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被门外的喧哗声吵醒,村民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了。“喂,达康快醒醒。”我叫醒了达康。
“怎么了?”
“快起来了,我们整理一下去拜访塔夫卡吧。”
“哦,好,差点忘了这事,昨晚喝太多。”
就这样,我们两个拜访了塔夫卡后就马不停蹄地踏上了行程。很显然昨晚我们的马匹都被照顾得很好,今天的身手矫健不少。
“对了达康,你觉得那些匪徒是从哪里来的?”
“匪徒啊,说不定是哪里的亡命徒偷来枪支造出的声势,不过但愿上帝保佑我们好运,我可不想在我们弹药不足的情况下遇上一帮不要命的家伙。”
谁知道,半路我们就被达康的乌鸦嘴说中了——头发苍苍的老头告诉我们,刚才他在前面被匪徒拦下,幸好交出了所有的钱币才得以脱身。
“他们看我是个老人才没对我怎样。可是你们两个年轻人,一看上去就是他们钟意的家伙,小心点吧!”
我和达康在马背上面面相觑,不消说,此刻心里是已经有些慌张了。
“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绕远路才可能避开匪徒,走吧快点!”
我疯狂打马生怕匪徒就在身后,可是上帝并没有庇护我们。
“看到了吗,前面的坡顶。”
我顺着达康手指的方向要过去,一支拿着黑黝黝枪杆子的匪徒出现在视线内。
“怎么办现在?”
“走,咱们绕回去。”
说完,我们急忙骑马原路返回。那群匪徒似乎是洞察到我们的意图,一边骑马赶来一边瞄准我们开枪。
“嘭!嘭!”
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
“该死的!”达康抽出猎枪转身上膛反击。
我也反应过来还是朝着匪徒射击,好在我们日积月累的枪法的发挥,几个匪徒应声从马背上摔下,我们也趁机逃脱。一路上不敢停留,终于在下午见到了久违的尼古拉伯爵。
达康连忙讲述着今天的险像,尼古拉伯爵的表情也逐渐变样,我意识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连忙问:“伯爵先生,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伯爵转过身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后严肃地说:“这群匪徒只是背后爪牙的跟班,他们后面的那群人,据调查确定是前线的叛军。”
“等等,您是说,叛军!”
“对,你们从南方赶过来恐怕不知道,前不久政府已经正式宣布对外作战了,国内一时间舆论哗然,反动派和保皇派的较量也愈演愈烈,这里的叛军便是受到反动派领导的,只是出乎意料竟然这般的无视军规。”伯爵深吸一口烟,此时房间内已经是烟雾缭绕了。他咳嗽几声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们的处境算不上好,对外作战耗财耗力,亏损太大,一些大臣试图劝说皇帝退出战争,但是,最后的结果我也不用多说。”
“别林斯基你们还记得吗?现在前线由他指挥,听说他还是您在外留学时的同学呢。”伯爵指了指我。
“竟然是你的同学,小布雷克。”达康拍了拍我肩膀说。
“他的能力我一向是看好的,即便在军队武器以及制度落后的情况下仍能打出几场以少胜多的漂亮仗,堪称典范。”说到这儿伯爵不由得激动起来,以至于他再度剧烈咳嗽,这时候他已经点燃了第四支香烟。
正当伯爵先生准备继续叙说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先生们,看来我们不得不结束这次独有意义的谈话了。”我还不明所以伯爵的意思,但来者的一句话让我顿时醒悟过来——叛军在首都发动军变,部分所属军队已经开始夺取城市政权。
伯爵深深叹了口气,现在他必须去大会堂参加会议,我和达康也一并前去。
大会堂内气氛似乎很紧张,我和达康的打扮和这里格格不入,好在并没有人在意我们。
会议开始了:
“伯爵先生,目前有两支叛军正在包围明特科(即我们所在的城市),形势不容乐观,城内只有不到一千人的守军。”一位杵着鹰头黑木的眼神犀利看上去不过五十岁的男人用极其铿锵的声音报告着。
“我们现在是孤立无援了,呵,我派人联系过别特科的市长,他明确表示不会支援我们。”
“他投敌了。”
“可耻的叛徒!”
“那我们怎么办!”
一时间会议上乱作一团。
伯爵见状让副手鸣枪,很快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静一静,我们没有退路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伯爵语重心长地说道。
“把城里的守军集结起来,分配岗位,如果你们其中有谁想投敌,那我也不会阻拦,就这样吧!”
说完伯爵叫上我们二人走出会堂。
“小布雷克先生,你和别林斯基是同窗,所以我希望你能和达康冲出重围,当然我们会集中力量掩护你们,你们必须把叛军的变乱属实的告诉他。”
“亲爱的小布雷克和达康先生,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