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喜羊羊,这是你画的吗?真好看。”沈雪琪看着走廊上的一幅画,上面有喜羊羊的署名。“你真厉害啊,不仅成绩优异,是个学霸,连画画都那么漂亮。”
“离我远点儿。”喜羊羊戴上耳机,朝边上靠了靠,没搭理女孩的赞美。
女孩撇撇嘴没在意,继续说着那些无聊的生活琐事,不紧不慢地跟着男孩,因与其不近不远的距离而沾沾自喜。
生活中总是会有些插曲,或大或小。
这是喜羊羊在童年时就明白的道理。
所以。
今天的事情他不感到惊讶。
学校附近有一条巷子,是一帮地痞流氓的集聚地,打架勒索时常发生。
这条巷子是回家的必经路。
前面有人打架。
喜羊羊从旁边经过,那群人中有眼尖的,神色有些慌张:“老大,是喜羊羊,要不我们走吧。”
“怕他做甚,我们又不打劫他。”为首的是一只豹子,脸上有道疤,斜跨半张脸,一身横肉,身上的花纹被撑得过于饱满,仿佛下一秒那身皮毛就要裂开一样。说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没有底的,这一片的小混混几乎都招惹过面前的这个男孩,无一不是去医院里报道,少则几天,多则几月。阿豹有些不安地摸了摸上衣口袋,坚硬的金属质感让他有了些底气。
“甭理他,”阿豹对手下的人说,“赶紧把这单干完。”
“老大,这不太好吧……”看到越来越近的男孩,小弟直接吓晕过去。
“废物,出来混社会的人,胆子他妈的那么小,怕就别出来混!”阿豹看着自己那群没出息的小弟一时间有些后悔当他们大哥了——还没开始打就晕了,对方还是只吃草的羊,要是传出去,他这当大哥的面子往哪搁。太丢人了!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一阵斗殴过后,原本嚣张跋扈的混混都蜷缩在地上呻吟。
“恶心,”喜羊羊皱着眉重新戴上耳机,“都说了别来烦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心。”喜羊羊转身正欲防守,怀里闯进一个男孩,猝不及防。
“打架动刀子,呸!不讲武德!”男孩感觉脸上一阵温热,用手试探了一下,鲜红一片,果然是血啊。
阿豹拿着刀站立在原地,被男孩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看着刀上的血,下意识的把刀丢在地上,暗骂一句“疯子”,忍着痛带上小弟溜了,只留下两个男孩面面相觑。
夏日的午后,蝉鸣聒噪。夏季的风总是吝啬的,不愿施舍一丝凉意予世间。热浪扑面而来,撕扯着伤口,火辣辣的疼。
血腥味很浓,更何况还是在血源旁边。
男孩看着“血源”手忙脚乱地擦着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味道好浓。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阴雨天。
家里也有很重的血腥气。
“不能晕,”喜羊羊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晕。”可脸色还是惨白,身子还是发抖得厉害,最后不得不扶住墙才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