宫子羽步伐匆忙,想赶紧应付了龙葵去找金繁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