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容澈寝宫。
庭院之内,两个锦衣少年正艰难地扎着马步,头上顶着一个坛子。容尚坐在石凳上,表情冷俊的看着他们,手里握着一把戒尺。
“啪!”两个少年头上的坛子同时落地。
容尚走到二人面前,冷冷道:“手!”两个少年哆哆嗦嗦的伸出右手。
“啪!”戒尺狠狠落在容宁的手上,容宁痛的眼眶都红了。
容尚看了看旁边的容澈,抬起戒尺,却又打在了容宁的手上。
“皇叔?”容澈心疼地为容宁吹着被打的手掌。
容尚对着容宁说:“澈儿是国君,天子,本王不能对他施刑。你们既是兄弟,他的过错就由你来承担,你可有怨言?”
书宁忍着疼痛,道:“没有。”
容尚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今日起,本王会安排你们一同习武,一同读书,一同处理朝政。宁儿你要监督澈儿的行为,不合理的地方,你要出言提醒,不对的地方要劝柬。否则澈儿的过错都由你来承担。”
“为什么?”容澈不服气。
“因为你们是兄弟。”
“既是兄弟,就该有罚一起受!”
“但是,你不止是你,你还是一国之君!国君做了错的决定,对国君来说往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很有可能会导致百姓甚至朝臣遭殃!若是你做得不够好,那么与你越亲近的人就越容易受到朝臣的诟病。所以,你在做每一个决定之前,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
容尚顿了一下,继续道:
“你们私下里如何交好,本王不管。在外人面前要记得,君是君,臣是臣。宁儿行事稳重,本王很放心。倒是澈儿你,若不想宁儿替你受过,就要谨言慎行,这是对宁儿的保护。澈儿你明白吗?”
“明白!”容澈朗声回答。
“那好,继续!”
“啊?”容澈垮下了脸。
如容尚所说,他每日带着容宁进宫。
早朝的时候,在屏风后面放了一把椅子,就让容宁坐在那里旁听。下朝之后,容澈回御书房批阅奏章,容宁便在一旁辅助。起初容宁主要是学习,他心思敏捷,学习政务很快,往往能够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没过多久便可以提供一些见解了。
有的时候兄弟二人还会就某一件事进行激烈讨论,最终得出一个最佳决策。若遇到实在棘手的,二人拿不定主意,就去请教容尚,容尚会为他们指点一二。
中午他们就在御书房隔壁房间用膳。
午膳之后学习治国之道。容尚认为自己的强权政策不适合容澈,所以给他们请了一个很有名望的老师。
学习政务一个时辰之后,便由容尚亲自教他们习武。
每日习武的时间是容澈最痛苦的时刻。
其实从小皇叔就有教过他习武,可是他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加上他觉得有皇叔在没人伤得了他,便不肯用心学。那时皇叔也不苛求他,所以他最终只学了一点皮毛。
容宁从未接触过武艺,但是他悟性极高,又有韧劲肯吃苦。几天下来竟是比容澈还有模有样了。
容尚看着两个孩子经过几天的相处磨合,越发亲密,心里高兴。若是他们兄弟二人能够毫无芥蒂,相互扶持,或许可以挨过这朝堂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