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黎颜欢拾掇好自己便出发去了徵宫。
“把这个披上。”宫远徵丢了件斗篷过来,黎颜欢接住后有些无措。
“这是……”
丢过来的应该是他自己的衣服,墨蓝色,有着很繁杂精美的花纹,面料摸上去舒软,应该极其昂贵。
再仔细看看,似乎与宫远徵现在身上那件是一套啊!
“外面很冷,等会儿去医馆的路上风大,就你那小身板,说不定走到半路就倒下了。”
宫远徵虽然嘴在损,但语气里的关心却毋庸置疑。
黎颜欢眉眼弯弯,眸中水光潋滟,笑意在唇边泛滥,笑容灿烂美得不艳芳收。
宫远徵定定看着,眼睛像是黏在了黎颜欢的身上,怎么也挪不开眼。
他的心再次狂跳起来,是喜悦,是爱慕和心动。
明明前天才认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接近她,信任她,然后一点点沦陷下去。
“我给你披上吧。”宫远徵上前拿过斗篷,展开一抖一翻,披在黎颜欢身上后又为她拢了拢衣领,借力将她往自己身前带。
毛茸茸的绒毛蹭在了黎颜欢的脸上,寒冷感一下就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无尽的温暖。
她对上宫远徵的眼睛与他傻笑,宫远徵下意识抬手想去揉她头发,却又硬生生止住了。
他清楚自己其实不能这样,不能离她离得这么近,但就是忍不住。
她就像是带毒的玫瑰,披着美丽鲜艳的外壳,吸引着人靠近。
但一旦靠近,又会被她的毒腐蚀,最后成为她的养料,而偏偏那个人他还心甘情愿。
“赶紧走吧。”宫远徵一步迈出,雷厉风行地往前跑,试图逃离。
黎颜欢在背后看着,勾起的笑容再次诉说着得意。
可是又很快耷拉下,沦陷的不止宫远徵一个,她也一样。
—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医馆,医馆内无人,贾官家也不在。
宫远徵在柜子上找到了百草萃,黎颜欢看那小小的一粒药丸,有些好奇。
“这便是百草萃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没想到却对毒有着奇效呢。”
宫远徵哼笑一声:“那是自然了,我们徵宫可不是吃素的。”
他轻声细语,仿佛在耳边呢喃,又有一丝邪意,坏坏的,叫人听的欲罢不能。
黎颜欢不动这些,只是看了看四周,随意走动起来。
宫远徵在检查药丸是否有问题,见她这里摸摸药瓶,那里摸摸药瓶,好心提醒道。
“不要瞎碰,有的是毒,要是药瓶上沾到了,你又碰到了,保不齐就会毒发。”
黎颜欢眼睛眨了眨,讨好笑道:“这不还有你嘛,我不怕。”
宫远徵满意一笑,笑的张扬又肆意,黎颜欢吾心甚悦。
虽然她嘴上说着有他,但也没再碰了,怕给他添麻烦。
“怎么样?”她凑在他身边。
宫远徵摇头:“百草萃没有问题……”
他话没有说完,门就被人拉开了,宫子羽带着金繁走了进来。
四个人对上,面面相觑。
黎颜欢第一时间行礼:“执刃大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宫子羽的目光从宫远徵身上转移到黎颜欢身上,看到她身上的斗篷一挑眉。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宫远徵的,而这个人是待选新娘中的其中一个。
他印象很深,那天云为衫逃跑,她就在现场。
“你是谁?我记得你是待选新娘,你怎么在这?”
“我叫黎颜欢,我只是…只是来看看……”她小心抬眸,眼底一丝胆怯,娇弱可怜。
宫远徵还没见她在自己面前这样露怯过,心想着自己怎么还没宫子羽有威慑力?
他以往遇到的人哪个不怕他呀?恨不得跑的远远的,黎颜欢倒是愿意亲近他。
难道是他对她太和蔼了?所以她才不怕?宫远徵心中胡思乱想,愤愤不平。
宫子羽继续问:“可是若水阁,黎家的千金?”
“正是,羽公子知道?”
“当然知道,若水黎家的御兽之术可是人间罕至,谁不知道呢?”宫子羽笑笑。
“哈~御兽之术只是一些小手段罢了,羽公子谬赞了。”她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宫远徵不满他们一来一回这么聊着,淡淡问:“你们来医馆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来医馆所为何事?”
金繁挎刀上前:“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应当行礼。”
宫远徵反问走下:“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啊?”
宫子羽把金繁拽了回来,自己上前:“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可。”
宫远徵眼神突变,心想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但是事关长老院,他可不想去那个地方。
只有不情不愿地低头喊了一声:“执刃大人。“
宫子羽大手一挥,往柜子边走去:“徵公子不必客气。”
宫远徵望向黎颜欢,黎颜欢和他摇摇头,示意不要置气。
然后走到他身边,试图给予一丝安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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