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计划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诺亚的研究。他扔下书，跳到地上，准备迎接一只疯狂的猴子朝他飞来。过了几分钟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森林里了。

“喂？”诺亚问，慢慢地站起来，上楼时抓起他的书。

"朱砂！“我听说你回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喊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狠狠地打了一拳，”诺亚回答。“对不起，我有点失忆。我现在感觉不太舒服，但我相信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白痴，”门那边的人笑着说。"不能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记忆丧失有多严重，朱砂？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要上课了，如果严重到你教不了，我们就得找人来接了。”

“听起来像是......”

“我们会派一位法师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我们是否能修复损伤。”。如果林威克斯发现你受了重伤，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他们会大发雷霆的。我今天晚些时候要回去报到，要离开几个月，所以我不能代替你。”

诺亚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他不确定林威克斯是谁，但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法师近距离观察他，发现他根本不是弗米尔。

“实际上，我认为没有必要那样做，”诺亚说，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随意一些，“我能控制自己。”只是一点点失忆。细节之类的，但我还有重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上课？”

“天哪，你真的这么久没教过书了吗？G楼，100号房。离上课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好的，谢谢，我会去的。”

“确定一下，”那人咕哝道。

几个小时。好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重要了，但这并不算太久。不过也不算太短。

那人沉重的脚步声回荡而去，诺亚松了一口气。他靠在墙上，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两手交叠在一起，慢慢地坐了下来。

好的。我只是要让大家相信我其实是薇米尔，只是失忆了。从理查德对待我的方式来看，我不认为弗米尔有太多的朋友。这应该会让事情变得容易些。

诺亚把手从头发上抽了出来。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搓了搓手指。他扮了个鬼脸，站起来，走回洗手间。“但首先，我需要洗个澡。我觉得恶心。”

水槽上的旋钮看起来和地球上的非常相似，快速拧动一下就证明了它们的工作原理也是一样的。水从弯曲的水龙头里流出来，诺亚把头浸在水里，使劲地搓着头发。

几分钟后，他完成了，从墙上的钩子上抓起一条毛巾，疯狂地把头擦干。诺亚在壁橱里找到了一套弗米尔的备用衣服，换上它们，然后回到主房间，坐在床上。

诺亚拿起那本皮革装帧的书，又把书页翻了一遍。阅读给他带来的信息比他希望的要多得多，但比他想象中的要少得多。这就像是从导数而不是加法开始学习数学。

尽管如此，诺亚还是找到了一些关键的事实。他走到书桌前，从旁边的一堆纸上拿起一张几乎是空白的纸。他用弗米尔好心留在挪亚清理过的墨水池里的一支羽毛笔，开始写他拼凑起来的东西。

1

符文可以让你施展魔法已经知道了。

2

人们可以拥有多个符石，因为弗米尔在他的书中有一大堆符石。我不确定你能吃多少是不是有限制。

3

在符文中可能有变化。我不确定这实际上是如何改变它们的功能的，如果它真的改变了的话。不过，薇米尔更看重那些看起来复杂的符文。这可能意味着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更好。

4

诺厄盯着那张纸，不耐烦地在大拇指上敲着羽毛笔，试图想出什么东西来记第四分。什么也没想到。当然，这本书里塞满了关于符文的研究，以及它们的来源，但这些都没有告诉诺亚它们是如何工作的。

幸运的是，我认为我有一个完美的策略，可以在不泄露任何重要信息的情况下，想出更多的信息，同时我还可以帮助制作一个封面故事。可以说，一石二鸟。

诺亚的计划决定了，他把皱巴巴的长袍弄平，走到门口，在路上从桌子上抓起钥匙。他把手靠在门把手上，停了下来，手指环着冰冷的金属。他摸了摸挂在腰上的葫芦。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他醒过来，人们就会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但话又说回来，把它留在房间里几乎没有安全感。诺亚的手垂了下来，留在他的腰间。

门咔哒一声开了，诺亚走进一条狭窄的石头走廊。他朝走廊的两端望了一眼，但它们看起来都一样。灰黑色的石头铺成了地板和墙壁，在他头顶上形成了一道拱门。

门在墙的右边排列成行，而开着的窗户则沿着墙的左边排列。诺亚走近其中一扇窗户，敬畏地睁大了眼睛。一座美丽的花园在他面前伸展开来，蜿蜒的砖路在奇异的树叶间穿行。

马大小的花朵点缀着诺亚腰宽的藤蔓，它们的花瓣呈现出彩虹般的色彩。它们身上的液体花粉像雨水一样滴落下来，闪闪发光，落在它们下面的一大串粉红色和亮黄色的灌木上。

树木以诺亚从未见过的方式扭曲变形。金银的叶子在枝子里发出光辉，好像财富的海洋，在微弱的风中沙沙作响。诺亚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完全陌生的大自然的威严。

花园那边，塔尖穿透云层。高大的塔楼耸立在他们中间，石桥把所有的东西连接在一起。诺亚几乎看不清在桥上行走的其他人的身影，但花园边缘的一堵大墙挡住了他，使他看不到建筑物的底部。

他摇了摇头，从窗户往回拉。

我以后就有时间去欣赏这个世界了。我需要专注于不再被杀。

“真希望我有硬币可以掷，”诺亚咕哝着说。

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大步穿过大厅。让他高兴的是，他翻了几条走廊后，发现墙上挂着一块小金属板。

上面有一张他所在建筑的微型地图，包括一块小宝石，大概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的标志。地图上方是一封信，诺亚开始怀疑这是世界上通用的语言T。

还有十几座其他的建筑，都标有字母。地图底部的一把小钥匙标明了每座建筑的含义。诺亚读得越多，它听起来就越不像是一所学校，反而越像是一座堡垒。

分布在众多普通学校建筑中的是军械库、运输加农炮、钻场和许多他不认识的其他地点。

我在想，是不是每个字母都有对应的英文字母，或者我只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翻译成最接近它的东西。我打赌是后者，因为人类的大脑非常善于编造事物来适应新的视觉信息。

记住了地图后，诺亚又出发了。即使记住了这条路，这座建筑还是出奇地难以导航。他从不认为自己的方向感是好是坏，但建造这座大楼的人显然不喜欢笔直的道路。

他走了几分钟，拐了好几个弯，最后都走到了出口。诺亚穿过它，走进美丽的花园，舒了一口气。

他的鼻子抽搐着，因为无数的甜味，温暖的气味进入他的鼻孔。它就像一家面包房，用世界上每一种水果的精华捣碎，浓缩成一股香味。

他用舌头舔着嘴唇。

食物。我想吃点东西。

他朝花园走了一步，然后停了下来。食物可以等着吃。他很肯定他的时间很快就要用完了--还是已经发生了？诺厄撅起嘴，耸耸肩。他可能没事。

诺亚开始沿着小路走，尽量靠近建筑物的墙，以免在浓密的花园里迷路。特别是从地面看，有些地方非常茂密，就像是一片森林。

由于不小的运气，他选择的道路直接通向地面上一个巨大的石圈。它的中心是一根黑曜石柱，上面还有另一张地图。它描绘了数十座建筑物的鹰眼全景，以及另一块红色小宝石，就在一座被标记为T。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地图，然后落在了他的目标上G建筑。就在他身后花园对面的两栋楼里。诺亚又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以确保不会迷路，然后就出发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坚固的石头建筑前。沉重的藤蔓缠绕着它，就像海怪的拥抱，木门也因多年的风吹雨打而磨损和风化。

其中一封稍有歪斜，另一封已烂得很厉害，在上面的一块石头上突出了那封信G。信的上半部分被凿掉了，但他几乎认不清它曾经呆过的那片苍白的地方。

“看起来他们的预算和我一样大，”诺亚嘟囔着，用力拉门。门开了，擦着地板。等它大到可以穿过去，他就挤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