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别，小夭入住辰荣府

相柳考察小夭的箭术，小夭虽灵力不高，但悟性不错，再加上勤加练习，短短数月，箭术就有了很大的提升。

相柳将小夭射下的白鸟施法化为一朵白色的小花，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进步很大，可以换一把更好的弓，学习更精妙的箭术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买一把新的弓箭？”

“嗯。”

“那这个弓箭谁付账？”

小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相柳，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自己的弓箭当然是你自己付账，难道你还指望我付账？”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小夭低头憋笑，抬眼瞟到相柳傲娇又窘迫的表情，没憋住笑:“噗……”

“我看你是欠收拾。”

相柳将手里的小花化为一颗雪球朝小夭抛过去，小夭边笑边拨弄着头发，模样娇俏不失可爱，相柳竟看呆了，在接收到小夭的目光时又飞快地撇过头去，但唇边那抹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还是落在了小夭的眼里。

“没想到相柳大人也会有囊中羞涩的时候。”

相柳故作高冷:“你是继续找死，还是跟我去买弓箭？”

“当然是去买弓箭了。”

相柳和小夭来到兵器铺，涂山璟和防风意映也在挑选兵器，涂山璟不知道眼前的防风邶就是相柳，他发觉二人之间的关系比在西炎城的时候更亲密了，心里醋海翻涌，但又难以发作。

见识了防风意映的箭术，小夭内心又是一阵惊叹，她之前私下调查了防风邶以及防风氏的过往，原来几百年前防风氏只是北域小有名气的中小世家，而防风邶的生母身份低贱，他这个庶子也不受家族重视，后来防风邶去了极北之地，四十五年后携冰晶数千归家，不仅重获家族重视，还练就了无人能敌的精妙箭术，甚至比号称大荒第一箭术高手的防风意映还更胜一筹，自此，防风氏的声望也水涨船高，成为今天的四世家之一。

可外人却不知道，真正的防风邶早已死在了极北之地，如今的防风邶是人人闻之色变的九命相柳伪装的。

付账时，防风意映让涂山璟帮小夭把弓箭钱一起付了，相柳抢先一步将钱袋递给了老板。

返回的路上，小夭看天色尚早，上前拉住一直没说话的相柳:“你帮我买弓箭，我请你吃饭吧。”

相柳转头看向小夭:“我看起来像是这么穷的人吗？”

“没有没有，噗……”

小夭想起之前相柳的那句“没钱”，没忍住笑了出来，相柳傲娇地仰头:“走吧。”

相柳约小夭在歌舞坊见面，他观赏着歌舞，一杯接一杯烈酒下肚，似乎兴致不高。

小夭将做好的毒药美食放到相柳面前:“尝尝看。”

相柳没几口就吃光了那盘食物，小夭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味道如何？”

相柳口嫌体正直地抿了抿唇:“凑合。”

小夭白了相柳一眼:“口是心非，全天下能把毒药做得如此美味的人，也只有我了。”

相柳笑容轻柔:“全天下也只有我能欣赏你的好厨艺啊。”

“那不正好，得一知音足矣。”

相柳沉默片刻，脸色凝重地开口:“我要离开一段日子，等我回来。”

小夭看着相柳，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心底涌起失落:“你要回清水镇？”

相柳不答，仰头饮尽杯中酒，小夭垂眸喟叹:“如果你一直是防风邶，那该多好啊。”

相柳执杯的手轻轻颤抖着，他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情绪，迅速起身说了句:“走了。”

小夭再抬眼时，相柳已经走远，她静静地看着相柳的背影，眼眶不知不觉已湿润。

自从相柳离开后，小夭还是每天照常勤加练习箭术，但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闲暇时还会往窗边看看，也不知在期待什么。

玱玹来到小夭屋里，见她又在做毒药美食，心中十分了然，撩起衣服下摆坐在她对面，脸色平静地看着她。

小夭缓缓地抬眸:“涂山璟那边的麻烦都解决了？”

玱玹点点头:“嗯，璟借这次追查刺客的机会，尽数拔除了涂山篌的羽翼，这样一来五叔和七叔在中原的势力也减弱不少。”

小夭欣慰地笑着:“嗯，恭喜你离大业又近一步。”

玱玹眼神顿了顿:“倒是你，我听说丰隆接连约了你几次，你都回绝了。”

“你希望我答应他的邀约？”

玱玹抿了一口茶，一脸正色道:“涂山璟有婚约，防风邶浪荡不羁，都不是良配，和他们比起来，丰隆要才干有才干，要家世有家世，你为什么不想考虑他呢？”

小夭长叹出一口气，眼光看向别处:“丰隆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他把身边适婚的女子比较了一番，觉得我条件最好，最适合做他们赤水族的夫人。”

“虽然是比较衡量的结果，但不见得没有真情实意，我是真心觉得丰隆人不错，不妨接触接触。”

小夭听出了玱玹语气里的恳求之意，她明白玱玹目前离不开丰隆的帮忙，便应道:“好，我去见丰隆。”

涂山璟来到辰荣府，听丰隆说小夭也在府上小住，心里既开心又忧愁。

丰隆不明情况，宽慰道:“璟，你别紧张，小夭看着高冷，但等熟悉了，比男子还洒脱豪爽，十分好相处。”

“璟哥哥。”

小夭和馨悦走过来，涂山璟起身颔首行礼:“王姬殿下有礼了。”

“青丘公子有礼了。”

“你们怎么这么客气，快坐吧，小夭，你坐这儿。”

馨悦将小夭拉到丰隆旁边的位置，自己坐到了涂山璟旁边的位置。

这边的四人在载歌载舞，欢笑言谈，而另外一边，长街上，一个人影从黑暗深处慢慢地走出来，他身上的白衣染上了血污，面具后的一双眼睛锐利透亮，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人，手中冰剑还在往下滴血，他的目光秒变狠厉，同时举剑运气，周身白光环绕，手起刀落间就解决了这些人。

馨悦备置了一些梳妆打扮的用品给小夭，小夭犯愁地看着桌上的胭脂水粉:“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用。”

馨悦笑容清甜:“我可以教你啊，等你有了心仪的男子，你就知道女为悦己者容有多重要了。”

小夭听到“心仪的男子”这几个字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脸，心神一时有些乱。

“小夭，你在想什么？”

小夭镇定住心神，朝馨悦微微一笑:“没什么，实不相瞒，我小时候在大荒四处流浪，没用过这种东西，你以后好好教教我吧。”

馨悦亲昵地拉住小夭的手:“好啊，虽然我们做不成一起长大的青梅，但从现在开始做好姐妹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