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的好机会不能放过，但是让妄川先开口是不可能的，她低下头往旁边缩了缩。
居危就往空出来的地方那么一坐，闷不吭声，任凭时间流逝，外边天都黑了，图书馆要闭关了都。
“出去吗？”
算你能等！
妄川直接起身往外走，居危随即跟上，两人都不会有血液不循环腿麻的反应，这样也少了一项尴尬的风险。
图书馆外的风凉爽，两个非正常人类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闲话家常。
居危率先开了口，这会儿也不不莫名坚持了。他问：“你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吗？”
妄川每天都定有读书计划，刚刚完成月计划，所以是……“不到三周。”
“嗯，唐小米的情况稳定了，只是伤了声带，这辈子不能说话了。”
这辈子？
像这样以校园为背景的画本，一般毕业就结束了，他们原本也没有完整的一辈子。唐小米也是，最多哑几年而已。
不过人没死还得益于现代医疗的发达，还有妄川太久没对真人出手，力度把握不好了。
居危看向妄川，本意是想看看她什么反应，结果就看到她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你在看什么？”
“美丽的，璀璨星空。”
居危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什么？”
“我没有伤害过谁，无论主观意愿还是无意当中，无论直接或间接都没有。”居危也不曾一次感叹过自己的好运，但是确实从决定参与测试到现在，他真的一次都没有遇到过有违良心的任务。
妄川忽然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着居危，甚至还上手扒拉着对方眼皮，几乎脸贴脸地探究。
奇怪，真奇怪！
“你是居危对吧？没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穿了？”
她今天还看了本穿越文，现代特工穿到古代女孩身上的故事。
本来因为近距离接触不适应的居危立刻就不高兴了，“你觉得我在说谎吗？”
“那倒也不是……”就感觉怪怪的。
妄川回忆起周天的时候，就是居危第二次去给人上家教课的时候，结束时她也往那家小区走了一段，然后就看见了居危跟唐小米面对面站着。
得益于非常人的能力，纵然相隔百米，只要妄川想看想听，均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想要的内容。
居危分明就是引导唐小米往易瑶的家境上做文章，这难道不算背后伤人？可是现在他又一副无知无觉无辜的样子，要不是妄川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真会相信他的话。
只是，有种违和感。
眼神，表情。
面对唐小米的时候，居危态度十分的冷漠，就好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眼神透着一股子阴郁。
但是眼前的居危和平时与妄川相处时的居危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不说光伟正吧，基本的正义感、同情心、共情能力是有的。
看样子也是个有底线的人，妄川凭感觉也是认为那番话没说谎。
再观察观察，是狐狸总会漏出尾巴。
居危又接着说学校内发生的事情，唐小米没来学校，但是针对易瑶的谣言却依旧如风暴一般席卷整个校园。
他们说易瑶缺钱，说只要给她一百就可以跟她睡觉。
他们说易瑶的妈妈就是暗娼，跟易瑶睡觉不是犯法而是做慈善。
他们说易瑶就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才得了性病，以前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胎。
“那你呢？旁观者和施暴者同样有罪哦～”妄川调笑着看向居危，期待他的回答。
居危道：“我告诉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了。”
妄川点了点头，“然后呢？有用吗？”
有用吗？当然……没啥用。
首先，班主任喊易瑶去谈话了，内容没人知道，反正易瑶是哭着回来的。
其次，学生大会上校长严厉批评这种造谣、p娼的行为，并且也让被造谣的同学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最后，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针对易瑶的欺凌更严重了。以前都还是言语羞辱，或者丢她东西，现在已经上升到了肢体冲突。
比如泼水、扔垃圾、涂胶水、扒衣服等一系列不致命却非常羞辱人的行为。
妄川伸出手：“列份名单给我。”
在图书馆泡了半个多月，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居危当然知道妄川不是生了什么正义感，而是找到了正经理由恶作剧，并以此获得乐趣。
不过，这是件好事，居危也只是提醒妄川不要伤人性命，不要太过火。
两人分开后，他点开任务界面，发现第三个剧情任务已经刷新。
[让顾森湘前往此地，达成失足坠亡结局。]
所以，不让她自杀就是为了让她“失足坠亡”？
果然是狗系统。
公交车行驶在路上，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路灯，照在居危脸上的光线明明灭灭。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向任务面板的神情就变了。
——
“第一个，游凯。”妄川看着名单，“往易瑶身上扔红墨水，骂她d妇，羞辱……”
她看着躺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男生，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加了固色剂的红墨水，关公有与你相似的红脸都感到晦气！
可是妄川看着被倒一头红墨水的游凯，还是觉得这惩罚太轻了，便找去城市里的屠宰场，拎走了一桶人家不要的脏血，泼得游凯房间到处都是。
本来还想扒光他衣服吊起来的，可这番景象让妄川下不了手，太脏了。
游凯的灵魂被妄川压制着醒不过来，但他爸妈没有。浓厚的血腥味把他们惊醒，一路找来游凯的房间。
好家伙一开门，满屋子惊喜啊！
他妈直接被吓晕，还以为自己儿子被人悄摸宰了。
虽然妄川确实想这么做。
“第二个，汪爱钰。给易瑶吃垃圾、扒她衣服、泼水、涂胶水。”
扒衣服就算了，掀被子就行，然后把人塞路边垃圾桶，用强力胶把垃圾桶粘起来。
这……粘不牢吧？
妄川又去附近找了根钢管，把垃圾桶卡死。
还有几个小时就会有清洁工清理垃圾，死不了人，当然如果汪爱钰被冻死了，那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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