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07

第二天一早，马嘉祺就带着贺峻霖找了馆长。

屋内干净整洁，还有几盆绿植，依旧是以白色调为主，柔和的阳光透过外侧的窗户洒下来，为整个房间添了几分温暖。

袁磊（馆长）“来了？”

贺峻霖“嗯。”

袁磊（馆长）“嘉祺，你先出去吧。”

馆长是个老人了，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能看出他当年的风采。

马嘉祺没有多说什么，在门口等待着。

袁磊（馆长）“你当初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们贺家…一定会来找你的，到了那个时候，连我也没有办法藏着你。”

贺峻霖“同样都是囚禁，有何不同？”

馆长摇了摇头。

袁磊（馆长）“那不一样的，现在…外面人人都说贺家的疯儿子逃跑了，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甚至凭空捏造出很多莫须有的事情。”

袁磊（馆长）“你的父亲，你应该很了解他的，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会来找你？”

袁磊（馆长）“嘉祺他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相信你也知道他的状况了。”

馆长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

袁磊（馆长）“我不是你们，但我会去尽可能的保护你们。”

袁磊（馆长）“说实在的，我并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我们这个实验馆，脏透了。”

馆长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在惋惜着。

贺峻霖“如果他真的来了，就让他来找我，不要让他为难你们，大不了…我再杀一个就是了！”

贺峻霖眼中杀气徒增，捏紧了拳头。

袁磊（馆长）“唉，我有个妹妹，她跟你们俩一样，都不太正常。后来，她被送去了精神病院，然后又被折磨致死，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那时候我就在想啊…我要保护好这样的人。”

袁磊（馆长）“我不跟你多说了…马嘉祺那小子还在外面等你呢，去找他吧。”

馆长突然苍老了几分，好像又多了几条皱纹。

贺峻霖“嗯，谢谢您。”

贺峻霖站起身微微欠身，转头出了馆长室。

袁磊（馆长）“阿申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贺峻霖出去后，馆长坐在椅子上出神地低喃着。

——

马嘉祺“馆长跟你说什么了？”

贺峻霖“无非就是那点事呗，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家里人要来找我。”

贺峻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马嘉祺“那他们要是真找来了怎么办？”

贺峻霖“来就来呗…大不了全杀了。”

贺峻霖的眼神变了一瞬，就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种藐视众生的感觉。

马嘉祺“嗯，我陪你一起。”

贺峻霖“好啊。”

疯子总是愿意跟疯子玩的，两人相视一笑，说不上开心，却有一种找到了的感觉。

他们从不否认自己与常人不同，他们是更聪明的，他们是更理性的，他们是更智慧的。

——

贺申（贺峻霖父亲）“阿磊啊，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贺申（贺峻霖父亲）“借着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贺申（贺峻霖父亲）“至于我那个儿子…若你能原谅我，我便不再管他了，他终究只是个念想，我更想要你啊……”

——

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我们都是罪人……