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银尘x武神凌 春日见-过往

她还是选择了同意。

第一次光临戏剧院，霓虹灯列有规律地闪烁彩光，比起他人的不甚在意，银尘总觉得——

像规则。

在敞大豪华雕饰门前，一道身影匆匆地隐没，像命运之外的世界一样模糊。

不，他来自这里。

银月辉色的眼眸瞬间凝成深灰，两指间不知何处幻化的雾针被迅速抛出，细微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脚步声将一切取缔，音响响起的噪音再度取代一切。

像岁月轴被安排好依次登场的演员。

“怎么了？阿尘。”武神凌兴奋的神色收敛七分，小心地问。

“……没什么。”

“我们走吧。”

——是，威胁。

几日劳务，困乏不已。

她一只手撑着昏昏欲沉的头颅，双眸微眯被眼前发丝遮挡些许，有些懊恼。

复杂的戏剧在眼前一闪而过，但身为神明的她自然全部记得。

直到一声轻轻地呼唤，思绪瞬间清明。

“——神明大人。”

.

身后的座位动起来了，说得明白些便是座位之上臃肿的身子挪动了几分，她有些意外地挑眉，却又不曾看出半分担忧。

神明向来不担忧自己的身份。

那女子的笑意冰冷而略富趣味，熄灭了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是闪出几分狰狞之色。

银尘笑笑。

依然从容不迫：“那么阙（缺）德小姐的意思是…？”

后者没有说话。

只是一瞬间便捉摸到了。

她和之前在外面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伙的。

“鄙人自然不敢多想。”

银尘知道她在撒谎，但看戏之时不便出手，若是被更多人知晓了身份，或许也是一种麻烦。

“——只是想提醒大人一声。”

之后没有再说话。

.

出了戏剧院，就连武神凌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所有人都清楚，四周忽明忽暗的灯光只是渲染。

“——神明大人。”

“得到消息，请立刻离开这里。”

生命色眼眸的女孩背着人群，她的目光滤去了万物一切杂质，归于最纯净的神明的眼睛。

银尘立刻读出了她的名字。

“眠辞……？”

但身为神明，却也是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去哪里。”

她有种预感。

不论在世界上的何处，都不能带给她更多安全感。

雾白的流光染上了她的指尖，周围的喧闹转瞬而化作静谧，天空白月如昨辉明，只是再也没有任何变化。

被静止后，这里没有生机，亦没有生命，只是一副巨大的画。

人间变成了死的人间。

女孩的声音犹然在耳畔。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去了…命运之外吗？”

声音空灵而澄澈，那双眼眸完全被深灰淹没，再也溢不出一丝光彩，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空寂，而孤独。

她忽然想起来了——

这里是被雾锁上的海，这里是真正的命运之外。

不知道是谁用嘲讽的口吻在她的胸口刺上一剑，还有那冰冷淡漠的语调。

“你应该知道的啊，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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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时，是在叶罗丽仙境。

白月缺口是她辉煌的宫殿，垂银落白是雅贵雕饰，悠悠清水能映出她的双眼。

脑海里对这种圣地有了定义。

——“月上银丝”

但正当她熟悉环境的时候，一个人不敲门就匆匆地走进来，恰好在回眸刹那之时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