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河（1）

oc,be预警

百合，文中一切均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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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狱，”身穿黑色袍子的使者冷冷地开口，“你是如何死的。”

背后是逝者哭泣，脚下是亡灵悲鸣。一片鬼哭狼嚎。

“在刚买的房子里，煤气中毒。”她双目无神，看不出内心所想。

“为何而死。”使者平静的语气像冬夜的寒风，刺骨的冷。

“因为……”她陷入沉思，“这个故事有点长。”

“抱歉，我还有很多工作，现在不想听故事，请长话短说。”

“这样啊，”她略感遗憾，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不想活了。”

“自杀吗？”使者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加上凌乱的头发，身着一件红色连衣裙。呃……有些骇人。“往前走吧，”使者扯了扯唇，“婆婆会在桥边等你。”

女人向前走去，沿着忘川的河畔来到奈何桥边，一个打着油纸伞，挽着发髻的风尘女子立在桥边，耐心的理着脚边的花。

“这雨来得好生着急，打残了不少花。”待女人走近，那女子开口说了句便不再吭声。

女人站在雨中，雨打在身上，焦灼的疼，雨滴所碰之处都留下一处伤，“嗞嗞”作响。女子有意无意地将伞偏了偏。“我想找一位婆婆。”女人躲进伞中，谢过女子，与她一同上桥。

“婆婆啊，吾就是，”女子打着伞不紧不慢地走着，“怎的？不像吗？”

“不像，”女人摇着头，散落的发丝肆意飘动。“看着比我还要小上许多。”

确实不像。女子乌黑的头发被盘成复杂的发髻，用一只玉簪束缚着，簪子上垂下的珠穗随着脚上轻快的步子摇晃，发出“叮当”脆响，一件黑色的旗袍傍身，袍上绣着红色的彼岸花，紧紧包裹着她曼妙挺直的身子，精致极了，凡是见过她的，都不可能将她与“婆婆”二字联系在一起。

过了桥，来到一处住所，是一栋精美的小洋楼，门前有一个花园，放眼望去，是一片红色的花海。

收了伞，邀女人进去坐坐。“难得今天人少，”女子将伞靠在门旁，“陪吾聊聊天吧，平时有这闲心没这闲工夫了。”女子拿起一把木梳，坐在女人身边，纤细的手指连同木齿在发丝间穿行。“讲讲你的故事吧。”

“你，有向往过人间吗？”女人坐在沙发上，任由身后的人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没有呢，你婆婆我呀，生来就在这阴曹地府之内。人间有甚么好的？”女子笑得嫣然，略有些诡异，“与忘川、奈何相伴千年，还有爱吾之佳人伴吾左右，何故要羡那人间？”

“爱吾之佳人？”女人沉默了，片段式的记忆从内心深处涌现，如将要决堤的洪水般汹涌。

“是啊，当今的地府掌权人乃吾之佳人。”女子盘坐着，桌上的香炉烧的正旺，云烟缭绕，竟给这阴间添了丝人气。

“我也有一位爱人。”女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找回了生前的模样，美丽端庄。尽管与身后的女子比稍显逊色。

“愿闻其详。”女子收起镜子，将腿上的毯子又向上扯了扯，“许久未见过这般清冷的雨了。”

女人也跟着望向窗外，讲起了她的故事。不知怎的，看着这雨，她的心似是被揪住般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