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哭了
如他所愿,被他弄哭了。
宫远徵眼瞳微缩,抬头看着眼泪大滴掉落着,却死死咬着唇,一声呜咽都不肯溢出的乔星。
心头似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闷闷的,钝钝的。
心头的痒意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到有越发加重的趋势。
在泪珠又一次滴落到手背,看着面前眼眸通红,鼻尖泛着浅浅红意,唇色更是被咬的通红,整个人似乎都弥散着:可怜弱小无助的身影。
宫远徵硬生生的咽回之前的话语,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的口袋,声线压低压软:
“刚才的虫子只是看着难看了点,其实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真要拿它去战斗,连早上我叫你起床的药就能让它趴下。”
隔着袋子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虫子在细声抗·议,宫远徵眉眼丝毫未动,眼见乔星还是之前这般模样,他沉凝了两秒,却是从右手口袋拿出一个瓷瓶,又把虫子放到手心,一起往前凑了凑。
“不信你可以试试。”
虫子:“?”
***
宫远徵好像在哄她?
如果说在宫远徵开口解释的时候,又害怕又委屈的乔星还只是模模糊糊的这般感觉。
此刻看着只要她伸手就能够到的瓷瓶跟黑色虫子。
宫远徵真的在哄她!
这就变成了无比肯定的信息了。
真是稀奇,宫远徵这个又变·态又狗的男人竟然会哄人!
乔星抽了抽鼻子,虽然并不想理人,但那种突破天际的委屈感却是减了很多。
“悉悉索索。”
细碎的声音响起。
一边抽着鼻子,眼里的泪要掉不掉的乔星没忍住好奇望了过去,就见宫远徵低眉敛目中,正用手拔开了瓷瓶,眼见就要往那虫子身上倒。
那般模样似乎要亲身实践他刚才说话的真实性。
黑色的虫子似也感觉到了危机感,扭动的越发频繁。
虽然这虫子看一眼乔星都觉得要犯鸡皮疙瘩,但在宫远徵手中瓶子倾斜中,乔星手迅速的朝前伸去,略显用力的盖在了宫远徵的手上。
“?”
宫远徵微微挑眉,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令乔星身子微微一抖,那欲掉不掉的盈满眼眶的泪“吧唧”一声掉了下来,恰似滴在两人的手背上。
“主……主人……我相信你说的话。”
说的话语也是可怜兮兮的,但那手依旧未曾收回来。
“你不是讨厌这虫子。”
不是讨厌,是害怕!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而不巧乔星最害怕的就是这软趴趴的虫子。
心头轻声辩驳着,眼光余光又瞄见那黑色虫子的身影,乔星更加用力的转着视线。
“可是它也只是听主人的指挥。 ”
宫远徵眼眸微微眯起,但不待他说话,红着眼的乔星抬起头,在那双被泪浸满而格外乌黑的眼眸清晰映出他的身影时,柔软带着浅浅哭音的嗓音再次响起:
“况且,这虫子主人一直贴身带着。
想来对主人挺重要的吧?"
没有错,最后这才是重点。
现在宫远徵为哄她把虫子干了容易,待事后突然又想要虫子。
而一想虫子是因为她没了,说不定就要她再折腾出一条虫子来。
到时候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