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远徵,你把它拿开!”
“......”
“求求你,把它拿走!!”
属于女子的声调依旧高昂,但在月光下,却能清晰的看见乔星整个身体僵着,唇咬得嫣红,那双眼里满是泪珠。
但对比于上次吃了真话剂那泪掉个不停的模样,此刻那泪珠却像是被倔强的粘在了眼眶里,早就盈满,却是一滴也不肯滴下。
又倔强又可怜的模样。
宫远徵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鄂,只觉得痒意顺着心头一直弥散开来,让他蠢蠢欲动的想要做些什么。
“乔星,你怕虫子?”
看似疑惑但实则是肯定的语调中,宫远徵不由的俯下.身。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这是他在两人相处中惯常用的姿势,但今天却与着以往不一样,因为凑近而更清晰的看见那双被泪浸得透亮的眼眸,让他总想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呢?
让这些泪不在倔强的盈满眼眶,而是流下来。
让乔星软绵绵的哭出声来。
让乔星求他。
抓着他的衣摆,扑进他的怀里,然后....
“这不是事实吗?这虫子那么丑,还软趴趴的.....你...你快拿走呀~~”
黑色的虫子费力的抬起上半身,小而乌黑的眼珠望着宫远微,似乎在辨论:“它其实长的并没有那么丑,而且软趴趴的手感才好。”
但显然并没有人在意。
心头越加离谱的念头非但未曾因为乔星的话语消散,反而有着越演越烈的姿势。
宫远徵身子不由的又俯低些。
“叮玲~叮玲~叮玲~”
月色下,头发上安静一路的小叮当在此刻却是轻轻的响了起来,清脆,悦耳,无比鲜明的彰显着此刻他心绪的波动。
宫远徵面色不变,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发丝与乔星的发丝勾缠,那懒懒插在口袋里的手却是伸了出来,朝着乔星放在虫子的手心伸去。
“现在就拿走?”
“嗯嗯!”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以至于当乔星点头的时候,非但发丝纠缠的越历害,就连肌肤都开始若有似无的与他相触,更别提那因为紧张而显得格外灼热的呼吸。
迎着乔星屏住呼吸,眼眸专注望着他手的视线。
宫远徵那堪堪碰到虫子的手指竟是猛得顿住。
“宫远徵?”
“乔星,你该叫我什么,嗯?”
宫远徵眼角微微一挑,又怕又急的乔星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在呼吸越发急时。
“主人~”
软软的,带着不自知哀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除了今天在过着急,乔星叫的是他的名字,大部分乔星叫的就是“主人”这个称呼。
但以往这称呼只是称呼,根本感觉不出什么。
可是此刻,这听惯的称呼却不知为何带着一种极致的暖.昧。
以至于宫远徵心尖一跳,呼吸竟是也急了一分。
他是乔星的主人。
所以他可以....
“吱~”
小至无声的委屈叫喊声透着他的指尖传来。
宫远徵看着被指尖压着扭动的黑色虫子,微微顿了顿,终是伸手把它从乔星手心拿起。
“!”
也就在同一时间,他听见乔星那明显放松的呼气声。
“啧~”
宫远徵正欲再说什么,就感觉有着水珠在滴落,带着滚烫的温度滴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