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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我们五个——前奏

四季后续

小钟磬(作者)有些长,希望各位读者能耐心看完。

(第一人称“我——夏安安”)

这是好多年后了,拉贝尔已经和平一百多年了。

我拥有神秘力量,因此寿命无穷。

我是100岁那年嫁给库库鲁来来到古灵仙族的。

我本来想着到拉贝尔后好好躺平,但自嫁给他来到古灵仙后,我才发现,这里并不像他口里说的那样“太平”。

或许是我们理解的“太平”不一样吧。

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

很快,我便确立我的新一个人生目标——创建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剥削的真正太平社会。

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弱小的,且我很快发现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贫穷富有都对王族有着绝对的信奉、对君主专制有着绝对的推崇。

在他们看来,国王会让我们或者我们的后人幸福,或者应该选择一个能让我们最终幸福的新王。

从没有人想过,人民才能决定历史进程。

更没有人想过,他们也能做这个国家的主人。

于是,我重操旧业——写书、教课。

虽然收效甚微,但我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历史发展的真理终将灵验。

103岁那年的春天,我怀孕了。

106岁那年,我生了一个男婴。

我有了新的希望。

我给他取名“明德”,希望他拥有“光明正大的品德”。

姓自然是库库鲁家族的姓氏。其实我可以为他取名“夏明德”,但不知为何,我并不想这样。

明德•潘德拉贡,听上去好奇怪,但在拉贝尔只有非常非常非常正式的场合才会用到姓氏,因此,这都无伤大雅。

明德和我一样是栗子色头发,眼睛和库库鲁一样都是如蓝色宝石般漂亮。长得很温柔秀气,这点估计有些随我了。

花仙和不会魔法的人类不一样。他们210岁成年,20岁开始正式学习(相当于地球人上小学的年龄)。虽150岁左右生理发育成熟,但心理成熟却要在220岁左右。

明德今年22岁。

明德十分憨厚老实,不够聪明但刻苦勤奋,像极了我。特别是每每看到他挑灯夜读,因为怎么也背不会文章、学不会知识急得焦头烂额,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高中三年苦学的样子,恍恍惚惚又回到了那段痛并快乐的时光。

我和他都是——笨拙但勤奋、有耐力。

他当然问过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笨,怀疑自己拼尽全力也不能做好。我自然不会否定他,因为他和我真的是太像了。我呀,经常给他讲我的故事,以此告诉他“勤能补拙、坚持不懈是可以有奇迹的。”

拉贝尔也和精灵国一样,王室和部分富有贵族会请家庭教师教育其子女,并非送入学校。

我其实挺佩服我儿子的,他在没有任何对照参考的情况下,竟能一直保持学习劲头,这点实属难得。

某日晚餐时间,他满怀期待地问我和库库鲁:“妈妈爸爸,我能参加白学校的运动会吗?”

白是库库鲁副官的儿子,和明德同龄,二人是很好的朋友。

“可以,”我停下手中盛汤的汤勺,抬头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他问,“几号啊?需要家长一起参加吗?我可以去。”

“4月28日!”他既激动又十分歉意地看着我说,“是有个家长志愿者团队,妈妈您是一国之后,怎能去服务别人呢?”

“我为什么不可以?妈妈给你讲过,权利都是人民给的,理应造福人民,服务人民。”我说,“再者,我以前是老师,经常在运动会上服务学生,这我有经验。”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能感受到,我很久很久之前埋在他心中“平等”与“民主”的种子快要破土而出了。

库库鲁开着玩笑地说:“一个家庭两种思想,你俩这是要孤立我?”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就是听着硌得慌。

他其实对我挺好的,虽然不支持我的信仰,但不会阻止我,也不会语言攻击我。但唯独在儿子教育这方面,当我教授儿子“真理”时,他一旦听到,必会开这种“挖苦自己”的玩笑。

我讨厌这种玩笑,虽然他是无心,我也相信他是无心的,但我就能听出其中对我的暗讽。

我刚要反驳,却被儿子抢先开口道:“那爸爸你也加入我们好了。”

他是那样地真诚、诚恳,以至于库库鲁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

他见库库鲁不说话,便问:“爸爸,你参加过运动会吗?要一起吗?”

“可以,”库库鲁回答,“参加过两次,都是在异世界——当然大学也有许多其他有意思的活动——都没那次……”

他突然不说话了,低下了头,右手捂着心口。

我见此情况,心里暗喊一声“不妙”。

我一拍桌子起身,大迈一步到他身边,左手做挽住他的左臂,右手搭在他的右肩上,对着在餐厅大门处的几个服务人员大喊,“医生!快叫——”

“不用不用、我——”

他急忙出言打断我,同时向右转头,发现站在门口的服务人员早就飞到了长廊的尽头,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看着那愈来愈模糊地背影愣了一下。

“你没事?”我关切地俯下身,面对他的后脑勺,并与之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爸爸,你还好吗?”明德关切地问。

“陛下,您还好吗?”站在明德身后的管家问。

“没事没事,我——我很好。”他的语气略带着些羞怯。

他一转头,那双水蓝色宝石般的双眸正好与我对视。

一瞬间,我俩面红耳赤。

我和他在一起一百多年了,结婚也三十年左右了。但每每正视他或者与他双眼对视,我总是会控制不住地面红心跳。

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地近,近到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加速心跳。

他那张脸总是能让我心跳加速。他那双如海一般湛蓝的双眼似漩涡一般,总能在我与他对视时,将我牢牢地吸住,如万有引力一般让我无法挣脱。

我似自以为是的游泳者,一意孤行游到离海很远的地方,不幸遇到了漩涡,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直到精疲力尽,肆意任由那强大的吸引力一点一点将我拉入海洋的深处……

我又似无能为力的鱼儿,只能随着洋流飘荡,即使知道前方有人类的陷阱,但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无可奈何地随着洋流游荡……

最终,鱼被渔民捕捉、我被你逮捕……

网友云:“打不过,就加入;占便宜,最幸福。”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头轻轻向前一身,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然后迅速退后,让他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我占了便宜。

我也是这样做的,落上吻后,他突然猛地一拉我的衣服,我一个踉跄却坐到了他的双腿上。随即,他紧紧搂住我的腰,双手牢牢抓住我的腕,是不给我一点逃跑的空子。

——我跑不了了,又一次跑不了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心里暗骂:又是这死出!我呸!这狗屁国王是一点亏都不吃!

“咦?管家先生您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您这是要拉我去哪?”明德突然焦急地不停大喊,“爸爸!妈妈!……”

我俩突然意识到儿子还在,他有些不甘地松开我,我则是迅速从他腿上下来。

管家这才停下脚步,放下捂住明德眼睛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陛下,王后殿下,我见饭菜有些凉了,刚刚想命人热一下。”

我现在是真无法面对这位老先生了。

“您快去吧……”我说,“麻烦您了。”

“那个……”

我俩一听这声音,朝门处一看,只见三四个医生和几个服务员低着头站在门口。

只有一名医生是抬着头的,他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此时,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死寂。

某个网友说过:“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我现在真的急需一个海螺或者乌龟壳让我钻进去,最好里面设备齐全,能让我一辈子不用出来。

“陛下身体无恙,各位先生回去吧。”管家出言解围。

望着他们走的背影,我松了口气。

“爸爸、妈妈,刚刚发生了什么?”明德问。

“没事,”我故作镇定地说,“啥事没有!”

“对,啥事没有。”库库鲁点头附和。

明德歪着脑袋,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那为什么——”

我知道他这是要不依不挠了,于是急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们——我们刚刚在讨论机密,机密是不能告诉你的。”

我一般不会打断他说话,但我真不敢想他能说出什么来,我是真不想再回忆刚刚被那么多人看着的场景了。

“对对对,还是重大机密。”库库鲁又一次点头附和。

“哦!”明德又问,“爸爸妈妈,相信这一定是一场刻骨铭心的运动会。”

刻骨铭心……

我坐回我的位置上,思绪被“刻骨铭心”带回了很多年前的暮春。

我44岁那年,因为所教班级政治成绩优异,正式成为了一名高三常驻班主任。

当任课老师和班主任是不一样的,特别是高三的任课老师和班主任。

我和他们一样,都是第一次。

但他们是最后一届大综合老教材考生,虽然还能复读,可大概率很多人不会冒险再来一年了,因此他们只有一次机会的,而我还有多次机会。

所以,我收敛了我的本性——是的,我那时并不成熟,还是像一个有一腔热血的大学生,虽然经历了许多,但包括现在我也不成熟。

我有时也会想为什么,后来觉得,可能是因为神秘力量的缘故,让本应成熟的我一直一腔热血。

但事实是,还没两天,我就又成了以前的样子——和学生打成一片。

后来我慢慢发现这样也挺好的,班上学习氛围紧张是肯定的,但并不像其他班那样弦绷得那么紧。大事小事都有学生和我主动说,且学生一有什么生活学习问题都会马上找我解决。

我还一直给他们灌输“高考≠人生,过程>>结果”等观念。因此我们班总体上来说是苦中作乐,几乎每个学生是痛并快乐着。

我们班总体成绩刚开始是普通班垫底,但慢慢成了中游。

距离高考还剩83天时,学校举行了运动会。

这种事肯定不让高三参加,但由于去年校长在大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出“明年高三参加运动会”的承诺,所以今年运动会开始前一周,校长发起了投票。

先高三每班内部匿名投票决定班级意见,最后各高三班主任匿名投票决定是否参加此次运动会。

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结果果然是“志愿放弃参加运动会”。

运动会开幕式当天早读,班上气氛异常死气沉沉。

我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特别能理解他们那种愤怒和失落。但既然结果如此,我们也只能顺从,况且来都来上早读了,能学多少是多少,这样的状态总归是不好的。

我拍了拍手,等他们安静下来,说:“既然来都来了,咱就好好背吧,今天晚上我们看个新闻补偿补偿行吧?”

“不行——”他们集体拖着个老长音,紧绷着个脸头如机械般摇动。

“我都不信高三有人能投反对!”体委突然恶狠狠地喊,“真是好一个志愿放弃,什么破一中?早知道去省实验了!”

我班体育委员虽然在普通班,但当年中考可是花港市第一,而且现在成绩也排到了全校前200。

我们学校只有高一上学期是两周一放假,之后一直是四五个星期放次假,完全无视节假日。但同市其他高中是三四个星期一放假。

体委上高二时,上学期刚开学第三周,他好朋友学校放假了且又恰逢友人生日,他想给好兄弟过生日便找当时班主任请半天假,其班主任不但不批假条还对他好一顿批评,因此他直接一点也不学了,摆烂了整整一年。然后高三分到了普通班。

“woqu~咱哥就是牛昂。”班里顿时哇声一片,鼓掌“喝彩”。

“夏姐,你该不会也妥协投放弃票了吧?”一学生问。

有学生听此摆手摇头,有的迟疑地看向我。

“怎么可能?没有的事,”我质问,“这都相处快一年了,有几个学生我都带三年了,我什么样人,不清楚?”

“那你要是被针对怎么办?”又一学生问。

“怎么可能——”我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匿名投票,咋可能知道?”

“反正都是穿着一样的校服人还那么多,”体委大喊,“上午又没课,要不——”

我猛然一拍桌子,大喊:“这么大声你不要命了?”

听此,大家哄堂大笑。在窗边门边的学生迅速关好窗门,锁好窗户、拉好窗帘。

除了高三班主任及高三学生,其他师生必须参加运动会开幕式。

那日是周六,周六下午晚上一直是没课的,这次为了运动会,把上午的课调到了下午。

哄笑过后,大家便开始对我软磨硬泡,最终我同意了,并一再嘱咐他们不要和别的同学提一个字、不许高调。

那日阴天,还闷热,空气里还有着一股浓烈刺鼻的石楠花气味,大风还不停地刮,操场上一直是漫天杨絮。

总之那日天并不是太好,但我亲眼看见他们笑得是那样开心,比我在那之前之后见过的笑都要阳光明媚。

那是我见过最灿烂纯粹的笑,没有之一。

还是被发现了。

正当我们看得入迷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我心突然悬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

CaO(氧化钙化学式)!老刘头!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是年级主任的电话,我知道肯定没好事,反正马上要结束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当没听见,让大家看完吧。

最后,我先是被学校各阶层领导挨着批评一遍。

包括知道这件事的校长。

“夏老师,你看看你像个高三班主任吗?每周六,门卫那边都有一堆你们班的假条,学生一请假你就批,你还每周日让他们看新闻,高一都不看高三看?你不知道他们高三啊?你不知道高考对他们很重要啊?”

校长还说了许多,但我如今就记得这几句了。

校长撤销我班主任一职。但我的学生和几个我曾经教过的外班学生知道这事后都找校长闹。

最后,我体委以及尖子班一女生分别保证考进A大和高考全省前20才保住了我这个“班主任”。

尖子班那女生我高一教过,学习特别好,一直稳坐年级第三。虽然她高二高三都在尖子班,但我俩一直有联系,她家离我家挺近的,我们还经常假期一起出去玩。

这小姑娘学习好,智商情商双高,这就真的很讨喜了也很闪耀了。再加上长得还贼漂亮,真的是让人更挪不开眼了。

他们确实实现了各自的承诺,特别是女生,直接考了全省前十。

那年我们班也考得特别好,班里最差的学生都考了个普通一本。

在我们学校,是都能过一本线的,但并不是都要上一本学校的。

我的学生也经常来学校看我,每届都是。我退休后,我和他们虽几乎不见面,但依旧保持联系。

再见到女生是我94岁那年,去看望危重症的淑馨时,遇到了她。

我知道她当时在我国医疗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能遇到。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算算年纪,她也八九十岁了吧,也不知道她去世了没有。

“……妈妈!妈妈!”

明德的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回过神,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旁的儿子。

“妈妈你刚刚怎么了?”他十分关切地抬头看着我,那双海一般的眼似乎要涌出泪了,“吓死我了。”

“对不起宝贝,”我摸了摸他的头,“刚刚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一时出神。”

“很有趣吗?”他问。

“算是吧,你要听吗?”

他狠狠点了点头。

我还未开口,就听见白向我们一家的问好声。

明德一听到白的声音,什么都忘了。他毫不犹豫地飞到他的身边,略带一些责备地问:“你怎么才来?”

“抱歉抱歉,有些事耽搁了。”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事,”明德拍了拍白的肩,“还有好长时间戏才开始呢!”明德随手拉起他的手,“爸爸妈妈,我们走了。”

还不等我们回答,他就拉着他飞远了。

“瞧他们,关系可真好,”我说,“但愿别步曼达和梅里美的后尘,”我叹了口气,“虽然他们关系已经缓和了些,但这终究是不如以前了。”

“按理说我应该站在曼达这边,毕竟他们闹成这样我和我的先祖都有责任,”库库鲁表情突然严肃,“塔巴斯个傻子,说放手就放手了,还是别和好了,对不起他。”

“破镜不圆,但可新生;拔掉钉子的坑补不上,但随着时间流逝河水终会把木板磨平。”我说,“他们活得太长了,时间终河终会磨平坑坑洼洼的板子。”

“至少我不想看到。”

“谁知道呢?沧海桑田,一切皆有可能。”

“算了,不管他们了,”库库鲁起身走到我面前,一手放在我的椅背上,一手按在餐桌上,居高临下低头质问我:“你是不是得和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叫儿子'宝贝'?”

“我怀胎三年多生下的,不是宝贝是啥?”我理直气壮地抬头看着他。

“我是个啥?”

“孩儿他爸啊。”我耸了耸肩,“我又不能一个人生出他。”

“仅此而已?”

“要不然呢?”我摊了摊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他“哼”了一声,便走回自己的位置,低头吃饭,无论我说什么都一言不发。

真服了,和儿子也要吃醋?这都二十多年了,还这死样子。

“你还上纲上线是吧?”我翘起二郎腿,单手支着头,看着他,良久问,“您是否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看着那个为您找医生的小姐背影发愣呢?是喜欢上了吗?国王陛下?”

他不再吃饭。虽然低着头,但我看到他的脸涨的通红。

啊?我瞎说的,真碰上了?艹(一种植物)!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失望而又愤怒的心情,说:“我们离婚吧。”

“啊?”他彻底慌了,急忙站起来解释,“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

他说话语无伦次,特别结巴。这下是完全作证了我的猜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好看、长得帅气的人喜欢,想多看两眼是人之常情。但,对于已婚人士,无论男女,这仅仅只能到一种普普通通的欣赏和喜欢结束,如若有了别的暧昧甚至产生了爱情,无论行为是否出轨,但这就是出轨了。

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我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回想起过去在一起的种种,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真的没有!你听我解释!给我个机会!”他突然拉住我。

“行,你说吧。”我看着他双手抱臂放在胸前,心想:我看你能怎么编。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到咱们大学的第一年,那年四月中旬举行运动会,咱政治院男生本来就少,学校又让每院在某些项目里必须出几个男生女生。所以咱院男生都参加了三月下旬的中长跑初选。学校是临时通知时间的,好巧不巧比赛前不久我刚吃饱饭。所以比赛的时候,我跑着跑着就突然肚子特别疼。无论是不是咱院的,一群人都跑来关心我。当时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我是个普通外国人。我真没想到那么多人居然会对一个自己人都不认识的人担心着急,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群陌生人纯粹的、没有任何目的、仅仅出自善良的爱。虽然我当时只顾着难受呕吐没什么感觉,但之后每每想起,都特别感动。”

我不屑一顾地问:“哦,所以你刚刚是被那小姐感动了?”

“没有没有!你听我说完。”他突然微微低头,声音变得小了些,“你是第一个跑过来的,又是递纸巾,又是为我拍背。你问我能不能坚持去医务室,我对你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我不用去,谁知你理解成了走不到,说了一声'我去叫医生'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脸逐渐泛红:“我当时转头想叫住你,但你跑远了,我只能看到你的背影。那天天气特别好,时不时有着些小风,花瓣在操场上起起落落。你就穿梭在正午金色阳光和飞舞的花瓣中,我看着你那背影……嗯——其实我当时只顾着难受了,没什么感觉,但——但日后每每想起,都——”

他突然双手捂住脸不再说话。

像是一个做坏事被爸爸妈妈发现的小孩子,又像是一个第一次得到夸奖的小学生。

与其说是不再说话,倒不如说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你刚刚是联想到过去了?”我问。

“嗯嗯嗯!”他狠狠点了点头。

像极了一个被误会,后来误会解开时既委屈又欣喜的小孩子。

我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

这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当时还不知道我们之前一起并肩作战,也认为他是个普通人。

其实无论是谁,我想我都会这样做,这算是我的一种本能,但没想到,让他因此对我动心了。

“那行吧,原谅你了。”我说。

他听此一把搂住我,委屈地说:“自从有了明德,你都不要我、不管我了……”

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大堆。

我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十分无奈地哄他:“好了好了,你和明德置什么气?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

我哄许久才哄好他,有时候真的对他这种行为很无语。哎,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的丈夫只能我哄了。

第二日,我一觉醒来发现,城堡里的漂亮女佣和帅气士兵全不见了。询问后才知,是库库鲁害怕再有误会连夜换走的。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真是服了,他不看帅哥美女别不让我看啊!

下个月48号,他推去繁杂的公务,我们一家一同参加了运动会。

我和库库鲁在一旁站着看他们比赛。艳阳高照,虽然我们站在凉阴,但依旧酷热。

突然,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发现是在城堡的卧室。

卧室里站满了达官显贵,各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库库鲁和明德十分焦急地询问我怎么样。

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会记住我们对他正常而又普通的关心以及对我动心了。

你生病了,来看你的人莫名都一副“无所谓”的笑脸盈盈,这搁谁身上谁好受?

“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我张开双臂,想拥抱丈夫和儿子。

谁知他们连连摆手摇头。

丈夫说:“你怀孕了,大约有一个月,别伤了你和孩子。”

“啊?”我震惊,“我怎么没一点感觉?”

“可能月份太小了吧。”

明德拉着白的手腕,兴高采烈地对他说:“我要有小妹妹了!”

“知道了,知道了,”白无奈地笑着说,“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他突然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是个妹妹呢?怎么就不可能是个——”

“你快说你刚刚是胡说的!”明德着急地打断他,不停地慌着他的胳膊,“你快说啊!”

白推开他的手,说:“好好好,我——”

“其实我也希望是个男孩。”我说。

库库鲁屏退周围无关人员,只剩下我们一家和白。

其实白也该离去的,是明德让他留下的。

“为什么?这样我们不就儿女双全了?”库库鲁问,“女儿不好吗?父母贴心小棉袄,多暖心。”

“是啊,多好,”我轻轻抚摸着肚子,“可是,她的归宿不是和亲就是嫁给臣子以达到你平衡百官的目的吧。”

“开什么玩笑,芬妮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还让她嫁给爱情,我怎么会牺牲我们的宝贝女儿?”他略带生气地问,“我是那样没用的人吗?我是得多没用才会把女儿当筹码啊?”

“那她没有什么实质性权利,也就意味着没有真正独立的自由,这一旦你和明德都走了,她该怎么办啊?”

他不假思索地说:“下午我就召开立法会议,给予公主和王子一样的权利。”

明德一本正经对我发誓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

“我也会保护好小公主的!”白也发誓。

我听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心里考量着她的名字。

古灵仙只有春季和夏季。

三年后,在茶蘼花盛开最好的时候,我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这是我们大家都没想到的,举国欢呼同庆。

当时只想着是个女孩,便只准备了妹妹的名字——致远。

明德提议叫“齐”吧。

确实不错,“齐家齐国”寓意很好,一个字有些单调,便加上了我的姓氏,叫他“夏齐”。

茶蘼花开在春末,预示着美好的春天即将结束。

花色洁白,是“末路之美”,象征事物在最后的时刻仍然保持着美丽和繁华。

但,繁华的背后是美好消失的无可奈何,是注定离别的悲伤。

库库鲁说,春后是活力四射的夏季,美好并没有逝去,只是从美丽变成了活力。

他说的不错,但我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

某日,我去精灵国找到盘古。

自和平后,花朵精灵都回精灵国了。

我到时,盘古正坐在院子里品茶读书,见我来了便邀请我坐下,为我倒上一盏茶。

我向她讲述了我的不安。

“安安,你是害怕夏齐和致远未来会像茶蘼花花语一样吗?”她问。

“我听说人和生辰花总是有种莫名地契合度,”我回答,“你是茶蘼花精灵王,想必知道些破解方法。”

“生辰花和花语难道不是你们凡人擅自加在花朵上的吗?就像'望月思乡',难道是月本代表故乡吗?”她抿了口清茶,笑了笑,“你们凡人啊,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情感赋予万事万物,久而久之,怕是要忘记它们本来的样子吧。”

“你说的对,”我叹了口气,“但我总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样的价值观便会有什么样的方法论,”她抬眸看我,“这些你比我清楚。”

vocal!我怎么把真理给忘了?

我突然茅塞顿开,担忧随着天边的云彩飞得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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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磬(作者)一个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的人,只能凭借着已学的科学知识以及别人经验写甜文。实在是扯,希望各位读者谅解一下🙏

小钟磬(作者)[我们五个]系列,都是以第一人称“我”的形式叙述。

小钟磬(作者)“五个”指的是夏安安、千韩、伊曈、淑馨以及库库鲁和夏安安、库库鲁、明德、夏齐、致远。

小钟磬(作者)这个系列作者寒假时便想好了,是写主角团最终结局的。有读者可能会好奇正文结局不应该是最终结局吗?别忘了正文结局时主角团五人都很年轻,如果那就算各人结局,岂不是否定了接下来的大把时光?

小钟磬(作者)〈前奏〉是本系列唯一一篇甜文。其实其他的不能算是虐文,看大家自己认为吧😄

小钟磬(作者)下次更文就是七月份正文了(假期以正文为主,也会更几篇【续】),欢迎各位读者在评论区点评指教,以及留言各位想看的故事情节,作者会尽量在【续】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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