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除去哥哥,都皱眉看着他的众人,忍不住眼眶微红,双眼含泪跟在宫尚玹身后。
浑元郑家。
天空乌云密布,下着大雨,小镇上行人稀少,天色暗淡。
整个郑府沉在一片萧条之中,门廊积灰,透着晦暗。
过了一会儿,进门查看的侍卫从里面出来,回报:“宫二先生,整个大宅已经人去楼空,所有财物也都已不见。”
宫尚角白皙的面容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
上官浅手中端着一杯茶水邀请云为衫喝。
云为衫却用怀疑的目光警惕的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你想多了。”
上官浅一口饮下杯中的茶水,双目柔和的看着对面的云为衫。
上官浅向云为衫的方向倾斜了杯子,示意没毒。
随后淡淡垂眸,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上官浅“找我什么事?”
上官浅拿起茶壶续上了茶水。
云为衫“既然我们身份一样,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一些比较好。”
上官浅轻声嗤笑,抬眸看着云为衫。
上官浅“哎,不一样,我昨天跟你说了,我是魅,比你高一阶,在无锋,位高半阶压死人,这话你应该听过吧。”
云为衫“听过,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派了魅阶无锋一起潜入宫门。”
上官浅“万事皆有代价,有代价就有牺牲,如果不是郑小姐暴露的话,那么牺牲的人就是你了。”
云为衫“她也是魅?”
上官浅“不是。”
上官浅戏谑的笑了一声。
云为衫“所以之后,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执行任务了是吗?还有其他人吗?”
上官浅垂着的眸子划过一丝冷凝,随后恢复以往的柔和。
上官浅“鸦雀成群,孤鹰在天,我们之间不存在我们,也不存在一起。”
云为衫“清楚了。”
云为衫盯着上官浅的眸子,径直站起身。
上官浅“等等,你昨晚潜行外出,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昨晚我救你一命,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
云为衫“你怎么知道有人死了?”
上官浅“那么多白色天灯升空,仆人端着蜡烛、法事器皿朝外面走……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出来。”
云为衫“执刃和少主,两个人都死了。”
云为衫说完后就毫不犹豫离开了上官浅的房间。
上官浅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禾浅悄无声息的落坐在上官浅身旁。
禾浅“姐姐,你疏忽了。”
上官浅“什么?”
禾浅抬眸看着大开的窗户,随后垂眸抿了一口茶。
上官浅立刻起身关上窗户,随后才坐回去。
上官浅“刚才为什么拦我,不让我多问一些?”
禾浅“你说了,鸦雀成群,孤鹰在天,‘我们之间不存在我们’。”
禾浅“云为衫不可深信,也不可多言。”
禾浅抬眸看着上官浅。
禾浅“她的实力,不仅仅是魑。”
上官浅还以为多大的事,放松的倚着坐的端正的禾浅。
禾浅“还有就是,宫尚玹深不可测,你要小心对付他,宫门侍卫对宫尚玹尊敬的很,他心思深沉,有可能宫门每一处发生何事,他都一清二楚。”
上官浅轻轻的嗯了一声,百无聊赖的把玩自家妹妹白皙纤细的手。
上官浅“不出意外的话,又有麻烦要来了。”
禾浅想到姜姑娘脸上的红疹,微微勾起一丝冷淡的笑意。
禾浅“希望云为衫聪明一点。”
上官浅挑眉,躺在自家妹妹腿上闭眼假寐。
上官浅“你说现在的宫门执刃会是谁呢?”
禾浅“不感兴趣。”
上官浅不可置否,嗯了一声。
上官浅“也对,毕竟我们的目标,是宫尚玹和宫尚角。”
上官浅“拿到白玉令牌,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禾浅想起嬷嬷说要清水沐浴,不可熏香,第二天集合等候通传。
跟在上官浅身后,看着她偷偷摘了一片叶子,往耳后沾染。
“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而她则是熬了个大夜,借着月光吹了一会冷风梳理了一下宫门情况,得来的诊断则是,“体质偏寒,身体偏弱,极易生病。”
在嬷嬷们检查她们的身体时,一排新娘里,所有人站姿挺拔,也唯独上官浅有些驼背,脖子前倾,气丧神颓。
而禾浅则是神情怏怏,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
禾浅“我建议你去提醒一下云为衫,保险要紧。”
上官浅懒洋洋直起身,随后和禾浅一起出来,两人分开,目的明确。
上官浅清敲云为衫的房门,随后进入到了她的房间。
禾浅收回目光,牵起笑意看着兴冲冲拉开门的林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