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连第一关都过不去,说明你压根就没什么本事,就算有人救了你,你也活不过明天。”
阮澜烛将凌久时逼到了树上,眉宇带着生人勿近的淡漠与疏离。
“我救你,当然是希望你值得被救。”
云舒鹤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好冷……要冻僵了。
“扑通——”少年后仰倒在了洁白的雪里,眉目清浅如画。
大雪还在飘飞,他一身洁白,如同圣洁而高雅的雪莲,只可远观而不能亵渎。
他的晕倒将凌久时吓了一跳,急忙跑到他身边查看情况。
“喂!你怎么了兄弟?”他轻轻推了推,自言自语道,“不会是我给你撞伤了吧?”
阮澜烛观察了一下,安慰道:“放心吧,他只是冻晕了,找个暖和的地方就没事了。”
“冻晕?冻晕了还怎么放心?”更吓人了好不好?
凌久时将自己最外面的一层外套给他裹上了。
少年的脸长得十分秀气,乖乖任由他人摆布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你给他穿了,你不冷吗?”阮澜烛不能够理解他的行为举动。
凌久时眨眨眼:“冷啊,但我的情况好歹还要比他好一些吧,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这吧?”
阮澜烛没搭话,在这个游戏里,死亡将会成为常有的事。
阮澜烛受了点小伤,演技大爆发后又念着已经有位更严重的伤者,便没说让凌久时背了。
凌久时小心翼翼地背起云舒鹤,深一脚浅一脚的。
少年的体重简直轻得过分,背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感觉到累。
他的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零零碎碎的刘海盖住清秀的眉毛,整个人软软糯糯的。
天色渐暗,阮澜烛捂着伤口说道:“我姓阮,名白洁,你叫什么?”
“我叫凌久时。”他露齿一笑,“白洁?这名挺像女孩啊。”
阮澜烛无奈摇头:“这肯定是假名字啊,难道凌久时是真名?”
“是啊!”
阮澜烛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轻嗤一声:“那我也收回之前那句,你的确活不过明天。”
—
两个人继续往前,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熊漆,肌肉壮实,人也长得有几分凶狠。
“新来的吧?”
“算…算是吧。”
熊漆瞄了眼他背上的人:“他怎么了?”
“冻晕了。”
“……”熊漆玩过这么多场游戏,什么没见过,但像开头就冻晕了的实在少见。
“走吧,回村里再跟你们说。”
穿过风雪覆盖的森林,来到了一处村庄前,房屋内烛火通明。
“叫我熊漆就行,第三次过门。”
“幸会,阮白洁,第四次。”
“刚才就是你喊的我?”
“是我是我,我叫凌久时!”
熊漆纳闷:“咋这么兴奋?真是新来的?”
阮澜烛小声叫他以后不要总是说自己的真名,那些自诩为大丈夫的人,最后都死得很惨!
熊漆敲了敲门,是一个短发女人来开的门:“快进来,冻坏了吧?”
确实冻坏了,已经晕过去一个了。
屋内中央生着一团篝火,周围还坐着一些人,暖意扑面而来。
凌久时小心将云舒鹤放下,与阮澜烛一左一右护住了他。
楼上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身穿红色皮草的女人站在高处俯瞰楼下。
“又来了许多新人呐!希望明天也能有这么多人,你们随意啊!”
说罢,又转身走了。
她就像是来物色猎物,物色成功就要该去想办法了。
“我来讲讲这儿的情况吧,这是我第三次过门,和大家一样,都是从现实生活来到这里。”
说话的是刚才开门的短发女子,名叫小柯。
“我们要在村庄里住上一段时间了,等问题解决了就没事了,我猜已经有人遇到了危险吧?”
“我知道听这些很难接受,但这个游戏真的非同一般。”熊漆接过话语,“我们在这重伤或者死了,出门回到现实一样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很多都是第一次进门,跟你们说这些不是因为我有多好心,是怕你们耽误事,记住了,想活着出去,一定要找到门和钥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