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你的脸怎么了?
都暻秀密布伤口的脸很难不引起边伯贤的注目。
都暻秀被人打了。
他局促地坐着低头扣手说。
边伯贤为什么?
都暻秀我也不知道。
他总是怀着最大的善意去生活,而世界的恶意却总是给他迎头痛击。
伯贤在都暻秀来之前看过他的基本信息。他今年23岁,原本就读于延世大学,却因交不起学费退学了。他生长于单亲家庭,母亲在他19岁时去世了。
边伯贤你见过这个人吗?
伯贤并没有问他涉及到他个人隐私的问题,直接切入正题,给他看了文越的照片。
都暻秀看到过,大概在四号五号左右吧!
他抬头看了眼照片,回忆道。
边伯贤在哪里看过?
都暻秀地铁上。
边伯贤那你在5号那天为什么跟着她?
都暻秀不是……我不是要跟踪她……她被人跟踪了……我……
边伯贤被人跟踪了?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边伯贤播放监控视频,皱着眉头说。
都暻秀那个人……那个人分明一直跟着我们!他……我不是跟踪者!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边伯贤可是,监控拍到的画面,只有你跟着她,没有其他人。她从那天开始就消失了。
伯贤严肃地看着他说。
都暻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看她被一个男人跟踪了,害怕出事才会跟着她的……我不是变态……
伯贤看着他慌张的表情,感觉他不像在说谎,但他确实很奇怪。
伯贤的同事叫他去看看都暻秀坐的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画面,伯贤让都暻秀等一会儿就走了。
都暻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他内心的不安像野兽一样不安分地四处乱撞。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快步走出警局后乘出租车跑了。
文越跟上朴灿烈的脚步,随他走到了了一个装修风格简约奢侈的包间门口。门口有两个穿西装,身材魁梧的男人守着。
朴灿烈不顾他们的阻拦,直接开门进去了。
她进去后四处打量,感觉大把大把的钱从这个包间的一砖一瓦,边边角角探出脑袋说“我在这里”。
文越朴炯植?
文越跟着朴灿烈进去的时候,朴炯植腿上坐着一个穿着酒红色抹胸裙的长发女孩。她的手环着朴炯植的脖子在撒娇。文越先惊喜地叫出声,很快转过身,闭上眼睛。
朴灿烈轻轻地咳了一声 。文越想朴灿烈的心理素质真好,撞上这种场景还这么淡定。
朴炯植朴社长来之前都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呀!
朴炯植连忙让那个性感美女从自己的腿上起来,示意她出去后,自己换了个姿势坐着说。
朴灿烈那倒不必麻烦朴总了。
朴灿烈并没有上前去到朴炯植坐着的沙发上,继续站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说。
着红裙的女人瞥了一眼朴灿烈,穿过文越,关上门出去了。
文越踉跄着,头撞在朴灿烈的身上。她狼狈地想幸好他们看不见自己。
朴炯植不过来坐吗?
朴炯植拿起茶几上的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
朴灿烈算了,我们也不是能坐在一起交谈的关系。
文越第一次感觉朴灿烈的桃花眼居然还有这么冷漠疏离的时候。
朴炯植听着朴社长的话,还是拒绝我了?
他放下酒杯看着朴灿烈冷漠的桃花眼说。
朴灿烈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接受朴总的合作邀请,不知道为什么朴总似乎没有认知到这一点。
他也盯着朴炯植的眼睛看。
朴炯植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朴社长难不成真如传闻那样,对金钱和女人都不感兴趣?
文越觉得听着朴炯植傲慢挑衅的语气,让人有打掉他的牙的冲动。
朴灿烈我不知道传闻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自己不想和一个只靠传闻去评判他人的人合作。更重要的是,我对你的项目完全不感兴趣,也不想替你分担坐牢的风险。
朴炯植没说话,再次随意地拿起红酒杯摇晃起来。
朴灿烈我已经亲自告知你我的立场了。朴总还想用那种肮脏的手段试探我,尽量可以试试。
朴灿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文越第一次见朴灿烈这么不近人情,严肃冷冽的样子。就算是她爆出他企下制药厂违法排污事件时,他和她见面时说话的语气也是温和随性的。
朴炯植看来是真的呀!朴灿烈的妹妹果然是因为那件事情去世的。
他的目光紧盯着酒杯里微微晃动的酒水,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
“砰~砰……砰~”
文越歪着头想,朴灿烈和他说的项目到底是什么项目;还有他的妹妹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朴炯植进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后又轻轻地被合上,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严肃的人。进来后,他微欠着身体站在文越的旁边。
朴炯植怎么了?
总经理朴总,那个警察又来了。
朴炯植所以呢?他进来了?
总经理并没有,现在地下停车场那里,没有进来。但他总过来查lay的事情,是不是得……
朴炯植我给李局长打过电话了,别管他了。但实在碍眼,悄悄处理掉。要处理掉,就给我弄干净点,别再上新闻了。对了,你们找到lay了没?
总经理没有,但还在找。
朴炯植尽快找到他,别让他落到警察的手里胡说八道去了!
总经理好的。
朴炯植你出去的时候,让美妍进来。
总经理好!
总经理低头鞠了个躬,出去了。
总经理别让任何人进来。
他让双手抱在胸前站着的那个叫美妍的女人进去后,跟保安嘱托说。
文越后悔自己没带个录音笔什么的过来,他们劲爆的对话完全是可以上头条的程度。
文越等等,那个警察是吴世勋?天呐,他可能有危险!我得赶紧过去告诉他。
她急忙转身走向门口,却一下子撞到被推开的门上。虽然不疼,但她很委屈。
文越谁这么没素质呀?
她一抬头,进来的是刚刚那个性感妖艳的女人。
文越没有离开,看看自己能不能从他们的聊天中得到什么额外的信息。
结果,她径直坐到朴炯植的腿上,开始亲他的嘴。朴炯植咧嘴笑着脱她的裙子……
文越立马转过身,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像只要被这暧昧的空气烤熟了的鸭子。她迅速开门跑出去,将一对欲望缠身的男女关在包间内。
门口的保镖感觉有人出去了,但看了四周发现没人后,继续目视前方站着。
她跑到在停车场走来走去的吴世勋旁边才停下来。
吴世勋怎么样了?
文越我找到那个人了。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他确实跟枪杀案有关系。但是,他们也在找lay。
吴世勋具体点。
文越就是他说处理掉你的话,不要再上新闻了。对了,你小心一点,朴炯植说你再碍事,就让手下的人把你悄悄处理掉。
吴世勋哎,没事。看来,局长打的电话也跟他有关。
吴世勋若有所思地说。
#文越你怎么知道的?就是那个人做的。
吴世勋哎,这个很难说清楚。但是,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吴世勋看着文越脖子以上红得跟发高烧了一样就问她。
文越这个……没……没事。
她强装镇定,躲开吴世勋的目光,挠了下头说。
吴世勋真的没事吗?你看着跟发烧了一样。
吴世勋说着不由自主地用手轻轻地抚了下她的额头。
文越的脸一瞬间跟爆炸的辣椒酱一样,发烫发红。她略微震惊地看着吴世勋的眼睛。
吴世勋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快速拿开手,轻咳了一声。
时间停滞了几秒钟,而这几秒钟对于吴世勋来说却像一辈子那么漫长。红晕在他的耳朵上,脸上,脖子上迅速蔓延开来。
文越当然没有发烧,鬼怎么会发烧呢?
当吴世勋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去解释自己刚刚做的,自己也不不理解的行为时,文越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寂静说。
吴世勋嗯嗯,那……那就好!
吴世勋的耳朵攀上的红晕并没有完全消散。
站在离他们不足两米远位置的保安看着吴世勋自言自语,后来又扭捏地转过头,觉得很震惊。
文越捕捉到他奇异又略微惊恐的目光,拉了一下吴世勋的衣袖说:
文越我们好像得走了!
吴世勋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故作镇定地盯着自己的保安,就径直朝他走过去。
吴世勋我和我那个你看不见的朋友要离开了。你这个表情,她可能不太喜欢哦!今晚清醒点睡,不然她要找你算账了!
保安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和紧贴在裤缝处的手。
文越你吓他干嘛?
文越笑着问。
吴世勋谁让他一直盯着我看呢!
吴世勋无意识地嘟着嘴说。
随后,在保安惊恐又奇异的目光中他们上车离开了。
边伯贤拿着都暻秀那天坐的那辆车子的行车记录仪视频回到办公室,发现都暻秀不在了。
他赶紧给都暻秀打了个电话,结果他关机了。
他对于都暻秀的怀疑更重了一分,但并没有出去找他。他坐下来看行车记录仪录下的视频画面,却发现并没有都暻秀坐车时的记录。他奇怪地一点点点开,暂停试了好多次,没有一个画面是记录他坐车的那段的。
边伯贤你好,可以帮我找一下刚那个司机的联系方式吗?我感觉黑匣子里的视频不全。
他给他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边伯贤嗯嗯,我记一下。好,谢谢你!嗯嗯,再见!
他记录了一下电话号码后觉得还得查一下文怡坐的车开往的附近的商铺路段的监控。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喝了口水,就又去神豪酒店附近的商铺路段查监控去了。
“嗒……嗒……嗒……”
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暗沉沉的楼道里响起男士皮鞋的声音。
长发女郎啊,快呀!我们,我们快,啊,来不及了,我们快躲起来。
在一个蜘蛛网挂满墙上,地上随处躺着一堆废铁、垃圾的车间,刚从绳索的捆绑解脱的两个女孩惊恐地躲到一个锈迹斑斑的暗黄色织布器背后。她们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嗒……嗒……嗒……”
皮鞋的声音像死亡号角,步步紧逼,离她们越来越近。
她们喉咙发涩,额头直冒冷汗,感觉自己被无形的恶魔扼住了喉咙。
“嗒……嗒……嗒……”
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她们惊恐地抬起头,对上像恶魔的眼睛般深不可测的一双眼睛。
张艺兴你们是逃不掉的呦!
黑暗中,他不顾女孩们的尖叫声,露出牙齿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