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黎颜欢回到屋内,褪下衣服躺在了床上。
经过此番折腾,黎颜欢也渐渐来了睡意,眼皮子开始打架。
夜深了,再不睡明天起来就要有黑眼圈了,到时候还怎么去见宫远徵嘛。
想明白了,她就翻了个身,抱紧自己的小被子,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刚睡着,右边的窗户就被风给吹开了,一个黑色身影忽然跳入,又谨慎地将其关好。
这一切黎颜欢都不知情,那黑色身影快步走至床前,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又轻唤几声。
“颜儿姐姐?颜儿姐姐?”
他没等来回应,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有些无奈,只能一个人坐在屏风后的桌子边喝茶。
宫远徵本来是回了徵宫休息,但是耐不过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又很委屈。
点了秘制的安神香都没用,心神烦闷的他就想找个人倾诉,这才跑来找了黎颜欢。
因为黎颜欢是了解不多的陌生人,有些话也只能和她说。
结果没想到跑来她已经睡着了,想想也是,这个时间要是还没睡才有鬼吧。
可是他总不能把人喊醒,然后抱着对方一阵吐苦水吧?
就这样,他在无边的黑暗中坐了两个多小时,心中不断腹诽,怨火气在心头郁积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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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清晨幽冷寒凉,昨夜不知何时下了雪,雪融化,泥土湿润,寒意渗透,屋内冷的不像话。
床上的黎颜欢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手刚伸出被窝又缩了回去。
她冷,下意识的就往被子里钻,然后又翻个身和宫远徵来了个面对面。
“吼!!!”黎颜欢吓一跳,惊呼出声又紧急捂住嘴巴,把声音淹没在嗓子眼里。
宫远徵趴在她的床前,漂亮的小脸蛋惨白没有血气。
几缕碎发垂在眉眼处,睫毛又密又长,乖乖的好像软乎乎的小奶狗,呼吸轻而绵长。
黎颜欢盯着看了半天,没忍住伸出了“罪恶”的小爪子,捏了把对方的脸。
指腹下的触感软软的,皮肤温润细腻的好像一柄玉如意,似乎是冻的,脸很冰。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生病的!
黎颜欢蓦地掀开被子,不顾衬衣单薄,想去扶起他。
他的衣服也是冰凉一片,把他扶起来时,黎颜欢身体都跟着一抖。
她把人丢在了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全身上下都盖的严严实实的。
宫远徵闷哼了一声,感受到温暖后把脸埋在了被子里,鼻尖萦绕着女孩子留下的清香。
黎颜欢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在这睡了多长时间,她莫名感觉很糟糕。
她利落的把衣服全部穿好,门外有人敲门,是丫鬟过来给她打扮了。
她以自己不舒服为由,将人打发走了。
—
“颜儿姐姐……”宫远徵揉着太阳穴,头有些痛。
黎颜欢倒了杯热水,缓缓走向他,递到了他的面前。
“早上冷,喝杯热水暖暖心窝。”
宫远徵抬眸看她,接了过来,发现自己在她的床上后更害臊了。
黎颜欢挨他坐下,温和道:“早上就见你趴在我的床边,怕你受了风寒,所以就擅作主,让你到床上休息,徵公子不怪吧?”
宫远徵眼眶红红的,无言的摇摇头。
黎颜欢见他扶额歪了,便伸手替他调整了一下。
“说说吧,你早上怎么在我这里啊?”
宫远徵敛下眸中的落寞,哑声道:“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黎颜欢假装毫不知情地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有侍卫来我们院落清点人数,气势汹汹的,想来是发生大事了吧?”
“嗯。”他应声,“昨天晚上执刃和少主都死了,摆了灵堂。”
“什么?!”黎颜欢装作很震惊,忧思问,“那……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知道是谁杀的了吗?”
宫远徵点头又摇头:“我不清楚,还没来得及去查。”
“宫子羽现在成了新的执刃,但本该是我哥哥的!他没有能力,怎么配得上那个位置!”
他满心满眼里都抱着对宫子羽的敌意和不服气,生起气来跟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他本来就是小孩子不是吗?还没成年呢。
黎颜欢想了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的心。
“好了好了,我们不气了,宫子羽成了执刃已然是事实。”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是谁杀了前执刃和少主。”
宫远徵看了黎颜欢一眼,总觉得她有种很特殊的魔力。
待在她的身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听着她平和而轻缓的话语,不自觉的就抚平了他心中的燥火,然后心平气和下来。
“我明白,宫子羽昨天跟我说执刃大人是中了毒才被人杀死的。”
“但我就奇怪,他们明明吃了我研制出的百草萃,怎么还会中毒呢?”
黎颜欢嘴角上扬,轻轻道:“想不明白那就去看看,去看看百草萃有没有出现问题。”
宫远徵对她的提议欣然应允,他先回宫准备一下,黎颜欢随后就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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