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心铃未响,她未动心。
也许,从一开始面对宫远徵她都是利用的心理。血海深仇未报,她怎敢宽心解带。
辛嫋嫋低头抚摸着宫远徵白皙精壮的后背,眼神闪烁,却不曾痴迷。
辛嫋嫋徵公子…这是在表心意吗?看来,你真的很信任我呢。
宫远徵既然你将身世告知于我,我想…你对宫门无害,起码和上官浅不一样。
宫远徵耳根通红,话却说的很清楚。
辛嫋嫋收回手,垂眸笑了起来。
辛嫋嫋我的确和上官浅不一样…
恍神之瞬,辛嫋嫋缩回去的手被宫远徵紧紧抓住,少年的温暖包裹住她那常年冰凉的手。
两人抬眼相视。宫远徵已将衣服穿好,转过了身正对着她。
同心铃响。
徵宫大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辛嫋嫋率先回神,勾唇一笑。
辛嫋嫋这铃铛,真不乖。
响地是辛嫋嫋的铃铛,也就是说宫远徵的心乱了。
宫远徵的眼睛格外勾人,从辛嫋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勾住了。
宫远徵嫋嫋,之后的所有事,都不关你的事,你只要乖乖待在徵宫…我保你平安。
他的声音沙哑着,不沾一点霸道,甚至带着掩盖不住的乞求。
辛嫋嫋宫门,要去攻打无锋了吗?…你会不会有事,宫子羽呢?他怎么想的?
宫远徵握着她的手劲大了几分,微泛着白。
宫远徵你只要,乖乖的。
辛嫋嫋眉眼温柔的扬起唇。
辛嫋嫋云为衫她…策反了吧?
宫远徵微愣。
辛嫋嫋否则,宫门丝毫不了解无锋,又怎么敢贸然反攻呢…
言罢,辛嫋嫋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冷冽,唇角的笑容也染上了一抹嘲讽。
辛嫋嫋十年前,无锋偷袭攻入宫门,血洗徵宫角宫,其中徵宫更甚,内部几乎活下来的屈指可数!而负责任管理宫门秩序的羽宫确创伤极小…要我说宫子羽他就根本不配当执刃!如果我是我,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他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趾高气昂!他还宫门血仇都毫不在乎的人,又怎配管理宫门上下?
辛嫋嫋字字珠玑,每说一句话,宫远徵的脸便苍白一分,如一朵茉莉花在风中摇摇欲坠。
宫远徵的手略显疲惫,仿佛失去了力量。就在这瞬间,对方的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以一种更为强烈的力量回握着他,仿佛要将他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辛嫋嫋即便污蔑她母亲清白如何?若兰夫人想,若老执刃想,医案就在那,若想证明那便是小事一桩,又何必为宫子羽添一份身世之谜博同情?血亲被杀难道不是最可怜的吗?
宫远徵表情愣愣的,眨眼间流下一行清泪。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在宫尚角之外的人面前流泪。
辛嫋嫋心头蓦地一松,她轻柔地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宫远徵的脸颊,为他拭去那串泪珠。
辛嫋嫋阿徵,我不在乎宫门,我只在乎你。
辛嫋嫋的亲人被无锋杀害,却仍要为无锋做事,这几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宫远徵在那么小的年纪便失去了血亲,不愿与人接触被当成怪胎。
宫门不为报仇,只敢苟活,不就是因为管理层根本没有见过多少无锋的刀吗?
如今第一次反攻,竟是因为一个无锋女子,执刃的夫人。
宫远徵你是怎么知道,那一战徵宫伤势惨重的?
辛嫋嫋的笑容重新绽放在脸上,如同春日里的花朵般美丽。然而,她那明亮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伤与疲惫。
辛嫋嫋绿罗告诉我的。
宫远徵抿唇,眉头微微皱起,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辛嫋嫋,隐隐有几分委屈之意。
宫远徵绿罗是谁?
辛嫋嫋羽宫的侍女。
当然,绿罗也说听别人说的,辛嫋嫋是听无锋里的人说的。
宫远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他们都说我没有心。
宫远徵声音微颤,蛮人怜惜。
辛嫋嫋…阿徵,我们都不可怜。
少年闭了眼,掩下眼里的犹豫与挣扎。下一秒,只觉软玉入怀,茉莉芬香扑入鼻间。
辛嫋嫋轻柔地依偎在宫远徵的怀抱里,她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平了他肩头衣角的褶皱,然后将手掌贴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砰砰砰一一心跳逐渐加快。
辛嫋嫋宫远徵,你有心,我听见它在跳了。
宫远徵的喉结动了动。
宫远徵嫋嫋,我不骗你了,你也别骗我,好不好?
未完待续.
单纯不谙世事的小狗以为鸟鸟爱惨了他,其实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