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青的脸色如同一页白纸,她的呼吸逐渐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散去。
裘德考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对此药产生不适的状况。
裘德考陈先生,你先别急,张小姐应该是对此药物过敏。
陈皮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
说完,陈皮横抱起她快步离开这里。
陈皮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张海青放我下来,我没事。
张海青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皮可是你都……
张海青这个药有问题,我的血在排斥它,现在没事了。
张海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要死,身上的麒麟纹身也显现出来了。
她调整好呼吸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容器,这就是刚才给她注射的药物。
张海青陈皮,这帮人信不得,他们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至于你师娘的病我会尽快想办法,毕竟佛爷还等着二爷出山呢。
陈皮我……我知道了。
陈皮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已经恢复一些血色的面孔。
张海青一眼就看穿陈皮的心思,她轻笑了一声。
张海青我已经没事了,先走了啊,改天咱俩过几招。
张海青说话的余韵犹在,她已经转身离开了。陈皮凝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肯收回目光。
张府。
张海青前脚跨进大门,后脚就已经迈进了厨房的门槛。虽然说张府有规矩,佛爷没回来不能吃饭,可是她实在饿得不行就会偷溜进厨房先吃儿。
张日山小青?
路过厨房的张日山听到厨房有动静便走过去查看,结果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本来就做贼心虚的她犹如一只被霜覆灭的鸟儿,听到声音后更是抖了个激灵,手里的鸡腿因她的惊恐而落到了张日山的军靴旁边,可怜又无助。
张海青我的鸡腿!
张日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张海青算了,你叫我干啥?
张海青无奈地抿着嘴,她的余光扫到张日山手里的一份电报。
张日山上峰发来了电报,说是要派一名情报员来长沙协助工作。
两人一边并肩走在一起一边说道。
张海青谁?
张日山据说姓陆。
张海青陆?陆建勋吧。
张日山你认识他?
张海青这人不简单,我和大佛爷去会会他。
张海青刚要走就被张日山拉住手腕,她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只见张日山的视线落到她那只受伤的手上。
张日山怎么还没止住血?
张海青有点儿深。
不等她反应,张日山二话不说拉着她到自己的房间。
张日山的房间很整洁,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木香。
他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轻轻剪开张海青手上那紧绷的绷带,那绷带已如乌鸦般乌黑,伤口仍不断涌出殷红的血液。张日山全程紧皱着眉头为她处理好伤口。
当然,过程中两人一句话没说。
他与张海青相识已有一段时间,每次下地时,张海青总会不同程度地受伤,而她却似乎毫不在意。于是,不知从何时起,张日山竟然擅长给人包扎伤口,还时常备着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